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汪月红,我这回真是被你善良的外表给欺骗了。”欧尼斯特.奥利弗感叹道。随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汪月红跟前:“欢迎加入学生会。”
汪月红没有站起来,只是伸出手。
当两个手终于握在一起的时候,阿诺德.利安德尔猛地打个寒战。为什么会有以后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的可怕预感?
昨天耗去了不少体力,直到感觉有阳光照在脸上,汪月红打个哈欠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没有动静,难道欧尼斯特.奥利弗出去了?
抱着疑问洗脸涮牙完毕,汪月红来到客厅准备吃早餐。
每天早上欧尼斯特.奥利弗起得比汪月红早,所以一般都会准备一份放在桌上。等他坐到餐桌前的时候,发现牛奶下面有一张欧尼斯特.奥利弗留给他的纸条。
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汪月红,起床以后去参加教堂的礼拜!
礼拜啊。汪月红把纸条左右晃晃,说起来都快忘了这是一所教会学校了。
每个星期天的礼拜对诺修学院的学生来讲是一星期最重要的日子。因为两个学院都有很好的教学系统和设施,除了星期天能一起在教堂参加礼拜的时间外,能与坦丁学院的交流的时间少得可怜,而在这一天不仅能见到各大家族的继承人,也是充分展现能力获得赏识的好时机。
等到礼拜一结束,诺修学院的学生都会想尽办法的结识坦丁学院大人物,学生会的五人更是炙手可热。
看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八点,汪月红只来得及把牛奶喝完就去了教堂。
平常学院的小道上总会有零零散散的学生,今天却出奇的安静,直到走到教堂附近人才多了起来。
这一星期汪月红只在教学区与生活区走动,还是第一次见学校传说已久的教堂。
只从外表看,说这是学校最宏大的建筑也不为过。教堂金色的圆形屋顶在太阳的照射下放出耀眼的光芒,雪白的墙壁没有一丝脏污,唯有大门的浮雕刻画着栩栩如生的宗教人物。
汪月红正打量的出神,就见教堂的门缓缓的打开,所有学生停止了喧闹,握着带在的胸前的十字架,虔诚的走进教堂。
忘了准备十字架。汪月红摸摸空荡荡的胸前,也随着走进了教堂。
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准备在最后一排坐下,谁知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会五人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位置,眼尖的克雷孟特.弗朗西斯瞄准了他,一直朝他挥手。
这样反而更引人注意了。感觉到四周的目光都朝自己看过来,汪月红只得走到第一排。
“汪月红,来来坐到我身边!”克雷孟特.弗朗西斯热情的站起身,做了绅士的邀请动作。
汪月红选择无视,选择了离克雷孟特.弗朗西斯最远的座位上。克雷孟特.弗朗西斯
“你好。”听到柔软的声音向他打招呼,汪月红才注意到身边坐着一个从未谋面的人。
“你好。”汪月红礼貌的回应道,这一瞬间他想起一个人:“你就是……”
“是的。我是学习会的学习部长罗得里克.汤姆。因为之前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家疗养。”
汪月红有点无法把眼前这个微笑的苍白少年与当时三楼血淋淋的场景联系起来,太出乎意料。
“汪月红你不要坐在那个神经病旁边,快来我这里!”克雷孟特.弗朗西斯仍然不屈不挠的冲汪月红大喊。
阿尔杰.布伦特微笑的表情没变,只是摁了他旁边一个按钮,“趴”的一声克雷孟特.弗朗西斯就从椅子上坐到地上。
“可恶……”克雷孟特.弗朗西斯一瘸一拐的走到罗得里克.汤姆面前:“你什么时候又在教堂做了手脚!”
“啊,抱歉。”罗得里克.汤姆把双手举了起来:“忘了通知会长,父亲最近把教堂交给了我,自然要来修缮一下。”
在一旁的三人也连忙把椅子检查一番,在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后宣告放弃:“罗得里克.汤姆,你把机关安在哪了?”
“这个嘛,”罗得里克.汤姆罗得里克.汤姆拍了一下自己的椅子,一排按钮露了出来:“我记不起来。怎么样,要不要一个个试试看?”
“算了。”会长阿尔杰.布伦特首先宣告放弃:“估计所有的椅子你都设上了机关。只要不闹出大的动静,就不命令你拆除。”
罗得里克.汤姆冲阿尔杰.布伦特点点头,目光落在出来的教会的唱诗班上。
汪月红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在一排穿着洁白的圣袍的人里,惊讶地瞅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欧尼斯特.奥利弗。
想起他说过曾在教会里学习过医术的话,莫非就是在这里?
而欧尼斯特.奥利弗也看见了汪月红,不知为什么故意把视线转移开,对上了克雷孟特.弗朗西斯。
艾狄生.斯考特冯祈修微笑着朝他点点头。
果然欧尼斯特.奥利弗先生魅力十足啊。欧尼斯特.奥利弗红着脸想,哪跟汪月红一样,只会呆呆的坐着。
一排人都站好以后,在中间的欧尼斯特.奥利弗迈出一步,开始吟唱歌曲。
声音刚出来的一刹那,教堂里变得无比安静。
清澈悠扬的声音宛如阳光般透明,教堂七彩玻璃折射出的光芒洒在他身上,伴随着歌曲的一字一句,光线也像有了生命般在轻盈的舞蹈。
汪月红目不转睛的盯着欧尼斯特.奥利弗。此时的他不像是在宿舍里与他吵吵闹闹的人,而像真正的天使般,在歌颂生活的美好。
奇怪的陌生感。
汪月红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而旁边的罗得里克.汤姆感叹的说一句:“小样的终于长大了。”
听到这一句汪月红侧过头看到罗得里克.汤姆欣慰的眼神,问道:“你认识他?”
“从小我们就在一起呢。”罗得里克.汤姆微笑的表情里带上了几分柔和:“他是教父捡回来的孩子。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好,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住在教堂里静养。记得那时他个子小小的,却经常跑到我这里来给我讲故事听,还说长大后一定把我的病治好。哎呀,真是个好孩子。”
“那你们后来……”
“后来啊。”罗得里克.汤姆的神情变得苦恼:“自从我送了一箱自己珍藏的人体模型后,他就不太接近我了。”
等欧尼斯特.奥利弗唱完最后一个词,唱诗班与下面的学生集体专注的吟唱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