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启鸣握着钢笔的手一顿,一分神,笔尖的浓墨就滴在洁白无瑕的纸上。
他抬头看着付遥,“你怎么来了?”
“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希望我来找你吗?”付遥冲他眨眼,“我现在来了,你不开心吗?”
费启鸣冷笑,“我只是突发奇想给你打了个电话而已,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付遥微眯着眼,这话有点似曾相识啊。
绿帽子幽幽的提醒:【您当初骗他,之后就是用这种话解释的。】
她仔细一想,还真是的。
看来他还是个不愿吃亏,眦睚必报的男人。
“是我多想了吗?”付遥有些黯然神伤,失落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走就是。”
她起身准备离开,谁知费启鸣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付遥不慎,跌回去的时候,手肘撞到桌面,刺耳的摩擦声突兀的响起。
她微微蹙眉,费启鸣率先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疼。”付遥看了眼手肘,“破皮了。”
“你先坐下,我去拿东西。”
费启鸣起身进屋拿东西,付遥坐在椅子上,大致想了想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
费启鸣拿了医用棉和酒精以及创可贴,他坐在付遥面前,低头为她清理伤口。
明明只是擦破皮,这点小伤对付遥而言可以忽略不计,但她却偏偏在那装,低声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很痛。”
这撒娇抱怨的模样,就像费启鸣是她最亲昵的人。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付遥,她专心的看着伤口,似乎并没发现他在看她。
无意间表现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费启鸣嘴角微扬,手中的动作更轻柔了,他还轻轻吹了吹伤口,温声道:“忍一忍就好了。”
他现在就像冰山消融。
付遥却抬头看着他,眼神清醒得像局外人。
她总是能这样,把人带进温柔致命的陷阱,转眼却不带丝毫情感的抽身。
处理好伤口,付遥笑道:“作为赔偿,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费启鸣想到今天中午跟她聊天,从她嘴里听到的话,“你不是才同傅晚舟吃过午饭吗?”
“我那是被逼的,没吃饱。”付遥眼角抑郁,语气有些郁闷。
看着有些娇憨可爱,费启鸣忍住捏她脸的冲动。
“有谁能逼你?”她不逼别人就不错了。
付遥气鼓鼓的瞪着他,“你在内涵谁呢?”
越来越可爱了。费启鸣抿着唇,实在忍不住轻笑。
“当然是我父母逼的。”付遥像是找到倾诉的人,语气有些低落:“他们悄悄给我定下与傅晚舟的婚约,我不能反抗,只能被迫接受。”
听到她的话,费启鸣的指骨下意识蜷紧,他从付遥的话里,分析出自己疑惑的问题。
傅晚舟背后的傅家是顶级豪门,没有他点头同意,沈家根本不可能攀上。
而傅晚舟真正喜欢的人是沈兰,那他现在占着沈婉……
呵。
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费启鸣看着失去活力的付遥,她本该是桀骜不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傅晚舟并不爱你,等沈兰从美国回来后,你就该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