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握枪指向诸人。
“马上放下枪。”一名警察吼道:“否则我就开枪了。”
余忠咬紧牙关,最后,他仰天一声咆哮,然后把地中的枪给主动到了地上,事到如今,他再反抗也没有意义了。
几名警察连忙把枪踢飞了几米,然后为他戴上了手铐。
“陈长业,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就算了吗?”余忠盯着陈长业,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是为谁做事的吗?你知道我的钱是为谁洗的吗?”
“不管你是为谁做事的,到了警局以后好好的交代清楚你的问题,到时候会酌情轻判的。”陈长业严肃地说。
“呵呵,你完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余忠有些神经质的笑了,他喃喃地说:“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上位者为尊,陈长业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呵呵,真正的上位者眼里,你屁都算不上。”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马上就会有人来解决你的。”余忠被人扭起来带走,室内传来了他不甘心的咆哮。
这场闹剧到这里,也算是该收场了。
陈长业走到了余露的跟前,余露紧紧地抓着儿子的手,她的一张脸煞白。
她知道大势已去,恐怕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她哆嗦着看着陈长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爸……”陈文浩挣脱了她,拦在了陈长业的跟前:“你,你别怪我妈,她只是一时糊涂。”
“行,小子也长大了,懂得保护你妈妈了。”陈长业也很欣慰。
“你别追究她的责任好吗?她也是被蒙骗了。”陈文浩眼眶一红。
“我不追究她的任何责任,你让开,我跟她说几句话。”陈长业语气温柔。
大病的这一场,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也懂得亲情的可贵。
儿子就算是再不争气,但他终究有他自己的道路,好好引导就是了。
更何况这一次他比起以前真的懂事多了,陈长业也很欣慰。
陈文浩犹豫了一下,然后让开了道路,但他还是一脸的担忧,他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
“老陈……”余露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若陈长业不顾及旧情,那她只能去坐牢了,毕竟是她下的毒,而且公司的资产流失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可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陈长业如果真的要追究她的责任,不管是谁说也不会有用的。
“后悔了没有?”陈长业问道。
余露眼泪婆娑,她连连点头,轻声道:“后悔了。”
“哪里后悔了?”陈长业又问。
“我……我不该鬼迷心窍想占据公司资产,我也没想到我娘家人居然会这样。”余露颤声道:“老陈,我真的后悔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不是后悔了,而是无路可走了。”陈长业摇头道:“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就该想到有什么后果,你呀,典型的眼高手低,明明自己的能力驾驭不了这些事情,可偏偏还想往上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余露哭出声来:“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你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为你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陈长业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愠怒,他寒声道:“你永远都是这样,你觉得自己生了个儿子,就能母凭子贵可以在陈家为所欲为了吗?”
“不,不是的老陈,你听我说老陈。”余露颤抖着声音试图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这次的事情,看在文浩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陈长业冷哼了一声。
“谢谢你老陈,以后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以后我就在家好好照顾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余露一喜,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我夫妻之间的缘分,也到此为止,改天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吧。”陈长业抛出了一句话来。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震得余露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长业会丢出这么一句话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老陈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你不要跟我离婚,我现在离不开你。”余露抓着陈长业的手试图挽回。
“你不是离不开我,而是离不开现在的生活。”陈长业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以前怎么想的?安安稳稳地做个主母不好吗?”
“老陈,你不能这样,我们结婚十八年了,我以前是怎么照顾你的你都忘了吗?你病的时候都是我在操劳,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余露施展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
“妈,别说了好吗?”陈文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爸病的时候你该逛街逛街,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逛次商场买奢侈品都是包场买的。”
“况且,你把我爸照顾得真好?你给他下毒了好不好?”
“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妈,如果我不在陈家,受欺负的人还是你。”余露怒了,她没想到她的行径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下去了。
陈文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事实证明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你娘家的那些人才叫恐怖,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差点被活埋,这些都是你亲弟弟干的好事,你心里真没点数?”
余露的脸变了又变,最后她无奈,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离婚以后她了不可能回余家了,自己家的兄弟两个都坐牢了。
娘家的父母也跟狼一样,她要是真的回去,恐怕会被直接给生吞活剥了吧?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陈家的人坐下来继续进行家宴,其他的人,除叶先生之外,尽快离开这里。”陈长业冷冷地扫视了现场一眼。
余露的娘家人着实不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因为继续呆下去也没有意义。
他们一个个站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等。”陈长业又叫住了他们:“褚位,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希望你们的辞职信摆在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