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似乎很安静。
无非是转移注意力的伎俩,让我没有时间去斩杀。明明没有生活,自己却被生活拽着走。犹如一个疯狂的机器,让人无法停歇。
在ktv斩杀?在看电影的时候斩杀?一切都是拖延,要么斩杀要么没有,是这么简单。
而我,却总是不愿意看见这个简单,或者说,总是逃避斩杀。仿佛有很多事情,斩杀更加重要,有很多事情值得自己去忙碌。
鬼扯。
在虚假忙碌?在不真实的世界将一个个虚假当作真实,然后不断围着这些玩意打转?也许听起来不错,那些人生成,那些物质或者精神的高度,仿佛都是值得追求的玩意。
而拼搏,似乎总是给人以正面向的形象。仿佛一个人如果废掉是天大的坏事,甚至,仅仅是想想自己废掉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不能废掉?
我从来不会这样提问,只会跟随恐惧前进。将拼搏当作努力,当作正面,而不是恐惧的驱动。
每次都是对未来场景感到恐惧,然后去避免这种场景的出现。但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场景会带来恐惧,为什么自己会恐惧这个。
是脑子里的扭曲营造了这些恐惧,但我不会理会脑子里的扭曲,反而去跟随恐惧或者对抗恐惧。这像自家的熊孩子闯祸,但从来都不是孩子的错。
我为什么会对没钱感到恐惧?没钱真的值得恐惧吗?还是说,我脑子里分析出没钱是恐惧的事情?
那么,我怎么知道没钱是一种惨淡呢?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喜好问题,完全是扭曲在拉扯我,在强制扭曲我。我不喜欢拉肚子,但真的拉肚子似乎也可以承受。
关键在于,金钱有什么资格拉拽我?有什么资格这样放肆拉扯我?
每次我面对恐惧自己吓傻了,但现在,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在让我恐惧。然后会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谁在宣扬金钱?谁将金钱重要放进我脑子里的?
仿佛,金钱很重要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且认为一代或者一代的人竟然看不到这点,是一件非常怪的事情。觉得,那个时候的人们怎么会鄙视金钱呢?怎么会认为有钱人地位不高呢?
而现在,认为金钱重要的这些理所当然,是不是又会成为下下一代的鄙视内容?百年之后,那时的人们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代人将金钱看得如此之重,明明某某东西更重要竟然看不见之类的。
时代造的玩意,有什么当作真实在我脑子里炫耀?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是偏见,没有什么好说的。再有道理的内容,依旧只是偏见而已。
不管多么合理,虚假是虚假,人为的扭曲是人为的扭曲。没有金钱活不下去吗?没有金钱是悲惨吗?
一个诚实的人,只能回答“我不知道”,或者,“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我认为没钱有完蛋。”
我的认知范围?
这算个屁啊!
不管未来是否存在,对于未来的担忧是一种扯淡。因为这种担忧仅仅是脑子里的扭曲,仅仅是一种偏见,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呢?
那种担忧的情绪根本不合理,整个人生都不合理,一切都是虚假。
仿佛,我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种种不合理,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不需要知道我从哪里来。反正是有我这么一个人,反正是要按照社会的传统来生活,反正是考虑那些人生大事而不是对世界真实『性』的思考。
这合理吗?
老妈究竟算什么东西?那些关于老妈的话语,哪一个不是情绪化的产物?哪一个不是人为的扭曲?
我应该离这些扭曲远远的,真的让我感到一阵阵恶心。
袁长知道这非常残忍,谁会有事没事去斩杀呢?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母亲,并且还是一个好母亲,自己怎么可能杀掉老妈呢?
这种不可以,只是来源于时代的塑造,来源于脑子里的扭曲。我真的有一种本能叫做知恩图报吗?因为相处很久,老妈的付出,老妈辛苦的点滴,最终汇聚成母爱奔腾的河流,所以我根本不应该思考这些斩杀吗?
我是如何让老妈在我脑子里产生不可动摇的地位呢?
首先,是学校社会不停的宣传,仿佛自己一定要孝顺。从小是这样被教育的,这是一种长时间的洗脑。从来没有为什么,仅仅是不断重复,像我看着那些对帝虔诚的信徒,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不需要证明帝的存在,这样崇拜信仰帝?如果我这样询问,也许会被信徒用浓烈的情绪淹没。而如果有人质疑关于孝顺的事情,同样也会被我的情绪淹没。
其次,似乎老妈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总是不由自主想要回报老妈。但是,这种回报的行为依旧是为了我自己,让“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这个角『色』属『性』得到丰满。
也许从自己内心的认可,也许从老妈言语的认可,也许是从隔壁阿姨的口得到认可。
这种必须孝顺的点在哪里?
“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这种看似理所当然的想法,是如何进入我脑子的?
是因为这样才能活下去吗?还是因为这样自己内心会很舒服?
但是,这个根本不真实,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算是自己内心舒服,算是帮助别人让我感到快乐,但没有理由认为让我开心的玩意是真实呀?
袁长发现,自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恐惧黑暗的玩意之,总是在针对恐惧。但那些让自己开心舒服的玩意,似乎根本没有去思考,更别说什么斩杀了。
让我开心,让我幸福的玩意,依旧也是不真实。没有理由继续存在,而且,这些阳光喜悦的玩意存在,其反面必然也会存在。哪怕躲得再深,依旧也会存在反面,这是二元对立。
没有一个只有一面的硬币。
看吧,这根本不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不是为了让角『色』得到丰满。
是一个疯子在摧毁自己的所有,包括自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