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文将门敲得砰砰响,快气死他了,他母亲和妹妹来了,给杜嫣打电话,想让她安排个酒店,再去火车站接他们回来,结果这个死女子,竟然敢挂他的电话,还敢关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今天一定要狠狠教育一下杜嫣。
旁边跟着的卢艳茹和薛晓红,也一脸的气势汹汹,杜嫣还没进门就敢跟他们拿乔,反了她了!
苏青站在屋子中间,这是个一室一厅的套房,起初两人都睡在卧室里,后来薛灿文说杜嫣打呼噜,吵得他睡不着,就在客厅里安置了一张弹簧床,让杜嫣睡,他自己一个人睡卧室的大床。
算起来,两人已经分床一年多了,应该就是在薛灿文和康翠柳确定关系以后分的。
门响的更厉害了,苏青才不去给薛灿文开门,他们俩都有钥匙,但薛灿文从来不用,每次回来都让杜嫣给她开门,而杜嫣从来没有这个待遇,不管手里拎着多少东西,都得自己开门。
薛灿文敲了半天,没人搭理他,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钥匙,拿出来开了门。
一开门发现,苏青就站在屋子正中央,薛灿文当时就火冒三丈,将手中的钥匙朝着苏青扔过来,“叫半天不开门,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跟在后面的卢艳茹和薛晓红赶紧把门锁好,可不能让外面的人听到。
苏青朝旁边一躲,“啪”一声,钥匙掉在地上。
薛灿文大吼,“杜嫣,你还敢躲,给我站在那不许动!”
卢艳茹假模假式的劝道,“灿文,没准儿杜嫣正忙着,没听见呢。”
“没听见个屁,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薛灿文气势汹汹的朝苏青走过来,一拳直捣苏青的鼻子,“我打死你!”
一向老实听话的杜嫣,今天竟然让他丢了面子,他一定要找回来。
苏青抬手,一下子抓住薛灿文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拧,薛灿文没防备,一下子被拧到地上。
茶几上摆着两个改锥,苏青抄起那个最大的,就朝薛灿文的嘴里捅去,“嘴这么臭,我给你修修!”
这改锥,头尖尖的,一下子就戳到了薛灿文的舌头上,疼的他惨叫出声。
他挣扎着就要站起来,旁边的卢艳茹和薛晓红也来帮忙,一个来扯苏青的胳膊,一个来揪苏青的头发。
苏青顺势将卢艳茹扯到跟前,掰开她的嘴,将改锥捅了进去,“那就你来吧!”
“啊——!”
可巧的是,卢艳茹嘴里有个牙窟窿,这改锥正好捅到了她的牙窟窿里,差点捅个对穿,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卢艳茹一声惨叫,捂着牙齿嚎哭起来,疼死她了。
薛晓红想扯住苏青的头发,被苏青一脚踢到小腿肚子上,骨头差点劈了,她抱着小腿滚到了地上。
两个女的倒下了,再来对付薛灿文。
苏青揪住薛灿文的衣服,将他扯到跟前,再举起改锥扎了下去,“狗东西!畜生!”
这大夏天的,薛灿文穿的单薄,没一会儿就被扎的浑身都是血窟窿,但偏偏他又是个怕死的,哇哇大叫,“杜嫣,别扎了,这改锥上有锈,得去打破伤风针,要不然会死人的!”
“死了正好,像你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那边的卢艳茹一看,杜嫣这是疯了,她忍着疼痛大叫,“杜嫣,住手,灿文要被打死了!”
苏青根本不搭理她,卢艳茹这个中年女人,今年才48岁,长得比杜嫣还要壮实,但已经让薛灿文和杜嫣养了好几年了,根本没有做长辈的样子。
一个吸人血的大蛀虫,还想拿着长辈的样子教训人,我呸!
苏青扔下薛灿文,走到厕所里,将桶里泡拖把的脏水拎出来,“哗啦”一下子,全都浇到卢艳茹身上,淋得她一头一脸,全都是臭烘烘的脏水。
上辈子杜嫣去找薛灿文,卢艳茹就是这么泼她的,这辈子,给她一模一样的还回去。
卢艳茹气坏了,她来之前,特意纹的眼眉和眼线,特意做的头发,全毁了!
“啊——!杜嫣,你找死!”
脏水渗到卢艳茹的嘴里,渗到她的牙窟窿里,疼的她出了一身汗,转头就吐了出来。
没想到,这牙疼,比被苏青打还要厉害。
薛晓红不敢靠近苏青,只冲着薛灿文喊,“哥哥,你起来打她啊,快打她!”
薛灿文没好气的说道,“光会说我,你可动手啊!”
苏青将改锥扔到旁边,直接上手开揍,“砰”一下,打中了薛灿文的脸,将他的鼻子都打歪了。
再“砰”一下,打到薛灿文的脖子上,砸的他脖子跟落了枕似的,也歪到了一边。
再“砰!砰!”两拳,将薛灿文的两只眼睛打成了熊猫眼。
薛灿文抱住头,是真的怕了。
他大喊道,“杜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有话好好说?
哼!以往杜嫣想跟薛灿文说话的时候,薛灿文从来不跟她好好说话。
薛灿文对杜嫣说话,一般是用组合三件套。
一种是啧啧不屑的挑剔。
一种是说她干啥啥不行,说啥啥也不懂的精神打击。
还有一种,就是拿她和别人比较,不管他的比较对象是谁,哪怕是大街上的一个乞丐,薛灿文都能挑出几点比杜嫣好的地方来。
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等薛灿文觉得已经把杜嫣给睡了,她已经不敢跑了,不需要再在她身上费过多心思之后,他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他本来就不爱杜嫣,真爱一个女人,怎么肯让她跟着自己吃这么多苦?
他对现在的对象康翠柳就不这样。
他爱的是杜嫣的听话,杜嫣的钱财,爱的是杜嫣像个保姆似的伺候他,还爱的是,杜嫣能供他发泄情欲。
他们两个人挣钱,却只供着他一个人花,这样的傻大姐冤大头去哪里找。
从头到尾的pUA,温柔也罢,刻薄也罢,都是为了更好的掌控杜嫣,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手掌心,不损失自己的利益罢了。
苏青呵呵一笑,“我不喜欢说话,我只喜欢打人!”
“砰!砰!砰!”
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薛灿文的身上,打的他连连惨叫,最后都爬不起来了,苏青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