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音给涂山辰安吊针,用一根干净的树杈挂了吊瓶,抱着树杈蹲在床头静静打量涂山辰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巴。
苏徽音忍不住用手去点涂山辰安的高鼻梁和嘴巴,睡着的涂山辰安倒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清醒时他那张怼人的破嘴就将他颜值拉低了。
荆芥门这一边蝎子带着鬼祟们回去禀报荆芥门门主没有找到涂山辰安他们,荆芥门门主看他们一脸纵欲的面色,就知道他们偷懒去了,咬牙切齿道“你们一群废物,你们以为本座不知道你们干嘛去了?纵欲都写在脸上了”。
荆芥门门主一伸手运功,将他们的脖子一一掐住,脸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道身音及其的愤怒“你们一群废物,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搜查那里的河滩,你们睁大眼睛的找,哪怕路上有一些划痕都不要放过”。
荆芥门门主说完话,就将他们丢在地上。
他们得了自由,感恩戴德“谢门主高抬贵手”。
他们本就是一些亡命之徒,都是荆芥门诛妖的傀儡,如今在荆芥门干活有吃有住,同时也被荆芥门喂了特殊药水控制着,只能卖命。
等他们再去那一片河滩时,虽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但河滩附近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痕迹要被冲丢了。
不能无功而返,他们又一个个不断的往下游找。
叶罗与叶初也一直在找涂山辰安与苏徽音,但他们在河滩找了两天还是没找到。
叶罗派叶初回去找宁惟清与林砚洲,“叶初,你回去将王爷与王妃的事与宁公子与林公子说,让他们过来一起想办法,如今咱们这样干找也不是办法”。
“是”叶初心急的往城里去。
这里下游的河滩太多,不止苏徽音他们那里一处。
苏徽音给涂山辰安吊完水,就在思考着她的药水与静脉注射起来,好像似只有她着急没办法时,那个意念中系统才会送来她所需的药品。
平时意念中想要的,只要她还能有办法治疗的,一点都不给她传送。
真是奇了怪了,就不能给她日常需求吗,她又思量着,好像中医也不太用到那些,老祖宗的医术就是有他的高明之处。
一直到晌午,苏徽音煮好粥了涂山辰安才悠悠醒过来。
“你终于醒啦”苏徽音见到涂山辰安醒来,眼神清澈明亮的看着他,透着一股喜悦,从嘴角处上扬。
“我,咳咳咳……我睡了多久”涂山辰安因烧刚退,声音沙哑口干舌燥。
“好似从昨夜一直睡到了晌午,如今晌午了”苏徽音说道,有抬头打量涂山辰安“你怎么突然又发烧了,昨日都好了很多”。
涂山辰安听到苏徽音这样埋怨自己,抬眸幽怨的看着苏徽音“你还好意思说,昨夜你四仰八叉的睡,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本王连被子都没得盖”。
“啊,那你不叫醒我,如今深秋了,夜很凉了,你定是着凉发烧了,哎哟,怪我怪我”苏徽音听到涂山辰安的抱怨,只有是自己的过错,她是知道自己睡相的,曾经还被闺蜜拍照过。
苏徽音知道自己是导致涂山辰安发烧的罪魁祸首之后,更是上心了,上前在他额头上探温度,而后又给涂山辰安倒水,手里拿着系统传过来的药片亲自送到涂山辰安嘴前。
“这是什么?”涂山辰安看着苏徽音手里白的黄的药片,疑惑道。
“这是我今日炼制的发烧消炎药,对你病和伤口都有好处的”苏徽音解释道,“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也不能试给你看,因为这样副作用多,不生病的人吃了会昏昏欲睡的”。
“生病的人吃了呢?”涂山辰安接着苏徽音的话问道。
“生病的人吃了,当然会好啦,我是不会害的,你不信我,既然这样我送去给今日街上遇到一个小哥哥吃,他也发烧感冒了”苏徽音为了让涂山辰安吃完,开始胡编乱造,没想到对涂山辰安有用。
有用就好,病人吃药是大事。
涂山辰安一把握住苏徽音的手,摊开她的掌心,低头舌尖扫过她的手心,将药片一口闷了。
苏徽音被涂山辰安舌头扫过的掌心,一片湿润感觉心田都是润的,手痒痒心里也痒痒。
苏徽音背过身去将方才被舔的手放在心口处,慢慢的让狂跳的心脏恢复平静。
“你干嘛呢,还不快给本王递水,是不是想本王噎死”涂山辰安天煞的声音传来,苏徽音方才乱如麻的心瞬间恢复,倒好水转身递给他。
“这被子有些湿了”涂山辰安突然有些尴尬道,他出了汗浑身粘腻腻的,对于洁癖的他来说难受至极“出了汗能不能扶本王去沐浴”。
苏徽音拎开被子,被子确实湿了一大片,被套洗被芯得晒过才行,便将被子都拿出院子去。
“王爷,我烧水过来给你,你身上有伤不宜移动”苏徽音忙道。
“嗯”
最后还是苏徽音给涂山辰安擦身子,涂山辰安伤口没愈合连抬手都难,只能苏徽音帮他擦身子,私密的地方他便让苏徽音出门,他自己来。
“王爷,身子过一次水了,舒服多了吧”苏徽音给涂山辰安边系衣裳边道“就是伤口的血有些渗出来了,袭裤穿不了我来帮你就好,这有什么害羞的”。
涂山辰安听到苏徽音说帮他穿袭裤,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得好像她经常帮男人穿袭裤一样,本是害羞红着的脸突然阴沉,黑着脸咬牙道“你帮别的男子穿过袭裤?”
苏徽音见涂山辰安这副模样,突然自找的在刀上走,“是呀,做大夫的肯定帮过呀”。
“你滚……”涂山辰安突然用力的甩开苏徽音,好像是摔开一两件很恶心的东西,满脸嫌弃。
涂山辰安虽然生病了,力道还是有的,苏徽音直接摔在了地上,膝盖疼得厉害。
“涂山辰安,你疯了吗,我就不应该照顾你的个白眼狼”苏徽音忍着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那嫌弃的是什么眼神”。
“碰过别的男人了,别来碰本王”涂山辰安还是一脸嫌弃的盯着苏徽音,好像是看一件恶心的脏东西一样。
苏徽音听到他的话都气笑了“涂山辰安你就这点度量,我作为有苏公主我弟弟年幼时,我不得经常给他换尿湿裤子。
我做为大夫和师父接生过男婴,他的第一条裤子也是我换的,如果你是因为这样接受不了你的王妃,我现在就去找识去西府城路的妖,带我们回王府,咱们就和离”。
苏徽音说完,背过身擦了擦眼泪,直接转身出门。
涂山辰安看着苏徽音的背影,凝了凝神,自己真的开不了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