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心中的火气当即窜了上来,然后,她深呼吸,又将之压下。
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他刚大病初愈,这大病还是为了她,况且刚才她着实跟夏千帆太过亲密了些,所以,不怪他!
“我只是为了帮他的忙,报答他之前对我的救命之恩。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沈珍珠解释说道。
夏千寒眉眼一厉“帮忙帮到了怀里?报答他对你的救命之恩?那么你又要怎么报答我呢?要以身相许吗?”
沈珍珠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双眼愤怒的看着夏千寒。
“干嘛这么看着我,都被我说中了是吗?沈珍珠,你就真的如此迫不及待的找男人吗?你就这么不值钱吗?”
夏千寒怒声说道。
沈珍珠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落下,夏千寒的话如同锋利的钢刀一样,将她的一颗心都割得稀巴烂。
她后退一步,泪水滚落,“夏千寒,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怎么不值钱了,我怎么就迫不及待了?我沈珍珠是你的人了吗?我背着偷男人了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夏千寒几步到了她的近前,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狠辣的说道,“你不是我的人吗?你的身子你的心都是我的,在我没说不要你之前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却背着我在这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说我要怎么说你?”
沈珍珠心痛的无以复加,“你高兴了,我就是你的人,你赏我个笑脸,逗逗我玩。你不高兴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多说,任由我自己在那胡思乱想,猜着你的心思。你当我是你的人吗?不是,充其量我只是你的一个宠物而已,就像你养的一只小猫小狗。你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她奋力挣脱开他的手臂,“是,我和别人亲亲我我了,那又怎么样?那个男人说要娶我,不是夫人,不是小妾,是妻子,是元妃!我为什么还要在你的身边,做一只宠物!”
她步步后退,哭喊着说道,“夏千寒,我告诉你,我他妈不伺候了。”
夏千寒已经被她的话惊呆了,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忘了去追。
步子踉跄的退后两步,“殿下。”妍枫及时扶着他。
夏千夜一跺脚,“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个暴脾气呢!”
站定了身子,夏千寒双眸锋利的看向不远处看着他笑的夏千帆。
他挣脱开妍枫,几乎是飞一般的到了夏千帆的身边,一把揪住夏千帆的衣领。
“夏千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狂喊道。
夏千帆呵呵一笑,“你是想知道哪方面的?”
夏千寒咬牙,抡起拳头就揍了过去,夏千帆回手还了一拳。
夏千寒虚弱,当即没站稳,被夏千夜一把扶住,“二哥,六哥刚醒过来,你怎么能跟他动手呢?夏千夜厉声说道,怒视夏千帆。
夏千帆揉揉手,“你没看到吗?是他先动手的。”
夏千寒挥开夏千夜,重新站好,“夏千帆,你给我说清楚。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夏千寒少有的无法控制情绪,激动的叫喊着。
“她是你的人了?老六,你以为说说就可以的吗?那我还说,她是我的人呢?你娶了她了吗?你给她名分了吗?”
夏千帆句句犀利无比的逼问。
“二哥,沈珍珠是六哥的人,宫中人尽皆知,就连父皇也是知道的。六哥刚刚醒来,你就别再气他了行不行?算我求求你行不行?”
夏千夜忍不住跟夏千帆说道。
夏千帆看眼夏千夜,“老七,我没气他,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跟父皇提过了,我要娶她!到时候,她成了我的人,我希望老六你能放手。”
夏千寒听完了他的话,几乎发狂,“夏千帆我杀了你!”
夏千夜和妍枫拼命拦住夏千寒,夏千帆看着夏千寒发狂,他心里有几分畅快,因为这一幕太少见。
同时,他也也有几分担忧。
因为,他看出来了,夏千寒对那丫头,是用了真心!
“你想杀我,我随时奉陪,但是,等你养好身子再说吧。”
夏千帆说道。
“夏千帆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她,我扒了你的皮。她这一辈子都是我的,谁也不能碰她一下,谁也不行!”
夏千寒挣扎着,狂叫着。
夏千夜看着夏千帆,“二哥,你先走,我求求你了。”
夏千帆才转身走了。
看着夏千帆走远了,夏千夜和妍枫才放开了夏千寒。
夏千寒仍旧气的气喘吁吁,可是,他已经恢复些了理智。
“夏千帆,你给我等着。”
他狠狠的咬字出口。
“六哥,你是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这样说来气你的吗?”
夏千夜说道。
“是啊,殿下,您昏迷不醒的几天里,姑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守着你,喂你吃药,一步都不曾离开。今天这事,肯定是事出有因的,奴婢怎么也不相信姑娘会跟二殿下在一起。”’
妍枫也说道。
夏千寒的手指攥的咯咯直响,“妍枫,去查,夏千帆到底有没有跟父皇提赐婚?”
妍枫担忧的看了眼夏千寒,“是,奴婢这就去。”
夏千夜上来相扶着他,却被他挥开。
“六哥,回去休息吧。就算你要杀了夏千帆,也要养好身体才行啊。”
夏千寒转头往回头走,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沈珍珠的话如同一把冰锥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那么深,那么疼,那么冷。
“那个男人说要娶我,不是夫人,不是小妾,是妻子,是元妃!我为什么还要在你的身边,做一只宠物!”
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什么时候当她是宠物了?
他有吗,根本就没有。
沈珍珠是一路跑着回到了小院子,然后一头扎在床上痛哭失声。
灵泽正端了药进来,当即被吓坏了。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快说啊,别吓唬我啊?”
“姐姐,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啊?”
沈珍珠一转身,坐起来,哭着喊道,“是夏千寒,夏千寒,这个白眼狼,我几天没眨眼睛的伺候他,他一醒来就骂我,还骂的那么难听。我跟他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灵泽将药碗搁下,“姐姐啊,他骂你啥了啊,把你气成这样啊?”
一提起这个沈珍珠哭的更厉害了,一度哭的说不了话。‘
灵泽急的团团转,拍着她的后背,给她擦着眼泪。
沈珍珠的情绪缓和了一些,灵泽才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我真是搞不懂你和六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当初被抓差点被皇上杀了,听说六殿下急的跟什么似得,甚至都屈尊降贵的去求了圣王爷。这一次要不是六殿下为了你,丢了兵权不说,还差点丢了命。一听到六殿下昏迷不醒你又跑去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三天,现在,他醒了,你们就闹成这样,这到底是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