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
付遥扬眉,摸了摸下颚,这个英格诺尔似乎知道些什么。
绿帽子跟付遥想到一块:【她应该调查过你。】
自毁容貌保住贞洁,这种话骗骗其他人还行,但是英格诺尔绝对不好糊弄。
——调查过又如何?她心里知道,可不见得会说。
绿帽子想了想她那清冷的性子,确实如此。
*
翌日,阳光明媚,璀璨的金光普洒在这座王宫上。
阿列耶作为王国的继承人,像这种接待来使的工作自然得由他来做,付遥身为他的王子妃理应跟着出席。
她不喜欢那些虚伪的客套,像这种你来我往打太极,付遥很乐意听阿列耶的话,当一个乖巧的工具人。
但是,当火国的来使注意到她,并开始拿她当打趣对象的时候,付遥就忍不了了。
其中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握拳抵在心口,礼数虽然周到,但是说出的话并不尊敬:“二王子妃,厄尔多斯对你以前的事迹略有耳闻,听说你未嫁给二王子之前,一直生活在下九流之地,对吗?”
这种事并不适合拿出来说,容易引起两国的和平往来。
不过火国并没打算与水国深交,甚至还藏有狼子野心,因此更不会顾及水国颜面。
他们巴不得看到水国跳脚的样子。
阿列耶本就很讨厌叶赫扶娜,现在当着王公贵族的面,更是觉得颜面扫地。
他娶了个女支女!
说到底都怪英格诺尔,要不是她占卜出的鬼东西,他也不会娶这种既无德又貌丑的女人!
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现在只希望叶赫扶娜那个乡巴佬别说出什么让人贻笑大方的话,阿列耶对付遥使眼色,打算让她当哑巴。
这样的话,厄尔多斯因为自讨没趣,自然会结束话茬。
然而,阿列耶注定要失望,付遥根本不理会他的眼神。
她打开手中的精致小扇,轻飘飘的扇着,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厄尔多斯来使,看到我脸上的疤了吗?”
“看到了,很丑。”厄尔多斯笑道:“像一条虫子。”
这就是身份低贱的王子妃,根本不会有人放在眼里,她只是政局上博弈的棋子。
付遥并不恼,“这条你称之为像虫子一样的疤痕,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确实去过下九流的地方,但我自知人得有脊梁,懂羞耻。”
“我不屑自甘堕落,也不愿虚度此生,为了反抗,于是就有了它。”
付遥合拢小扇子,微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厄尔多斯微怔,他只想着给水国一个下马威,倒是没打听这么多。
“所以二王子妃的意思是,你在嫁给二王子以前并没有一直住在那种地方?”
还是不甘心,想要揪着一个死问题。付遥盯着他的眼睛,“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划破自己的脸?”
“我相信来使心里应该清楚,无论是水国还是火国,只要人脸上有疤,那就等同于毁容。”
“我既打定决心离开那种地方,当然得自断后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