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来看看……皮外伤暂且不计,两根肋骨以及右手小臂、左脚踝的三处骨折,所幸没有伤到内脏,没事,小伤小伤。”
风铃快速完成了诊断,皮外伤和骨折恰好是她最擅长处理的领域,她用手撩起古韵的衣服,右手伸了进去,在对方面红耳赤的情况下将手掌从骨折的一端缓缓移向另一端,完成一系列动作之后,她又弯下腰,以同样的方式握住古韵的脚踝。
“我怎么觉得你治伤的手法有点怪怪的。”
王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之前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在面对骨折伤患时可没有用手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X光等科学手段是现代社会最普遍的治疗手段。
如果风铃是男生的话,这一番动作过后很可能会被冠以咸猪手的称号。
“常规的医疗手段,她可就得在休息一个多月了。”风铃耸肩:“谁让我是超强的能力者呢?”
“你膨胀了。”
“这是天才医者的自信……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古韵晃动了几下脚踝,还残留了些许的胀痛感,不过经过风铃的一番特殊处理后已经能活动了。
“虽然我已经用能力给你进行了紧急处理,但短时间内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建议静养一天以上的时间。”
“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嘛。”
王沈啧啧称奇。
“你从一开始就一直说个不停,怎么,也想让我这么对待你么?”
风铃挑了挑眉。
事实上在能力者协会的时候,不乏一些人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和她产生“肌肤之亲”。如果平白对异性提出这种要求的话,收获的回答应该是“噫,好恶心”或是“滚开,死变态”之类的答复,但放在医学层面上就具有了一定的正当性。
当然,试图这么做的人无一不留下了一段十分“难忘”的回忆。
“不需要。”王沈冷哼一声:“难道我会受伤吗?”
“你膨胀了。”风铃使用同样的招式反击。
“这是天才……打手的自信。”
“呼,不和你扯了,我也要投入工作了。”风铃伸了个懒腰。
战地医生三人组中的其他两人一进门便投入了紧锣密鼓的救治工作,两人的投入大大缓解了医生和护士的压力,塞西亚的能力减轻了伤患们的痛苦,让躁动不安的大厅逐渐平静了下来,受伤不严重的病人已经完成了救治,但即便是能力者,也不可能立刻治好缺胳膊少腿或是内脏破损的大伤,更不可能让已经死亡的人起死回生。
处理好轻伤的人之后,他们的挑战才算真正到来。
“能力者协会也投入战斗了么?”
王沈好奇地问道。
老实说虽然他自己就是能力者协会中的一员,但他对能力者协会的构成实际上并不了解,他只是听说了协会里也有不少强大的能力者存在。
“算是吧,轰鸣老大已经展开行动了。”
不过这一次的行动并没有与联邦协商,是轰鸣视目前维尔纳岛的状况自行决定的:“不只是我们,当地的能力者协会也自发展开了行动,另外两名医生就是维尔纳岛能力者协会的一员,他们的战斗人员也陆续投入了战斗。也并不是所有能力者都渴望用他们的能力进行大肆的破坏。”
除了灾厄派出的七名干部之外,也存在着一些没有干部之名却拥有强大能力的人存在,这些人是能力者协会的主要目标。
“现在的局势下,巡逻部队一旦遭遇干部级的敌人,毫无疑问会遭到团灭,不过他们能够和非干部级的能力者展开周旋。”风铃一边说着一边套上了护士拿给她的白大褂,又戴上了医用乳胶手套:“最奇怪的反而是那些自诩精锐部队的家伙根本没有派来支援,还好你把刚才那个干部干掉了,不然我现在就只能面对这些人的尸体干瞪眼。”
风铃三人一路尾随着壮汉来到这里,与他交手的巡逻部队拼命挽回了一些时间拖延到了平民撤离,代价是黑帆第六巡逻部队的全灭。
意识到了干部的动向后,他们第一时间向白鲸部队进行了求援,可是直到壮汉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医院前也没有援军出现。
能力者协会的主要战力并没有齐聚维尔纳岛,他被一名干部拖住了脚步无法前来支援,而欧联邦当地的能力者协会状况也是如此。能够与干部级敌人抗衡的能力者本来就没几个,导致这场战争看起来就像是黑帆和一些民间组织孤独作战。
“喏,给你个宝贝。”
“这是啥?”
王沈低头看了一眼风铃硬塞进他手里的徽章状的物体,问道。
“兵籍牌,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队长已经不行了,他想让我们帮他把这个带回黑帆本部,你也看见了,我暂时抽不开身。”
“你觉得让一个前几天才拆了黑帆本部停机坪的人去送兵籍牌是个好主意么?”
王沈的嘴角抽了抽。
“这有什么嘛,你伪装成快递员放在门房间不就行了?”风铃看着古韵眨巴了几下眼睛:“我的私人门诊可是很贵的,你们就把这个送过去来报答我吧。”
“嗯,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王沈学弟实在不想去的话我就自己去吧。”
“哎呀,那可就头疼了,目前还有五名干部存在,而且还有一些不是干部却拥有强大能力的灾厄成员在城市里游荡,万一和他们遭遇了,你一个人能吃得消吗?”
“不要紧,如果失败了那也只能证明我只有这种程度了。”
“喂!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把气氛搞得这么古怪做什么!?那边那个路人,你连名字都没有就不要配合她们一起鄙视我了!”
“我叫康德。”
等候室外的大叔毫不客气地反驳了王沈的言论。
“谁问你的名字了!算了,你给我赶紧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你看,我就知道这家伙心软。”
风铃满意地笑了笑,和古韵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口口声声说着不干但最后还是去了。”
“你们两个,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