顾岑文作为少帅,按理来说,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他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他必须去苏家的生化实验室看看具体情况。
此行不仅凶多吉少,归期也不定,这几天,他需要把事情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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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姚氏从顾大帅那知道顾岑文几天后要出远门,立马让徐嬷嬷给付遥塞了些东西。
付遥抱着一兜奇奇怪怪的东西,外面被封得严实,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她问:“嬷嬷,这……?”
“大少奶奶,这些都是夫人让我给您的。”徐嬷嬷笑得让人秒懂,“有助于增加您和大少爷的感情。”
付遥:“……”
手中的东西顿时变得滚烫灼手。
徐嬷嬷很快就走了,付遥关上卧室门,拿着东西往屋里走。
恰逢顾岑文洗完澡出来,他用帕子擦拭湿润的头发,看到付遥怀里抱着的东西,问道:“遥遥,你怀里拿的什么东西?”
付遥想到徐嬷嬷刚刚那个表情,顿时头皮发麻,里面是什么也不言而喻。
她随手塞进柜子里,拍了拍手说:“没什么,一些用不着的玩意儿罢了。”
付遥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丝毫没注意到顾岑文那怀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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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办完事,回到姚氏的院子,这个时候,姚氏正好礼完佛,丫鬟打来清水给她净手。
“夫人,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徐嬷嬷笑道。
姚氏接过丫鬟抵来的帕子擦手,然后戴上佛串,挽唇道:“嗯。”
她扬手,丫鬟端着水盆离开,姚氏对徐嬷嬷说:“只有岑文和遥遥真的同房,我这颗心才能放心。”
“夫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现在正值年轻,未来还长,您不必过多担心。”
“嬷嬷,你不懂。”
姚氏叹了口气,下意识拨动手腕间的佛串。
她先前做了个梦,梦到付遥与顾岑文和离。
然后她儿子死了,顾家没过多久,也被周、苏两家打败,彻底失势。
那个梦曲折复杂,让她直接被惊醒。
姚氏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心绪不宁,她想,吃斋念佛这么多年,许是佛祖感受到她的真心,降下梦境点化她。
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所有的困境都是因为他两和离导致,那如果他们这辈子都在一起呢,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梦里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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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遥洗完澡走出浴室,白皙的脸颊带着绯意,那双眼睛在水汽的氤氲下呈现出丝丝慵懒。
她看到顾岑文坐在沙发上,走过去问:“你明天不是还有事要做吗?怎么还不休息?”
话落,视线随意一扫,付遥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后,吓得立马清醒了。
她瞪大眼,舌头都快捋不直,“你这……这都……都是从哪来的?!”
那些衣物轻薄如纱,还都是浅色系的,显然就是……
顾岑文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背脊挺拔如松,耳根的红早就被他喝了几杯凉水平复下来。
他握拳抵在唇边,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嗓音不自知的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