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疯子?
也许,不顾一切只为一个目标的人,就叫做疯子吧。当然,这个目标比较崇高的时候,就像什么创业之类的,并且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时候,就只能说这个人比较偏执或者专注。
对于那些科学家,为了科学事业而忘记家庭,或者煮鸡蛋的时候因为想着自己的实验却把手表煮了。这些事情,都是从褒义的方面来进行宣扬。
如果一个人的目标是自我毁灭呢?或者说,只是一个全世界都认为非常小的事情,那个人却如同疯子一般的执着,丢弃了其他任何事情。
这种人,也许就会被认定为疯子吧。
还有很多事情,会被众人定义为大事,仿佛遇到这种大事的时候,其他事情就要让路。比如,遇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可以停下来拯救某人,但是我却因为自己正在玩手机游戏而不愿意停下来拯救,那么结果会怎样?
我会被骂死的。
袁长文感觉很诡异,那些人怎么可能有资格骂我?怎么可能有资格评判我?而他们为什么又认为自己站在真理的角度?
那些一面倒的批判,那些大家的基础共识,不都是这样被浓烈的情绪包裹。甚至,大家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自己说出的话语就是真理,“是应该这样呀!”
根本没有什么别人,全部都是不知所谓的画面元素。包括我自己,劝说别人,或者不劝说别人,都是虚假的角色的言行。
统统都是不真实的。
袁长文很难受,仿佛有东西正在崩塌。这个世界不真实,而自己又有什么必须要抓住的呢?
关键是,抓住什么或者不抓住什么,都是角色的狗屎玩意,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我始终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角色的言行,或者说自己有能力影响事件的发生。
这种幻觉就是造成苦恼的原因吧。
角色发生什么事情,角色是有钱还是没钱,角色是有女人还是没女人,这些事情我真的可以影响吗?我永远都是出于此刻,而角色的一切都是过去,都仅仅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角色会悲伤,角色会努力,角色会欢笑,角色会痛苦……关我屁事。
并没有什么我不应该做,或者我不能这样做。比如,我不应该强迫别人,我不应该生气,我不应该难受,我不应该欢笑等等,都是扯淡。
这种预先的设定,都是脑子里的扭曲,都是基于脑子里扭曲而做出的权衡。我认为“我不应该强迫别人”,那么需要强迫的时候呢?是否会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每次说到所谓的顺流和逆流的时候,都需要强调一些事情。看起来有点像免责声明,但更多的是理清自己的思绪。
究竟有没有顺流和逆流?如果站在画面元素的层面上来讲,角色自己的观察结果来讲,确实有顺流和逆流。比如某些状态就是顺流,某些状态就是逆流。
但是从真实的层面来看,这些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是已经发生的,也只能这样发生的。那么这样,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顺流和逆流。
可以改变吗?
如果说“改变”这个词汇,指的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间的各种不同,那么也许可以改变。但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这一切都是自由的,自己可以影响各种事件。
袁长文感到自己思维的混乱,似乎有点说不清楚。
关键是,我始终想要顺流。曾经的自己不认为什么所谓的顺流逆流,只是一厢情愿相信脑子里的扭曲。但移除脑子里的扭曲之后,流动就开始显现。
必须说明一点,这种流动本身也仅仅属于猜测。我并不能证明流动的存在,就像我不能证明万有引力的存在一样。
因为顺流之后每次都有好事情,或者说,每次都不会发生所谓不好的事情。于是我就宣称有顺流?或者宣称顺流是好事?
太牵强。
如果顺流指的是一种心态,那么处于顺流之中确实可以轻松无比。这个世界不真实,那么何必让自己处于不舒服的状态呢?那些纠结,不过是因为在意的东西太多,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所以才会纠结。
而自己又没有能力来权衡,或者说,自己内心十分清楚,这种权衡本身就是一种赌博罢了。所以,才会焦虑纠结。
恢复流动才是关键,因为这个不真实,所以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具体事件。哪怕自己正在做一些事情,但比起恢复流动而言,正在做的事情根本毫无重要性可言。所以,优先恢复流动,哪怕耽误正在做的事情也无所谓。
因为,根本没有耽误这种说法。或者说,就算耽误也不是什么大事。
站在角色的层面,永远都有解释不了的问题,永远都是各种事情各种道理,这个很重要那个也很重要。无尽的指标无尽的选择,二元对立元素怎么可能拥有尽头呐。
都不真实,统统都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有那份觉察才是真实。
也许,会被别人称为逃避问题。可是,在我看来,根本没有问题。
所有的问题都是建立在脑子里的扭曲之上,那些问题看起来很有道理也确实就是问题。可是,终究只是猜测,通过脑子里的扭曲进行的猜测。既然是猜测,那么摧毁假设才是关键,而不是去尝试解答这种猜测。
爱人很重要?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家人很重要?因为失去之后就再也无法回来?
鬼扯!
不是去寻找开心,不是去寻找舒服,当自己知晓这一切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后,自然就会摆脱不开心摆脱不舒服。当然,并不会意味着会开心会舒服。
既不是“不开心”,也不是“开心”,那是什么呢?
袁长文又遇到这种情况,超脱二元对立元素。可惜,自己就是角色,一个局限的存在,从头到尾只能猜测超脱二元对立元素之后的状况。毕竟这份思维本身也属于二元对立,所以超脱二元对立之后的状况,谁知道呐。
不过,这种状况很不错。
“我不知道”,带来的不再是迷茫和焦虑,而是浅浅的满足。
似乎,我本来就不应该知道。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