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5-13
难道说,那两个死在罗布泊地下遗迹中的夫妇,曾经住在这里?
那他们和拉比洛维奇夫妇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其中一方的父母就是拉比洛维奇夫妇?
如说被我猜中,那这也太巧了吧?
回想起在电梯里遇见这对夫妇尸骨的时候,发生的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我就不由得汗毛倒竖。
调查到这里,我不由得怀疑刚才进屋的人并不是什么小偷,而是想告诉我,我可能正处在一个诡异的阴谋里。
翻了翻笔记本,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空本子。
其实要说是空本子,也不完全是,因为我发现前面的十几页都被人撕掉了。
看撕开的痕迹,不像是刚才那个人撕掉的,因为撕开的口子很旧,应该不是最近所为。
接着,我又将抽屉里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并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我又转头去看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
已经学会俄语的我,看到照片框下面标签上写的字,就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上面写着:“奠拉比洛维奇家三口,弗拉基米尔?拉比洛维奇?恰科夫、丹尼?扬科维奇?玛秋莎、弗拉基米尔?拉比洛维奇?贝。”
看了这个,我就知道,原来拉比洛维奇夫妇就是恰科夫和玛秋莎!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我们曾经帮助这两个人的尸骸完成过心愿,难道是他们变成了鬼来报恩,所以才会对我如此百般照顾?
显然,这也是说不通的,因为如果他们两个都是鬼,那么村子里的人看见他们,却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除非,村子里的人全都是鬼。
想起村子里那些热情的村民,还有可爱活泼的小孩子,以及龙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们是鬼这回事。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能哪里搞错了,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俄罗斯人的名字,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种,比如叫伊万的人就有很多,不像中国名字,有几万个汉子自由组合,所以出现巧合的情况非常多。
这么想着,我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不过至此却留下了一个梗。
拉比洛维奇夫妇对我这么好,按理说我是不该怀疑他们的,而且现在私自进这个房子翻箱倒柜,本来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就摸回了窗口,然后跳了出去,最后将窗子关好。
回到房间里,聂川还在打着呼噜,根本不知道我出去过。
我摇了摇头,彻底鄙视了自己的睡相,心想以后一定要改正。
经历了夜里的这么一番折腾,我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
忽然间,我就回想起在德班岛地下遗迹的时候,卓娅听说我是从德班村来的,显得十分惊讶,问我岛上的人好不好。
当时我没有在意她的这句话,现在想来,似乎是有什么深意的。
难道说,卓娅当时其实想对我说,德班村住的都是鬼,而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好不好”?
想着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聂川将我摇醒。
我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忽然坐起身子,说道:“不行,我们得马上回国!”
聂川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我们还没亲自去过德班岛,许多事情还没搞明白,都等了这么久,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很亏?”
我也不隐瞒,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聂川。
聂川有点不相信,想让我带它到门缝里去看看。
不过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大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看着我们俩都没穿上衣,坐在床上,靠的很近,大雄就愣了一下。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捉奸在床”的得意,刚想让他不要胡说,他就指着聂川说道:“你小子,我说昨晚睡着睡着你咋不见了,原来是偷会情人来了!你们俩做这种苟且之事,让梁倩怎么想!”
聂川没好气的将床上的手电筒扔了出去,骂道:“大早上的,胡说八道个鸟,我是来找老胡问事情的,你丫能不能小声点,被梁倩听到了怎么办!”
听着聂川比大雄还大声,我心说你个二货,你这么大声,才会被梁倩听到好不好!
刚想完,门外就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梁倩。
我和聂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被子拉了上来,遮住胸口,一脸惊异的样子。
大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小川,你要是真喜欢他胡二万,我就替你做个媒人,他父母虽然都是老革命,但是新时代有新思想,估计会被你们俩的真情感动,成全你们的婚事。”
我摸了摸床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出去的,就破口大骂:“死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中午做成酱猪舌!”
大雄似乎比较忌惮老胡,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嘟囔道:“老胡,你小子什么时候嘴也变得这么贫了。”
梁倩看着我们三人的一举一动,始终都没有说话,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我旁边的聂川,淡淡说道:“这都几点了,吃饭!”
我见到梁倩看聂川的眼神,带着几分温和和专注,顿时竟然有一股醋意。
不过在心里面默念了几句:“我是老胡,我是胡二万。”就感觉好了很多,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来到饭桌上的时候,众人已经坐好了。
拉比洛维奇夫妇带着微笑看着我,嘘寒问暖,并且适当的问了一些关于遗迹岛的事。
我都一一对答,只是避过重要的地方。
夫妻俩听得啧啧称奇,说有机会他们也要亲自去看看,毕竟那也是他们祖先的遗迹。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目光这个时候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就是聂川和梁倩。
他们两个坐在一张长凳上,离得很近。
虽然没有像情侣一样打情骂俏,不过梁倩先吃完了饭,就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偶尔还会偷瞄聂川两眼,被我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我才是聂川!”我很想告诉他。
但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就发现,对面的那个聂川,不管是外形、性格,包括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大家,他才是聂川。
万般苦恼中,我又想起了吴老板的话:“别人不承认你是你自己不重要,千万不要让自己失去自我。”
想到这句话,我就咬了咬牙,将碗里的稀饭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老胡的性格本来就孤僻,所以大家也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还是各干各的。
我独自走出了院子,迎面而来的是刺目的阳光。
院子里本来繁茂的花草,已经被前几天的大雪所掩盖,墙边的葡萄架上,也挂了一层雪,那些本来应该绿意盎然的葡萄藤,已经被冻得发黄。
太阳虽然大,但是没有一丝温暖的味道。
我踏着雪,从院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德班村的村民都在各忙各的的,有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抽着烟斗的老人,也有在雪地里狂奔,打着雪仗的孩子,一切都充满着生命的气息,哪里有一丝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