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再也没人盯着苏青了,她一时之间安全了。
苏青换了一身衣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戴着帽子出去了,她要去找刚才的国军算账。
那帮人并没有走远,刚才他们以为苏青是条大鱼,就出动了几十个人,想着抓了苏青赶紧回去邀功,结果,阵仗搞得这么大,最后两个小鱼小虾都没抓着,无功而返。
他们不但面子上过不去,成本上也过不去,几十号人出来,连吃带喝再给些好处,根本顶不住啊,不行,得再去抓几个有钱的,然后再抓两个看着不顺眼的,带回去好跟上面人交差。
就这么着,这帮人从苏青那里离开,先往中心街的方向去了,那里有大店铺,随便找几个借口,就能榨到一笔钱。
那些店铺看到这些人过去,有的干脆生意也不做了,直接关门,有的来不及关门的,就被堵了个正着。
苏青在这帮人后面跟着,看着他们抢了两个店铺,打头的那人怀里装的满满当当的才出来。
钱捞够了,这帮人又开始找地下党,大街上找地下党,简直是吓死个人,要知道,要钱的话,别人还有命在,要是找地下党,一旦被抓到特务机关,他们根本就没有命出来!
是地下党的,直接在里面折磨致死。不是地下党的,也得施加酷刑,把人给打成地下党,然后再一枪崩了,总之都出不来。
这么多次,老百姓们都熟悉了国民党的套路,一见他们站在路边抓人,就知道这是在抓地下党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都如鸟兽散了。
领头的那个男人,名叫那鹤,也是刚才跟苏青对峙的那个人,他站在路边,叼着一根牙签,说道,“快点干活,等会儿还得回去交差呢!”
“是!”
下面的人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就抓到了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抓他的理由,就是他戴了鸭舌帽,看着像地下党。
还抓了一个挑着担子进城卖菜的,理由就是,他头上蒙着白头巾,跟地下党的打扮很像。
苏青在远处一看,不得不佩服那鹤的运气,这里面还真的有一个地下党,就是那个戴鸭舌帽的。
那人名叫左峰,郑春芽曾经见过他,是地下党的联络员,经常在乌龙镇跑来跑去,为了挡住自己的脸,他们确实爱戴帽子。
苏青得救他,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解救这些人呢?最好是借助自然的力量了,枪在这个小世界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能带来更大的问题。
好久没用紫金雷了,拿出来劈劈人吧,不然该生锈了。
正好,天空此时乌云密布,就像这动荡飘摇的国家,被外敌侵入,整个国家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苏青摁动了兜里的引雷器,这次引雷器十分给力,没有直接像以往一样,直接降下来一道紫金雷,而是窜上了半空中。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从乌云中传来了“咔嚓”一声,然后就是一串闷雷声传来,那闷雷声就像是在头顶,轰的人头皮发麻。
街上的人们大喊,“快跑啊!雷来了!”
左峰和那个卖鸡蛋的也想跑,那鹤一看,大声喝道,“不许动!再动我一枪把你们给崩了!”
说完,他从腰间将盒子枪拿出来,上了膛对准了左峰,左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实的站在一边。
此时,忽然“咔嚓”一声响,一道笔直的紫金雷从乌云中窜出来,冲着那鹤的脑袋就劈了上去,下面人大喊,“快跑啊!”
那鹤感觉不对劲,转身就想跑,但是他一个人怎么跑的过雷,正好让那道雷给劈了个正着。
再加上,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活脱脱变成了引雷器,又引了一道响雷下来,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鹤已经变成了火球,滚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人们不知该怎么救他,只能站在一旁乱喊乱叫,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那鹤就变成了一块黑炭。
店铺里躲着的人们看到了,都在心里暗暗叫好,这个祸害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强抢了人们多少钱财,今天算是老天开眼,把他给劈死了,真是活该。
光这一道雷还没完,后面还有一串等着,从乌云中冒出来了一堆的雷泡,外面像是个泡泡包裹着,里面是一个紫金色的黑球,下面的国军们一看,“我滴个娘诶,还来啊!快跑吧!”
这帮人再也顾不上左峰和那个卖鸡蛋的,扔下他们两个就如鸟兽散了。
但这串泡泡雷都是为他们特别制作的,怎么能跑到掉呢,很快这些泡泡雷就落到地上,一人一个,将他们罩在了里面。
小小的泡泡涨到了人那么大,将他们整个人都淹没了,紫金雷在里面其次卡擦的炸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帮人也被炸成了黑色的刺猬,等泡泡散去,地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这帮人轻则被炸的皮肤没了,重则被炸的丢了性命。
等头上的乌云散去,紫金雷也消失了,左峰和那个卖鸡蛋的都跑的没影了。
此时此刻,人们只想说一句话,老天爷显灵了啊!
作为人造老天爷的苏青,看到那鹤等人伏法之后,趁着大街上一团乱,回了花木深裁缝铺。
她将郑春芽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将它们都归置好了,又将几件衣服装到包袱里,就算收拾好了。
第二天,大帅府来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将苏青接进了大帅府。
还没进大帅府,就有人给了苏青一个下马威,正是董长源的正房太太宋好晨。
小汽车到了门口停下了,司机摁了几声喇叭,里面还是不开门,司机又下车去叫门,叫了好半天,里面才传来声音,“路坏了,你们下来走吧。”
司机回来跟苏青说道,“郑老板,车进不去了,咱们下来走吧。”
苏青问道,“怎么了?”
司机有些为难的说道,“门没开,里面的路坏了。”
大帅府的路坏了?简直是放屁,就是整个乌龙镇的路坏了,大帅府的路都不可能坏。
苏青说道,“我去看看。”
她下了车,走到大门面前,钢铁铸成的大门得有十几米宽,七八米高,上面竖着尖尖的刺。
如今这黑色的大门紧锁,十分冰冷的将苏青关在外面。
门里面,高高的大别墅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望着外面,“哼,大帅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了二十年又把这个女人给领回来了!”
旁边一个老妈子说道,“太太,带回来才好呢,你可以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了!”
“再说吧,听说郑春芽这些年在外面混的不错,做旗袍的手艺一绝,不少人都找她去做,可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嘿嘿,太太,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大少爷这么多年跟她没见过面,肯定会向着你的。”
“你懂个屁,郑春芽到底是他娘,母子连心,岂是我一个外人比的上的。”
“太太,母子连心又怎么样,郑春芽只是一个裁缝,她单蹦个一个人,没爹没娘也没个兄弟帮衬,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大老爷帮趁着,大少爷肯定会向着你的。”
“说你懂个屁,还真是抬举你了,你连个屁都不懂,你想啊,董旭要是不顾他娘了,来跟着我,我也不敢用他,一个连自己娘都不管的人,他能管我这个大太太?”
老妈子不说话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管说什么,她都挨骂,大太太就是要找人撒气罢了。
此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duang——!”的一声。
“什么声音?”
“duang——!”
又是巨大的一声,只见那钢铁铸成的大门,狠狠的摇晃了几下,像是要倒。
始作俑者正是苏青,她站在门外,一脚连着一脚的往外踹,踹的这巨大无比的门不停的摇晃,像是要倒一样。
司机快吓坏了,“郑老板!快停下!停下!”
“没你的事,你站到一边去,他们不是说没有路了吗,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路!”
“duang——!”
又是巨大的一声,门被踹的倾斜了,里面的人一看,不能再踹了啊,再踹这大门真的坏了,这大门是找兵工厂特意铸造的,真的踹坏了,一时半会儿根本修不好,大帅会崩了他们的!
里面的人忍不住了,“太太,郑春芽在外面踹门,再不开,门要踹坏了!”
大太太气坏了,“开开开!赶紧给她开!”
里面的人听了,赶紧把门打开,苏青一看门开了,上了车,司机开车进去了,这个下马威算是过去了。
大帅府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里,坐着几个人,一个人开口了,他声音怪声怪调的,嘴下一撇小胡子,一听就是彩虹国鬼子的声音。
“董大帅,这郑春芽的力气可真是大啊,比军队里的军人的力气还要大,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旁边坐着的男人正是大帅董长源,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龟田阁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董大帅,郑春芽第一天进门,就敢这么撒野,以后你能降的住她吗?”
“呵呵,龟田阁下,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这男人降服女人,可不止一种方式!”
被董长源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龟田也不生气,他拍拍董长源的肩膀,“大帅,那我们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天皇说了,只要你将地下党全都抓获了,助力我们占据乌龙镇,等将来他就助力你当大总统!”
董长源点点头,“你们可要说话算话!”
“呵呵,那大帅就得先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了。”
龟田带着他的人下了车,他的副官问道,“将军,我们真的要扶持董长源当总统吗?他看上去将来可不会听话。”
“哼,说说罢了,到时候做不做还不是我们的事,再说了,乌龙镇要都是我们的了,还要他一个大帅干什么。
他们华夏的男人,都有一个做皇帝的美梦,当不成皇帝,当总统也可以,十个男人里面,九个都会被总统梦给打动了。
呵呵,董长源已经是第五个了,这样也好,我们在后面悄悄的鼓动,他们华夏人自己在前面互相残杀,我们正好来一个,华夏人的那句话叫什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
“对,我们就是渔翁,他们就是鹬和蚌,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扔下一块小小的饵料,看着这帮华夏人厮杀就足够了,等他们杀个差不多,我们再来收场。”
“将军英明,这帮华夏人不知道,就是这饵料我们也是从华夏的土地上取得的。”
“对,我们本土一分钱不花,也不费一兵一卒,只需要玩弄小小的技巧,悄悄的收购他们值钱的矿山和铁路,再用这些钱去离间他们,就可以将他们毁灭!”
将军英明!天皇英明!”
等龟田他们下去了,董长源的脸一直是黑的,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被个外国人颐指气使的,心里当然不高兴。
旁边的副官战战兢兢的问道,“大帅,彩虹国的人说的话能信吗?”
“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大帅,万一把地下党全都歼灭了,他们撕毁协议,不兑现承诺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总得找一个站在前面办事的,我只要配合他们,他们就会找我。”
副官还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大帅,彩虹国的人毕竟是外国人,地下党虽然狡猾,但毕竟和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
我们要想找人合作,还不如找咱们自己国家的人,我们可以和地下党合作,把国民党赶出去。要不就跟国民党合作,把地下党赶出去,总比把乌龙镇给小鬼子好的多......”
副官这话十分诚恳,董长源听了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副官脸上绽放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还没等他的笑容散去,一把枪对准了他的额头,“砰——!”
副官眼睛睁大了,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董长源放下还在冒烟的枪,讽刺的说道,“你一个当副官的,也敢教我做事?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
他这么一搞,车里再也没人敢说话了,人人噤若寒蝉,没一会儿,汽车开进了大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