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早这样就好了,几位长老战死……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这次出关可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
“我知道,叶星辰?”许晋海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解决这小子来的。”
“真的吗三叔?你真的是为了解决这家伙来的?”许平眼前一亮,随即他咬牙道:“这浑蛋东西,敢跟我们许家作对,我修为低微,之前我是拿他没办法,但是三叔现在出关了,一切都好办了。”
“哼,我在领悟大无相寺所传的无相法身,一旦领悟到要领,就能破天象三境,而且对于我们许家的虚无一致也会有新的体会,到时候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那样的话我许家就不会没落至此,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小辈没用,区区一个叶星辰,就把你们吓破胆了?”
许平不说话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蛋疼无语的心情了。
什么叫区区一个叶星辰?几位长老都是半步天仙,一等一的高手了。
而且有三位长老还是同时出马解决叶星辰,可是结果是什么呢?叶星辰一个照面,就把他们全部给解决了。
家族里除了这三位以外,只有他了,是一个天境。
他一个区区天境,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一个秒杀了三个半步天象的人拼命?
但许平也不说什么,他也不敢说什么,这破代家主,谁他妈的爱当谁当,他是不想当了。
也许是看到许平的脸色不太好看,许晋海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许平,我知道这些年你代我掌控家族,确实是辛苦。”
“而且换了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未必有你做得好,但你身上的担子很重,这点你要清楚,再过几年等我参悟透了无相法身就回来接替你的位置,到时候我亲自重振许家。”
“谢谢三叔,我知道了。”许平的语气有些无奈,画的饼他已经消化不了了,他现在只想有一个人能过来替他掌管一下这个许家,他是真的一点也干不下去了。
“这次我回来,就是解决一下叶星辰,之后要赶紧回去修行,出来的这几天已经耽搁我不少了,接下来家族的事情还是要靠你啊。”
许平的嘴巴张了几张,他几乎快失声了,他想骂人,真的。
本来以为许晋海这一次回来,他可以不用管家族的事情了,但他没想到这个烂摊子还是自己的。
“你身上的责任还是很重,不过你放心,等我悟出无相法身以后第一个传给你,助你入天象。”许晋海依旧在画着饼。
“谢谢三叔,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的。”许平的嘴里气苦,但却也不好说什么,他只得重重地点点头,呆在一边一言不发。
“叶星辰,居然能杀我们许家三大长老,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许晋海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无尽的恨意:“好,好的很,姓叶的,明天我就去会会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不用明天会我了,现在就会吧,我送上门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轰的一声,据北山庄的大门断裂而开。
人影一闪,室内已经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星辰。
“叶星辰?”许晋海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是我,这位可是大无相寺的五大高僧之一,如海?”叶星辰抬眼看向许晋海。
知道父亲秘密的人,只有大无相寺,而这个与前朝皇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大无相寺里面,有着五位高僧,五人皆是天象境高手。
眼前的这个许晋海,出家之前就是许家的家主,入了大无相寺以后法号如海,为五大僧之一,天象二境的高手,虽然不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世间也是少逢敌手了。
“呵呵,高僧不敢当,贫僧法号如海。”许晋海缓缓地抬起头,他苍老的面孔上,眼睛显的极其混浊:“这位就是叶施主吧?”
“我是叶星辰,大师这次从大无相寺出来,就是为了杀我吧?”叶星辰笑着问。
“施主在金洛城动了杀孽,一人屠一城,手中沾尽三万生灵之血。”如海淡淡的说:“如今又杀我许氏四位长老,施主,你……已经入魔了。”
“所以呢?”叶星辰抬眼看向如海。
“阿弥陀佛。”如少诵了一声佛号,他的双目微垂:“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一身杀孽,已经为佛所不容。”
“所以今天我出山就是为了收施主来的,但我佛慈悲,贫僧也不愿意多动杀孽,如果施主自断经脉,废去这一身天象的修为,自此以后堕身红尘,我就可以免去施主杀身之苦。”
“秃驴,你是要让我自废武功?”叶星辰冷笑一声:“要不这样吧,你先一把火烧了你们大无相寺,在把你许家的子子孙孙全部杀了,然后我就按你的做,如何?”
“阿弥陀佛……”如海两眼缓缓的睁开,他的双眼精光暴射,显然是已经怒到了极致,他沉声喝道:“看来施主冥顽不灵,既然这样,那贫僧今天晚上只好破一破我这杀式了。”
他双掌突然一合,同时身上金芒暴射。
在他双掌合上的那一瞬间,老和尚佝偻着的身体突然高大了许多。
随着他口中不住的吐出经文,他的周身四处弥漫着无数佛家符文,在这一瞬间他混身上下金芒暴射,如同罗汉临世一般。
“小子,你一身杀孽,今天我就代佛祖收了你,免得你为祸世人。”
老和尚的声音一重一重的传了出去,响彻了整个山庄,同时他身后一尊巨大的金身罗汉出现。
现场如同起了一阵俱风,随着老和尚身形挺直,他身后的那尊金身罗汉缓缓的合上双掌,同时那虚幻而出的罗汉金身睁大双眼,用漠然的神情看向叶星辰。
在罗汉睁眼的那一瞬间,许平脑海中嗡的一声响,他踉跄后退了几步,嘴角一丝鲜血溢了出来,他面如白纸,再也不敢看向那尊金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