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扬的小提琴在耳畔震荡,牛肉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扬。露天的草坪上,篝火燃燃,跳跃的火苗给周围的人带来火一般的热情。
酒水多是香槟与红酒,度数都比较低。大家也都保持矜持,浅尝而止。尚涛在人群中走来走去,频频举杯,也是浅尝即止。到这个时候,喝酒已经是一个态度,不一定非要喝多,不一定非要喝醉。
宴会的气氛逐渐拉到高潮,薛猛子伸手拍了拍尚涛:“你看看,像不像是一场为你旗开得胜的庆功会?”
尚涛矜持的点头:“真跑起来外国人也不一定有我快。提前庆功,就提前庆功算我欠大家一个冠军。”尚涛说起来倒是满满自信。竞技状态正处于巅峰的尚涛,已经迫不及待的亮剑,要在国际大赛上绽放异彩。
玄齐带着孙长庆与牛放从小房间中走出来,参加到欢快的宴会中,小夜曲在空气中飘荡,年轻的男女们逐渐走进舞池。宽阔的大厅内,霓虹闪烁,巨大的香槟塔发散出馨甜的香味。
伴随着欢快的调子,舞池里多出一个个无忧无虑的人儿,玄齐对着尚涛说:“去放松,放松。”说着拿起一杯香槟,用舌头去感受酒水的芬芳。
鲁卓群等着周围的人撒去,才忧心忡忡的对玄齐说:“这时候让孙长庆入场,是不是在引狼入室?”
玄齐微微的举起杯子,向对面的牛放示意。而后对着鲁卓群说:“人就是这样,总羡慕别人的风光。当我洗去这表面的风光,露出里面的峥嵘。有没有胆量,是不是英雄,就要看他们自己选”
鲁卓群呆滞半晌后,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从潜意识里相信,玄齐所做的一切选择,觉得玄齐做的任何选择都是正确的。
宴会在继续,玄齐端着杯子隐没在人潮中,这一刻他不是在出尘入世的修士,也不再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而是真真切切融入局中人
就在玄齐坐在桌边品着香槟时,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au81穿着标志性的风衣,正在左顾右盼,恰好也看到玄齐后,举起手向玄齐示意。
走到草坪的角落里,这里还算静寂,au81对玄齐说:“后天就要开拍了,在浙江举行开机仪式,如果你有时间,可以一起去。”
有了剧本之后,整个剧组的效率大增,演员开始就位,幕后人员也开始集结。因为牵扯几处浓郁华夏风情的景区,au81搜罗一沓的照片。
一些听到消息的景区负责人,更是提着现金找上au81,许诺只要au81去拍摄电影,食宿全包,并且按天发薪酬。
au81明白这部电影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在不差钱的情况下,自然也看不中这些蝇头小利。从最美发风景区里寻找,最终选择在安吉的竹乡拍摄。
两大拍摄地确认之后,au81就让剧组人员往浙江集结,几大主演也都安吉汇聚。他来这里就邀请玄齐的。
“明天看情况吧”玄齐也不敢打包票,这几天事情太多,千头万绪,加上又跟魏光正定下约架,跟孙长庆的谈判到关键时期,玄齐要掌握动向,所以不敢轻许诺言。
au81张了张口,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见识过玄齐的能力后,au81也是在打借势的主意。打算扯着玄齐这张虎皮,去做一面大旗,见玄齐不应许,也就没敢勉强,只是感慨自己的运气不好。
就在尚涛举行宴会时,北清学校旁边的四季酒店中,玄无忌眉头紧锁,低声的问一个家族京城负责人,朱宽,熟悉的人都会喊上他一声宽叔:“找到神机少爷的踪迹了吗?”
宽叔摇头:“小少爷神功大成后,去了张家给张老奶奶贺寿,而后就没了踪影。走之前他曾说过,去了张家会找时机约战玄齐。”
“约战玄齐?”玄无忌手掌拍在桌子上,而后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上次被流弹打中心肺,一直都没有养好。咳嗽一番,吐出一口带有血丝的浓痰,玄无忌低声的说:“神机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耐心啊既然已经神功大成,为什么不多等上一些时间恐怕他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港岛玄家的第三代已经不可避免的与湘南玄家的第三代碰撞,这将是旁系与嫡系的碰撞。玄无忌很在意这一次碰撞,做梦都想着玄神机能赢,但玄齐太过妖孽,天资迥异,对上他别说是玄神机,就是自己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望着老爷神情扭曲,宽叔不由的安慰说:“老爷,你也不要多想了,神机少爷吉人天相,也许现在得到了莫名机遇,正在厚积薄发。”说着他又转动眼珠:“华夏道教协会的理事长魏光正,正纠结他们协会的会员,七日后要到玄门正宗踢馆。按照踢馆的规矩,一旦道教协会胜利,玄齐以后都将不能使用玄法。”
原本还是一脸苦痛的玄无忌,神情中立刻闪过一丝阴冷:“这倒是个好机会只是这个道教协会的实力怎么样?”
“都是一帮乌合之众。”宽叔的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屑,如果是在港岛,他早就把魏光正给弄残了。
“七天终究还是太短了,如果让我操作,我会办的万无一失”玄无忌发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不由得对宽叔说:“找到魏光正,我亲自跟他谈,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不介意拉他一把。”
“恐怕有些难”宽叔用低沉的声音说:“魏光正的原名叫魏正光师承黄大仙,二十年前你与黄大仙斗法,一招弄死黄大仙。魏正光怀恨在心,下死手杀掉七少爷。你颁下追杀令,悬赏两千万花红,要他的脑袋……”
“原来是他”玄无忌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这新仇旧怨还真凑到一起,老天开眼啊”玄无忌近乎暴走,好似一头失控的狮子,在屋子内转了转去,又转去转来,半晌后一挥手说:“这个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这里是华夏,太愚昧,太落后。律法也太严格了,做起事情来根本就没有港岛方便”宽叔说着也面露狰狞:“如果是在港岛,我早就找人把他们切成十八段,扔到海里喂鱼。”
“踢馆踢馆”玄无忌声音带着恶狠狠:“既然他们能踢,那我们也能踢。不就是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吗那就按照江湖的规矩来,把港岛玄家的精锐喊过来,而后再从东南亚邀上一些帮手,我可记得踢馆不光能摘匾额,还能要人命。”
宽叔也亢奋起来,兴冲冲说:“我这就联系港岛的精英和东南亚的帮手,一周后给玄门正宗送上一份大礼”两个老家伙相视一笑,玄无忌心头的抑郁也消散不少。
阴谋已经开始酝酿,玄齐又感觉到心惊肉跳,总是有种莫名的担忧,提心吊胆的感觉让玄齐很郁闷。
危机这个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又的确存在,时刻影响着玄齐的心神,让玄齐眉头紧皱,手指不断的敲击眉心。而老鼋却低声说:“我看你这些日子霉星高照,好似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千万小心啊”
“能说的具体点吗?”玄齐第一次感觉医者不能自医的尴尬,平日里用鉴气术帮着别人趋吉避凶,当凶兆真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时,却不知道如何规避。
“怪哉”老鼋沉吟半晌后,忽然错愕:“我居然也看不出哪里有凶兆,天机飘渺,连我都无法推断,这些日子里你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玄齐慎之又慎的点头,看样子真有一场灾劫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这些日子过的太顺畅,得意中难免忘形,忘形后自然摔得狠得。有可能一次劫难,就能让人一蹶不振。
在宴会厅的另一角里,孙长庆和牛放凑在一起,牛放不无担忧的说:“这要这样做吗?拿出六百亿贷出六千亿,万一生意砸了,会连累我们的家人。”
孙长庆嘴角含笑:“这个生意的确很来钱,但风险的确太大,不是我们能沾染的,我现在有另外一个计划,如果执行得当未尝不是另一番富贵。”
“说来听一听。”牛放眼睛亮的好像灯泡:“最好能有投资小,风险小,但是收益大的生意。”
“这个还真有”孙长庆的眼中闪过智慧的华光:“假如网吧是一个产出黄金的金矿,那么玄齐他们就是淘金者,金矿是赚钱的,但风险同样是高昂的。在网吧的扩张中,需要采购一定数量的电脑,如果我们能够拿到这笔订单…
“这个盘口太小了,不知道小圈子里的大老爷们出手……”牛放刚说一半,忽然间警觉,这个利益如果分开了大家吃,的确是不够,但如果是一家两家,那就是块大肥肉。
同时牛放踌躇起来:“玄雷都是首付百分之二十……”
“把风险转嫁给银行”孙长庆说着,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我们只卖电脑赚利益,其他的风险都转嫁出去。”
牛放显得蠢蠢欲动,几百万台电脑采购的大单,光想一想就足以⊥人振奋。点头后亢奋说:“那就做吧”
有钱就有人脉,有人脉就有执行力。他们收购一座工厂很是容易,甚至他们还能玩空手道贴标生产。混迹在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才,又有哪个是蠢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