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听好了,九脉之字意义非凡,虽然我安如山只是天下九脉其中一支,但是我安如山曾经是半壁文脉之发源地,封侠时代的诸多规矩都是从此处流出去的,所以我安如山的九脉之字有九龙之相。”
王言语老气横秋地指点道,“孙季策之殇,我有所耳闻,但那时我正在闭关,无暇他顾,也来不及救下他。”
“正因九脉之字有显化龙相之能,所以才有六合之笼,困死了孙季策。”
“其实不止有六合之笼,若是有人与我联手,两仪之笼我也能施展出来,但是放眼安如山中,道脉之子不屑如此,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试过,至于其它七脉都不成气候,难以凭借一人之力显化一脉之字,所以两仪之笼难以成型。”
“四象之笼也是可以偶尔试试的,道墨法兵,最强四脉。”
“六合之笼,随便哪六脉都可以,要求比较低,威力也不容小觑。但若是想要困住一脉之子,那一脉的第二人必须得出手,否则没有一脉之气做牵引,困不住一脉之字的真势,容易被他脱困而出。”
“当然,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要想替承受九脉之字的武者凝聚九龙之躯,还得让九脉之字的执掌者齐心协力,分别占据武者的九关之位。”
“递炤关、居庸关、临闾关、宁武关、紫荆关、德清关、武胜关、扼冥关、界首关,共计九大天关。”
“言羽师兄,九大天关是九大境界,和人体又有什么关系?”
“下三关,养气;中三关,聚气;上三关,修心;知否?”
“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想办法招齐九脉之字的执掌者?”
司马论之弱弱地问道,“言羽师兄,你看道脉这个执掌者是道剑气,该如何是好?”
王言羽定睛一看,“咦,道脉执掌者怎么是道剑气?”
“师兄,这我也不清楚,先前是个下三关的道脉学士,但不知为何突然就被这道剑气给挤了出去。”
王言羽笑道,“定然是道脉学士言行有失,不合我安如山道脉众学子的心意,被其厌恶。”
“师兄,慎言慎言。”
“等你们再过个几百年,就知道我这话所言非虚,道脉那些小牛鼻子,脾气从来不小,只是不事到临头,一般都不想动手,总觉得天下人都有立地成道的顿悟。”
王言羽扣了扣鼻子,毫无形象地哼道,“也不知道道祖老人家怎么想的,不多写两个字,好告诉天下人路怎么走,道怎么学,非要让我们自己猜,以至于道化万千,越来越多的聪明人捣浆糊,甚至道祖自己都差点玩脱了,被封禅时代的另外两大家所取缔。”
司马论之如坐针毡,小声地劝道,“师兄,慎言慎言,道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你的无礼,但是道祖的徒子徒孙会啊。”
“那又怎样?他们要是敢来找我理论,我就…”
“你就怎样???”
道子去而复返。
“我就心底不停地念叨道祖名讳,趁机告你们的状。”
“王言语,你堂堂学士,披肩散发,形散神懒,成何体统?”
“道子言之有理,言羽马上收拾。”
回话之际,王言羽身子一抖,正衣立冠,如遗世之独立,翩翩公子。
“道子,您可还觉得满意?”
道子冷哼一声,再度无声。
司马论之擦了擦额头的汗,“师兄,谨言慎行,不可不防啊。”
王言羽撇了撇嘴,“怕什么,我有道祖这张护身符,他道子敢拿我怎么样?”
“王言羽???”
“哎,道子,您又回来了吗?我就是想问问您,九龙之躯要不要给人炼化?”
“如今世间已无真龙,一介凡人炼化龙体,恐怕有违天和,只怕与他的寿命有损。”
王言羽脱口而出道,“道子,您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天生的短命相,就算你不帮他炼化九龙之躯,他日后也活不了多久。”
“王言羽,你休要胡言乱语。”
巫大柱与司马论之见道子威严,只觉得大汗淋漓,难以抑制体内的悸动。
“敢问道子,吴方隅究竟何许人也?为何他的天命会被早早地窥探?”
“王言羽胡说八道,你俩不必记在心中。”
“还请道子坦言相告。”
司马论之不依不饶道。
“无稽之谈,不足为信,你俩不必追问,都散了吧。”
道子大手一挥,他俩就从神柱中天地相隔,连聚气成音都做不到,甚至与天地都无甚关系,只觉得自身被流放海外,如无根之萍。
“王言羽,泄露天机,不可不罚。”
“我还是个武夫,你管不了我。”
“王言羽,你不要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我知道道子督察龙阳洲,有监管德清关之上的大能之责,但是我王言羽区区凡人武夫,你的手暂时还伸不过来。”
“道子,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从你和言语师兄的对话中,我分明听出你俩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道子,司马论之一旦较起真来,够你喝一壶。”
“道子,拐弯抹角,故弄虚玄,在名脉名子眼里都不行哦。”
“道子,是如实相告,还是巧言令色,您看着办吧。”
王言羽一句接着一句,句句废话。
道子拂袖,王言羽就不再言语,但片刻又挣脱束缚,“道子,大家都是武夫,你关不住我。”
“你要再冥顽不灵,我就让道门师弟打的你跻身第六关。”
“我皮糟肉厚,不怕挨打。”
道子咬牙切齿,一时半会还真拿他没办法。
恰好这时,又有一位武夫跳入,见着此间情形,尴尬一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王言羽熟络地搭在来者的肩头,“小桃子,最近有没有好酒来两盅啊?”
来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言语师兄,您可别和我开玩笑,我哪里有酒让您喝。”
“行了,你俩暗通款曲的事,人尽皆知,就别在这藏着掖着。”
罗中元八卦心大起,“这可是落笔的好素材,言羽师兄,你快和我说说,你是如何突破茅草屋的农脉禁制,在五大谷子其四的众目睽睽之下,与桃谷子眉来眼去?”
王言羽抬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