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榻榻米,袁长文躺在长绒床单上,惠子倚靠在其胸膛,薄薄的丝绸盖在两人身上。【△網w ww.Ai Qu xs.】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微微略热,丝绸上身正好合适。
房间里除了榻榻米,还有传统的大床,以及各式各样的椅子、吊绳。
惠子靠在袁长文怀里,手指轻轻在其胸膛画着圈圈,说:“你跟别人真不一样,我还第一次遇到有客人,来安慰我的呐。”
“我不是为了你,”袁长文笑了笑,说,“也许这样说,有点伤你。但我安慰你,其目的,是为了我自己。”
惠子笑道:“我不信,明明就是为了安慰我。”
袁长文搂着惠子,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说:“你想,你如果一直像刚才那样,心怀惶恐之心,那么势必影响我的情绪。
我到这里,本来就是放松的,而且我是学心理学的,你有一点情绪波动,就算隐藏,我也会很容易感受到。
第二,将一个人从负面情绪,拉到正面情绪,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成就感。所以,人的一切行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我们基因是自私的。”
“好吧,”惠子愣了愣,转而温柔亲亲袁长文,说,“你这人,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说着,惠子伸手摸进丝绸,纤细的手指微微抚摸着小兄弟。
袁长文拉住惠子的手,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不想做。”
“真的?”惠子不信,妩媚笑道,“它都站起来了呐!”
袁长文拉起惠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像我扇你一耳光,不管你愿不愿意,脸蛋都会泛红。就像现在一样,你抚摸它,不管我想不想做,它都会起立。”
惠子没说话,只是将头轻轻埋在袁长文的脖颈处,缓缓呼吸着独属此人的味道。
“你的表情和动作告诉我,你根本不相信有人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聊天。”
袁长文伸手捏住惠子的下巴,仔细打量一下,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作为花舞人间的十二顶级小姐,一晚却只要九万块。而天上人间的乙等姑娘一晚十八万,甲等姑娘更是二十八万一晚。你知道为什么吗?”
惠子嘟着嘴,好像被人戳到痛处,受到些许委屈。
袁长文哈哈一笑,亲吻惠子的额头,说:“我们就拿甲等姑娘二十八万来说,她的身材以及技巧姿势之类的,最多占三万块。
也就是说,外面任何一家夜总会的头牌,三五万身价的那种,两者在身材技巧姿势这方面,差不多。但她的学识和谈吐,要值五万块。”
惠子喃喃道:“学识和谈吐?”
袁长文:“这一共就是八万块,剩下的二十万,其中五万块作为天上人间的硬件设施以及良好的服务体系,最后的十五万,全部属于虚荣。
不管是自己睡了甲等姑娘出去吹牛的虚荣,还是出钱请客上的面子虚荣,都属于这十五万。”
惠子:“我听说,天上人间是为很多上层人士提供了沟通的渠道,这才让人趋之若鹜的呀。”
袁长文笑了笑,说:“作为上层人士,只有那么点点人数,大家互相都认识,至少听过对方名号。根本不需要这种场所,作为沟通的渠道。天上人间,不是为真正的上层人士服务的,而是为那些高收入人群服务的。”
惠子皱皱小鼻子,遗憾道:“可惜,花舞人间办不到,要不然我就涨价啦!”
袁长文:“首都只需要一个天上人间,也只能有一个天上人间。”
惠子疑惑道:“为什么呢?如果只是钱的话,我想老板应该不缺吧。”
袁长文捏捏惠子的鼻子,笑道:“这就不是你小姑娘该知道的事情啦。”
惠子微微一挺,嘟嘴道:“人家一点也不小,不信你摸摸。”
…………
…………
两辆黑色轿车行驶在路上,前后分别是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却没有开启警报。
其中一辆黑色轿车后座,中年男子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脸上不由浮现一阵苦笑。
“喂,你怎么还没有把长文给我送过来?”
中年男子连忙赔笑道:“哎哟,老院长,您别着急,长文这孩子……”
话还未讲完,老院长便在电话打断了:“怎么不急!你知不知道,长文这孩子的天赋究竟有多高?!他的天赋不是高得一点半点,说他是天才一点都不过分!”
“是,是……”中年应和着,伸手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老院长是前任中科院的院长,也是自己的研究生和博士导师。在国内为数不多的、真正做研究的科学家,主导了数次军队科技更新。
同时也带领国内科学家披荆斩棘,不愿祖国的科学研究落后太多。按老院长经常的说法,就是“我们已经错过十几年的科学发展黄金期,不能再错过了!”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老院长的声音从电话里咆哮而出,“你是不是想让长文从政?我告诉你,长文不来跟着我,是国内最大的损失!”
“是,是,老院长,我给他打电话。你也知道,长文这孩子,一向很有主见,我尽量劝劝他。”
老院长听了,沉默一会,说:“我看新闻联播,讲你在慰问钢铁工人?”
“是的,老院长。”
老院长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说:“自己注意身体,东北那边冷。”
中年男子一怔,语气有些寂寥:“谢谢,谢谢老院长。”
老院长:“好了,我不耽误你时间。【△網w ww.Ai Qu xs.】袁慕容,记得给长文打电话。”
我也想给那兔崽子打电话,袁慕容合上手机心想,关键是那小子根本不听我的啊!
…………
…………
一片低矮的山峦,尽管低矮,但依旧也是大自然,依旧也是清新环境。
山峦中央,坐落着一栋四层建筑,仿古典形式的屋檐,还有院落里层层递进的竹林,无不给人优雅舒适的感觉。
没有牌匾也没有玉石雕刻着名字,但知道的人都知道,它叫花舞人间。
而这栋建筑的顶层,则有十二条通往四周各个方向的栈桥。
栈桥悬空设置,而是全封闭式。哦,不,准确来讲,是采用单向透视玻璃,栈桥里面的人可以看清外面的山峦以及天上的星空。而外面的人,则看不清栈桥里面的状况。
因为谁也不知道,客人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在栈桥来一发。所以,栈桥全程都是毛毯,并且两边都有扶手。每隔几米,都有椅子,用来坐或者用来跪。
栈桥的终点,是十二座两层的别墅。
每座别墅都有自己的名字:迷之妖艳、红桃皇后、绯红女王、樱本艺姬、扇舞阮咸、晶莹剔透、风情万种、天生媚骨、幽兰凝脂、嫣然似水、金簪轻纱、飘渺碧霞。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别墅独有的建筑风格,以及,人的风格。
别墅二层有一个大大的露天阳台,地上铺着厚厚绒毯,躺在上面一点也不冷。这里视野开阔,如果客人想要在这里,也是绝妙的位置。为此,阳台配备了几个类似沙发的软垫,以及天花板垂下的数根麻质绳索。
从露天阳台进去,则是一间大大的卧室。或者说,整个二楼就是一间卧室。
一张高脚大床摆放在中间,床的正上方是一块大大的天窗,可以躺在床上清晰看到窗外的星空。如果觉得不习惯,只需要床头的一个按钮,天窗就可以改变透明度,变成白白的一块不透明玻璃。
床尾的不远处,则是另外一张床。事实上,叫它洗澡的按摩位,会更合适些。只不过它的大小,跟床没有任何区别。
天花板上的喷头,好吧,或者叫做雨淋,叫做水幕更合适些。也许客人心血来潮,喜欢女子穿着衣物,全身淋着水珠,浸湿曲线张着樱桃小嘴。
旁边则是楼梯,通往楼下。
整栋别墅,全部长绒地毯,也许是天鹅毛绒、也许羊驼绒,我甚至见过麻雀绒的,整块地毯全部采用麻雀雏鸟的绒毛制成。
整栋别墅包括楼梯也是铺上地毯,谁也不知道客人会不会想在这里来一发。楼梯的两边都是扶手,宽度超过一般扶手,不仅可以用手抓,也可以坐在上面。扶手的位置,正好在腰间。
一楼也是同样的,除了玄关位置,其余地方全是地毯。
但一楼的格局跟上面不一样,最大的不同,就是一楼的卧室跟浴室确实是隔开的。
只不过,浴室跟卧室一样大而已,那浴缸容纳三个人绰绰有余。一楼外面是一片小草地,有一个坚实的大摇椅,可以供客人玩弄。
再外面,则是树林丛生,也算是野外吧。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往更深处。小径的树枝上,每隔几米,都会在树枝上卷着毛毯,可以铺在地上。小径的尽头,则是一个小石桌和几个小石凳。
举头望明月,低头吻伊人。
还忘了说,一楼还有开放式厨房,可以让女子做点粥之类的,清早喝。
厨房台面采用大理石打造,但在上面裹了厚厚一层绒毯,坐在上面或者跪在上面不会太疼。而且台面并不是太高,仅仅在臀部的高度左右。
“好好好,不小,不小!”
袁长文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不行!你要摸摸!毛主席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这小妮子,”袁长文一把将惠子搂在怀里,捏捏她的小鼻子,“还毛主席呢!”
惠子被搂住之后,竟乖乖的像只小猫咪,蜷缩在袁长文怀里。
两人都不说话,突然间卧室变得安安静静。
良久,袁长文:“怎么,在想事情?”
“嗯嗯,”惠子点点头,犹豫了下,说,“你不准跟别人说,也不准生气,我是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我才跟你讲的。老板不允许我们跟客人,聊这些的。”
“哦?”袁长文突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惠子低着头,喃喃道:“我好羡慕你们有钱人的,可以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虑价钱,不用思考未来,只需要好好活着,就可以享受世间大部分人一辈子努力也无法享受的东西。”
袁长文摇摇头,说:“先不讨论你话里的内容,单单是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做这行做久了,心烦?
或者对自己未来,嫁人还是作情妇在思想斗争?又或者,发现自己委屈求全如此作贱自己,却依旧比不上别人随手十万挥霍,眼睛都不眨一下?”
惠子抿着嘴,迅速点点头,说:“就是,就是,你说的太准了。”
袁长文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很多人的辛苦、酸楚,你并没有看到。”
惠子:“如果能有那么多钱,我也愿意辛苦酸楚。”
袁长文伸出食指,说:“这恰恰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没人知道,他那么辛苦,付出那么多,究竟有没有收获。
没人知道,也没人告诉他,他一个人在迷茫中挣扎前进。不像你现在这样,看着他有钱了,知道所受的那些苦会转化为金钱和成功。
但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退缩了。找了一个明显能够看到自己报酬的工作,比如你。”
惠子嘟着嘴,点点头。
袁长文伸出第二根手指,说:“第二,你根本没有见过真正的有钱人。你见到的,仅仅是高收入人群,有钱人你没有见过,他们的小姐都是专用的,不会到这里来的。”
“啊?!小姐专用,那跟情妇有什么区别?”惠子不解,稍稍挪开一点距离问,“还有,高收入跟有钱人,不是一回事吗?”
袁长文看着窗外,缓缓道:“如果养着几十个上百个专用小姐呢?供一个家族使用?或者,在一个小岛上,养着数百名种族肤色各异的女子,要上岛必须是会员。而整个会员人数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并且每天都必须进行健康检查。”
惠子感到不可思议,捂着自己微微张开的小嘴。
袁长文笑了笑说:“你看到的,都是高收入人群。他们也许在学生时代取得优异成绩,选择热门专业在获得高学历之后,废寝忘食的工作,最后成为大型跨国集团cEO之类的。尽管他的年薪可能高达百万美金,但他依旧要工作。
管理整个公司,他的收入来源于他的耗费时间进行工作。如果他们不工作,自然也就没有那令人羡慕的高收入。就算是创业者,通过融资之后,手中的股权一般也不超过40%,其实更低,有些只有不到10%。你说,究竟是谁在为谁工作。”
惠子:“那真正的有钱人呢?”
袁长文:“也许,称他们为富豪,更准确些。他们已经不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赚钱,私人银行的理财经理会为他们的全部财富制定出个性化的理财策略。
银行向世界各地派出的分析师会仔细考察当地投资项目,还会通过不同类型的投资形式来分担客户的投资风险。
比如股票、发展中地区的天使投资、政府公债及不动产等等。他们的财富,会自动变成更多的财富。”
惠子像个好奇宝宝:“投资也有风险啊?”
袁长文:“银行的分析师,以及他们自己的投资团队,本身就是世界顶尖高手,已经将可预见的风险,降到最低。剩下不可预期的风险,之所以成为风险,是因为你的资金不够充足。
如果你的资金可以承受亏损五十年,之后再盈利,那还有什么风险可言?这五十年足以让你打败其他竞争对手,傲视群雄。专业的团队已经保证了这次投资有利可图,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惠子:“那国内呢?谁是真正的富豪啊?”
袁长文想了想,说:“国内呢,情况比较特殊,一是我们才从封建社会转型不久,第二我们毕竟不是资本主义社会,所以呢……我讲了那么多,嘴有点干。”
惠子兴奋道:“我来我来,我来亲亲,亲亲你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