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以花上天价的培训班,优秀无比,出国就读于世界级优秀的大学。
而他只是因为兴趣爱好要购买一把吉他,都会被严厉地制止。
两人同为生日,每次生日他甚至连件礼物都不配有,久而久之,他便不再与大哥一起过生日,因为他知道那是大哥一个人的生日,与他无关。
在他父亲的眼里,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甚至渴望得到一点父爱,都是奢求。
他的努力,一直在被否认,直至他自暴自弃,人格扭曲彻底的黑化,在惹下了一次祸事以后,他被扫地出门,彻底的赶出了梁家。
他恨,恨那个是父亲的老头子将所有的一切怪罪到自己的头上,而这一切的发生其实与他毫无关系。
“在梁成虎继位的时候,二爷原本有机会夺了一切地,但因为二爷顾忌兄弟之情,所以把梁家大权拱手相让。”叶星辰笑着说:“然而你做的这一切,有谁在意?梁成济感激过你吗?”
“没有,他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件保命的工具,你没有跟他争,甚至救了他的命,而他却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不是吗?”
“别说了。”梁成虎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痛苦。
“有些事情,我即使是不说也是真实存在的。”叶星辰叹了一口气说:“二爷这样的人,也要逃避现实吗?”
“自己的一切,本来是该去争的,二爷何苦为了别人,摊上我这么大的一个敌人?”
梁成虎猛地睁开了眼睛,差点被叶星辰给绕了进去,这家伙是自己的敌人啊,他说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想离间自己和梁成济的关系。
他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金陵立足,背后自然少不了大哥的支持。
兄弟两人,一荣俱荣,即使是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也不能让外人随随便便离间。
咔嚓,他把手中的枪上膛,指向了叶星辰。
“咦,二爷,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叶星辰诧异的看向梁成虎,他刚才都以为自己要成功了,但这家伙怎么又反应过来了?
“叶星辰,我差点上了你的鬼当。”梁成虎冷冷地说:“我们兄弟两人,一白一黑,一荣俱荣,你想离间我吗?”
“我不是离间啊二爷,我只是说句实话。”叶星辰叹了一口气。
“呵呵,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了我,但你不会轻易动手,因为我背后还有梁家。”梁成虎冷笑道:“如果我和大哥真的闹翻,两败俱伤,那你就毫无顾忌,你真以为我会上当?”
“二爷真的是这么想的?”叶星辰瞥了一眼梁成虎。
“这不是事实吗?”梁成虎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叶星辰,他冷笑道:“我现在杀不了你,但我绝对不会上当,因为只要我们兄弟不乱,你就不敢动我。”
“二爷,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叶星辰笑吟吟地说:“你们兄弟即使是不乱,我也不会有所顾忌,无非就是杀了你以后收拾烂摊子麻烦些。”
“我可是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真的以为,我会有所顾忌?”
叶星辰话音一落,他两眼精芒暴射,手中的酒杯在桌子上轻轻地一顿,只见一滴酒液从杯子中飞出。
双指一绕,向前一点,噗的一声轻响,那滴酒带动了酒杯中的红酒,骤然化作三道水箭。
真气加持之下,这三道水箭划过虚空,带着无尽的杀意涌向梁成虎。
梁成虎混身冰冷,他被叶星辰的杀机锁定,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眼看三道水箭就要将他的身体洞穿,就在这时候,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白影一闪,如心踏空而来,他僧袍一挥,梁成虎的身体硬生生地被他移动三尺。
噗噗噗……三道红色的水箭险险地擦着梁成虎的身体过去,将他身后一根承重石柱给穿出三个洞来。
梁成虎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不愧是天象境的高手,如果这三根水箭穿过的是他身体,现在他恐怕直接被炸成两截了。
如心双臂一挥,嗡的一声响,一道淡淡的金芒在室内弥漫开来,他护在梁成虎的跟前,距离星辰三丈开外,那串十八颗的佛珠已经挂在了手心,他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又是你?”看到了无心,叶星辰颇有些无奈。
这和尚真是他的劲敌啊,之前的一战,两人半斤八两,都受了些暗伤。
刚才他要杀了梁成虎的时候,这家伙又跑了出来,如果不是这货出来阻拦,叶星辰怕是已经成功了。
“对,是我。”如心微微一笑:“叶施主,对一个普通人出手,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梁成虎是普通人?和尚你别闹了,你怎么不说他是弱势群体呢?”叶星辰无语地说。
“你是天象,在你跟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如心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了,我们之间有六天之约,怎么还没有等到时间,施主就急着动手了?”
“不是我急着动手,而是梁成虎所做的事情天怒人怨。”叶星辰顿了顿道:“和尚,你只遵师命,不分善恶吗?”
“是,也不是,要分情况。”如心摇摇头:“和尚我修了十五年的禅道,心中向佛,亦是向善。”
“那这个恶人,你真的要保吗?”叶星辰指了指梁成虎。
“世间善恶,自有天惩,你我都无权定论。”如心说。
“哈,我怕是说不过你。”叶星辰说:“善恶自有天惩,这句话是对的,但天不会直接出手,而会让人代为出手。”
“我,即承天而行,所以我就是他的天惩。”
“你把自己比作天?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如心看着叶星辰,半天才说。
“哈,不过分。”叶星辰摇摇头:“你只知道梁成虎做过恶,但并不知道他做过什么恶,是吧?”
“是。”如心点点头。
“那你不想知道吗?”叶星辰问。
“并不想,因为师兄让我来护着二爷,我师兄的话,就是师父的话,所以我必须来。”如心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