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静脑袋一片空白,空白而清醒,灵魂刺痛后,她人智全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音乐响起,肌肉记忆却按照节奏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开始一心二用,灵魂空旷的开始打量这个巨大的舞台。
就到这里了吗?她问自己。
她就看到那三人正在用极其诡异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们还笑?
是吧,这是在嘲笑自己吧!
自己就如砧板上的肉,随他们砍刴了吧?
她看到他们左顾右盼的交谈,还对自己指指点点,大堂的空间很大,伴奏音乐太小,有人在咳嗽,声音贯穿灵魂。
他们要怎么报复自己呢?三个大宗师,碾死自己,这是太轻易的事情了。
我要是个死人就好了。
我要是个透明人就好了。
我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后来……她的表演总算是结束,台下六位老师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最后,年长的大师又咳嗽了一声,对她如赶垃圾一般的摆手道,下去吧。
她就漂浮着走出舞台,走出十五年永无休之,一直为之奋斗的战场。
啊,理想是一道光,一个气泡,一个想法,它根本不存在吧。
就到这里吧。
“晓,静儿……考的咋样啊?过了么?”
母亲又没有守住承诺,还有她那一身烧饼味的父亲,他也拢着袖子,鼻孔里还『露』着清水鼻涕的痕迹,苍老疲惫的脸上『露』着期盼,他们渴望女儿能够带来一个好消息。
在他们看来,这个可怜的家庭真是穷够了,受的磨难够多了。
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如看这个没有希望家庭的前程。
母亲又问:“怎么了?晓静,没考好啊?”
是了,自己叫做孟晓静,还有个外号,处男收割机……
孟晓静忽然伸出手掌,捂住脸颊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
谁也劝不住。
表演大厅内,来自周的鞠大师有些着凉,他一直咳嗽,咳嗽完他才哭笑不得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抽水机一般的使劲的拧了两下鼻翼。
他抬脸对中州的一位陪考老师说:“我说,这就是你们中州的最好水平……恩?老夫从业四十五年儿,还是第一在入徒考试当中,遇到一顺子儿,跑调子儿,嗓儿大劈叉子儿,忘词儿这都不算大『毛』病了……嘿!也算个乐儿吧。”
这老头儿一开口,有着浓重的老卖俏嫌疑,啥都带个儿。
中州来的老师面红耳赤,心内恨的牙根痒痒,真是一条臭鱼,感染一个鱼档口,整个中州的艺术生都被这个该死的连累了。
他只能低头不停的抱歉,说着别的考生的好话。
坐在一边的邓长农他们很安静,因为孟晓静所作出来的一切姿态,好像再次给他们上了一课般的,他们心灵上又成长了一大截儿。
对呀,这才是世界该有的样子。
他们犯了罪,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亲情,杆子爷画地为牢,他们得了该得的报应。
而那个改变他们命运的人,她就是躲的再远,甚至她改了姓名,不等上天报应,她也终入毁灭。
这就是真正的公平啊。
孟晓静的歌,没有一个音在原来的调子上,她的表演还不如饭馆里,颠大勺随『性』唱歌的厨官儿。
他们互相看看,一笑而过。
最后,何明川拿起面前的表格,歪头对身边的娇俏小老头儿说:“鞠老师,出于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我们无法给这位同学评定级别,这样,您资历最老,见识最多,我们能不能参考一下您的考语?”
小老头儿一愣,他看看何明川他们三个,眼睛又瞄了一眼孟晓静的资料,思考几秒,他坦然的拿起自己的表格递了过去笑着说:“那有啥儿呀,看呗!”
何明川他们瞄了一眼考语,看到上面写着几行简单的考语:
该考生台风混『乱』,蹩脚的怯场表演没有任何艺术价值可言,建议改科重修,进行与舞台无关联的科目学习。
恩~这个评语倒是很公正的。
不提旧时恩怨,孟晓静的确给他们展现了一场一钱不值的劣等演出。
何明川一笑,与邓长农他们原样照抄考语。
那头另外两位老师见他们照抄,便也笑眯眯的问了一句,也是原样的写了考语,力求全组意见统一。
一场考试,六位音乐艺术大师考语相同,其中还有三位大宗师。
从此以后别说九州,就是整个盖尔跟音乐舞台有关的工作,它们都不会属于孟晓静了。
何明川他们想,这就对了,就是这样,终于到了这里,一切就正式结束了。
恩,他们想的美~啊。
那天考试完结之后,孟晓静的父母就扎根在考场的大门口,他们与每个考生哭诉闺女的委屈,还讲诉了一个少女与少男们恋爱的老故事,求而不得,变为报复,报复他们可怜的女儿。
他们甚至向考监会递送了申诉状,考监会也慎重的调查了一次,好巧不巧的,这三位年轻的评判老师,使用的是其他大师的意见,简而言之,即便有旧怨,他们也没有报复,而是理智的选择了最妥当方式,参考了最权威的意见。
这就令人心生佩服了,真不愧为年轻的宗师啊,心胸是多么宽广啊。
别说那些故事令人心生怀疑,即便是有,谁年轻时没有几段感情生活呢?几位老师做的事情,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心胸宽广,豁达体面了。
再调出孟晓静的考试录像,嘿~别说专业的评判老师,考监会一众外行都觉着惨不忍睹。
这也是帝国音乐艺术生?
如此,孟晓静的申诉被原样驳回,接着,她收到了第五学校勒令重修,重新选科的通知书,学校到底是给了孟晓静一个机会。
即便这位考生,丢了第五校所有的体面,他们也给了她学习的机会。
然而……就是有受高等教育机会,孟晓静也上不成学,这世上少了三个热血小傻子,谁还给她提供一笔横财。
那对父母始终没有放弃,他们一直等着,执着的等待着……接着等到了无数的小报记者。
他们觉着自己是有救的,毕竟曾有的环境那么艰难,这三位也能奉出自己的全部,何况现在呢?
那三个小小少年给予他们的一切印象,不过是乡下地方,没有见过几分世面的寒酸样子。
他们相信自己的花言巧语,总能解决这些问题的。
当然,他们也奢望过,不敢说三个,哪怕就是还有一个对晓静有几分爱意,这个家庭从此命运也终会不同的……
这大概就是人穷疯了的时候,总想买个彩票一样儿的心思,知道不可能也要给自己一条熬下去的想头。
老两口夜里都不回家,就互相依偎着,在大礼堂的大门口暂时休息。
只可惜,他们怕是再也等不到与何明川他们三个面对面对话的机会了,当一个人社会地位高到与世隔绝的程度,他们的双脚怎么还会踏足普通的门,进进出出。
人与人的区别,有时候就连在同一处呼吸相同的空气,都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又转眼,皇帝登基日总算是来到了。
九州中心,美丽的中州古城四处璀璨,便是夜里,也有万千银河从街边树冠上流淌而下。
江鸽子也总算见到了这个星球所有的人种,红的,白的,黑的,黄的,棕的……恩,各种肤『色』非但不比地球少,人家还自我发育出更多的颜『色』来,黄『毛』的,绿『毛』的,红『毛』的……人类。
登基那天,江鸽子这个小庶民还是真涨了见识,他见到了李氏的近卫,见到了烈烈风中李氏的旌旗,见到了传统的和声郎,见到了皇家册宝,见到了真正的文武百官,虽然他们现在不握政事,然而大九州一本历史传统,他们依旧掌握,从没有丢弃过。
直到此刻,江鸽子才察觉出,自己似乎跟地球那个斗室小民,是真正没有关系的了。
他跟着俞东池,看待世界始终是在重点处,由上而下的俯视着,看一切都有蝼蚁的感觉。
他想,他是可以决定眼睛里,一切人的命运的。
让他们生,便生,想他们死,他们便死。
当然,辉煌当中,除了不高兴的,一切人都很高兴。
恩,这是一句废话。
“呼……少了一半人呢。”
元高至端着水晶酒倍,于摩肩接踵的热闹处退下,他找到坐在酒会角落,走到,甭管去哪儿都会推着一部电视机追剧的江鸽子面前。
江鸽子抬眼看看他,这个人还算能入眼,所以他就将屁股挪了个窝儿。
“您可真是,这么假的玩意儿都能看进去。”
一日播放四集的电视剧,彻底释放了江鸽子隐藏属『性』当中的肥宅之光,他对《朱澜山庄》爱的深沉,走哪儿追哪儿。
看了这么多盖尔的电视剧,总算有一部电视剧有了地球的味道,尤其是还是那种英剧的装『逼』味道。
这剧里的老太太,那叫个矜持,说话都带着水磨音儿装高贵。
一部贵族电视,号称是捅漏了贵族的皮囊,然而真正的贵族却说:
“这演的都是什么啊?我都看不进去,您看,吐骨头的鱼盘他们都不撤下去,您看那!桌子上怎么放这样碍眼的东西,他们是怎么把食物塞进喉管里的?”
元高至皱着眉头盯着屏幕嘀咕着。
江鸽子却抬脸看他笑,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低度酒,浅尝一口后歪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元高至愣了一下后,恍答到:“我说少了一半人呢,不过~又来了更多的人,从人头上来说,这里依旧热闹,好吧,赞美世界,它总有最真实的奢华,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才将有个傻货,竟然把国外那种不入流的明星带到这里了,我的母神,这可是持鼎门下啊!”
他举起酒杯,对着天空致敬,接着一饮而尽。
虽然年轻,这家伙骨头里长着的是绝对的老派腐朽,他就住在乡下,却总是看任何人像个乡下人。
对于中州人而言,没有经历正统入籍考试的艺术工作者,尤其是国外的舞台艺术工作者,那就是地位低下不入流的玩意儿。
虽然九州的一切艺术,在国外也不是那么灵光。
这是持鼎门下的皇家盛宴,它依旧热闹,来的依旧是城中勋贵~也多了更多的,体现新时代的东西。
比如新的有钱阶级,从国外闻风而至的那些投资商们,他们犹如苍蝇见到了粑粑一般的,四处结交勋贵,力求在政治情况不明的九州,扎上那么一脚。
八百多年来,九州从来对外部力量,呈现一种拒绝状态。
伟大的皇帝陛下与皇后亲切会见各方代表,与新朋旧故亲切交流。
还有九州各国皇帝,身边也都聚拢了一大堆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披着黄皮的黄鼠狼,他们穷了,还穷的叮当响。
尤其是北燕的皇帝李爱,他手握一块未开垦的沃土,就是这场宴会的大热,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概是最穷的一个了。
江鸽子没有加到那边去的欲望,他只是遗憾的看着电视机上可爱花栗鼠,它们蹲在壁炉上,唱着大结局的q歌谣。
江鸽子抬手关了电视,有些遗憾的说:“哎,老爵士去世,朱澜山庄拍卖旧物,大结局了呢。”
元高至歪头笑:“怎么会,还有第二季呢。”
江鸽子惊讶:“你怎么知道?”
元高至一脸憋闷:“您可真是,竟什么都不打听么?虽然我家如今不在圈子常溜达,可小道消息也应该不少吧。
我的那个姐姐,好像是对中州具有难以描述的情愫,恩……她不回老家了,大概是害怕回去见祖祖吧,人家入股了国家台,他们告诉我,这部电视剧,他们已经拿到了最新的剧本,听说是已经拍摄了一半了,下部也不围着朱澜山庄拍摄了,听说是圈里一个倒霉蛋儿,他出租自己山上的寓所,呃,这可真是一场灾难。”
江鸽子闻言,就有些纳闷的问元高至:“我干嘛要知道你姐的小道消息?”
元高至闻言一愣,他想到自己家里在上流社会的地位,在老贵圈子里的段数,然后又想想江鸽子这个人。
老半天儿,他才无奈的点头说:“也……也对哦。”
江鸽子也附和的点点头,脸上笑眯眯的,心情好了很多,还有第二季呢,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为了小道消息,他呼出一口气,没话找话的问元高至:“你……你姐还好吧?”
元高至确定的点点头:“当然!她打掉孩子,轻装上阵,一个波折,就是一段成长,我想……不止她,最近中州很多人都在成长当中……”
他本来还想要唠叨下去。
却从宴会角门来了一位小佣,低头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
元高至听完,一时神『色』莫名。
他对江鸽子抱歉,转身随小佣出去。
大约半小时后,他回到了大厅,又回到了江鸽子身边。
此时,江鸽子因为无聊,又打开电视,在看社会新闻。
皇家第五学校的教学大楼上,有一家三口正在表演『自杀』。
年轻的少女穿着一套红裙,正在撕心裂肺的嚎啕着喊:“何明川!!邓长农!!林苑春!!你们出来,见见我,求你们了……我是孟晓静啊……”
江鸽子:“……”
“怎么了?”
元高至好奇的问他。
江鸽子只好再次关了电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问他:“刚才~?”
元高至脸上的同情是十足十的,他说:“恩,也没什么,你们北燕不是出了一个共同开发北燕土地的召集书么,我的一位旧友全家准备移民北燕,他家……缺了一些路费。”
那是曾经能跟元高至做旧友的人家啊。
江鸽子好奇的问他:“这样的人很多么?”
元高至点点头:“是,基本今晚没到的,都是那种,呼……谁能想到呢?一场金融危机,数万家庭从此改变命运,江殿下……”
“恩?”
“您说,还会好么?”
“什么还会好么?”
“那些人,那些命运,那些家庭,还有这个国家,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就太深奥了。
转眼,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他们面前。
江鸽子拿起酒杯站起来,与走到他面前的蜀国皇帝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蜀国皇帝夸奖江鸽子人才好,本事一流,还有足够的爱国心,承载了帝国安全的伟大使命。
江鸽子麻木的点头,心想,这老小子屁话那么多呢?
俞东池从小佣手里取了果汁,递到他面前嘱咐:“还要忙到天明,你要是累,就先回去吧。”
江鸽子摇摇头:“没事儿,反正电视剧也完结了,我再坐一会儿。”
俞东池闻言轻笑,在他耳边暖暖的说:“你要是喜欢,明儿咱们也弄个电视频道,只拍给你一人看的片子,我脑袋里有很多不错的记忆,够您看许久了。”
江鸽子眼睛一亮,盯着他问:“灌篮高手出全国大赛了么?傻x富『奸』老乌龟振作没有?”
俞东池都听傻了,好半天他才伸出手『摸』『摸』江鸽子脑袋顶的呆『毛』叹息:“鸽子,我不看动漫,所以……哦,我倒是知道铁证悬案的结局,你要听么?”
江鸽子表情『迷』茫的看着他问:“那是啥?”说完,他捏着果汁回到角落,继续闲坐着。
俞东池捏着鼻子,苦笑着走了。
他他妈的,一大堆美剧也是没有追完啊,尤其是政治剧他还是很喜欢的。
坐在角落里的江鸽子,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年轻漂亮的北燕新贵,还是一位亲王,据说还是这个星球唯一的魔魇问题处理专家。
不管是国内的,还有国外的那些元首,各种权利阶级,都期盼可以结识他,期盼可以与他交流,打好关系成为朋友,以来应对人人畏惧的魔魇问题。
只可惜的是,这位青年太过古怪,他带着一部电视机来参加宴会,从皇帝致辞完毕,就缩在角落不挪窝。
而北燕的皇帝陛下,甚至是中州的大皇帝陛下,并没有将他介绍给所有人的意思,所以,人家是好东西就只给你们看看,依旧是看得到,『摸』不到么?
毕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听到拒绝的信号,再上前自我介绍,丢的就是自己的体面了。
那些皇帝走完圈,社交完之后。
持鼎门下的酒会终于到达一个热点。
主持酒会的和声郎走到宴会舞台上,为众人介绍了一位表演现代音乐的大师。
随着众人的掌声,那位中年艺术家,对着话筒唱起一首适合于酒会的曲子。
然而,站在这里的应该是赞者,这里应该演奏宫乐,而不是『乱』七八糟的外来的电音乐器。
当然,也不得不说,能来这里献艺的艺术家,她肯定沉淀的足够众人『迷』醉。
宣传口已经想好了大报题目,皇室改革登基流程,世界人民大统一,共赏佳乐。
然而,坐在江鸽子面前的元高至,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你闻到了么?”
江鸽子眼睛盯着舞台,没看他的问:“什么?”
然而元高至却眯起眼,一脸『迷』醉的说到:“我闻到了,全民娱乐的时代到来了?”
“恩~怎么说?”
一个真正贵族家的孩子,一个官僚家的孩子,一个在权利中心,金钱堆儿上睡觉的年轻人。
即便他不那么聪明,却有着庶民没有的嗅觉与感知。
元高至睁开眼,晃着酒杯,看着舞台说:
“过去,不管是皇帝登基,还是其它酒会,俗世音乐是进不了持鼎门的,他们告诉我,今晚的艺术家为了登台,都花了大价钱。”
“哦?”
“我们伟大的皇帝缺钱这件事儿,是人人都清楚的。可,那些民众不清楚啊。我家里的政治老师告诉我,一般帝国如果出现这种窘迫状况,为了国家平稳,宣传部门就会飞跃在时代尖端,为民众造就一个国富民强的假象,书本上管这个手段叫做,制造国民幸福度!所以我说娱乐时代来临了,今后所有宣传口,肯定会将娱乐全世界这个主题,唱响九州。”
呃……还可以这样分析么?
可怜的,没见过世面的江鸽子扭脸看着元高至。
元高至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小小的对政事的分析意见已经震撼到了江鸽子。
他依旧小声嘀咕着:“除了全民娱乐,人人开心之外,我们可以从各种资料里分析出,当皇室力量薄弱,为了应得民众对国家的信任,对新政权的信任,积极出台新的医疗,教育等相关福利政策,并且多党之间的博弈就要开始,以反腐的名义推翻政敌的政治风暴也将要来临了……”
说到这里,他扭脸对江鸽子笑了一下说:“您知道议事党的那位吧?”
我知道个屁啊!仪事党是虾米碗糕?
江鸽子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依旧点点头,表情沉重而深沉的说:
“恩,你说。”
“曹立勋女士寒门出身,向来看不惯我们这样的人,然而这次皇室退出,她怎么也要在国会占一席了,她想的美呦,就凭她初级教育的政治手段?她理解九州这个国家吗?她理解九州人真正的人格么?所以,我听说是那位……”
他用下巴对着场地里,貌似是在欣赏音乐的大皇帝陛下点点了道:“我们的陛下将楚国的大总统宁当昭推了出来,听说,那位以清廉着称的大总统,他玩经济有一手,听说是一起约了下个星期一起去钓鱼,这事儿您知道吧?”
江鸽子一脸你在说什么啊~的蒙圈表情,他消化了半天,才表情古怪的问元高至:“楚国那位,不是寒门出身么?”
对不起了地球母亲,我的世界观还是小了,丢地球母亲您的脸了。
他说了一堆话,字儿我是认识的,这个虾米宁当昭,我知道他,那是因为常辉以前是楚国的,这位是楚国大总统啊。
元高至有些惊愕的看着江鸽子,他能从江鸽子一句话里,分析出几十条线索。
他死死盯着他,最后面颊上终于『露』出着实羡慕的表情说:“好吧,我可真羡慕您,您的外墙如铁坚硬,您的皇帝陛下终于将您养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小可爱儿……”
“哈?”
“您不知道么?我的姐姐,哦,就是买下电视台这位,她的新未婚夫就是宁当昭,我们至高无上的皇后殿下就是介绍人呦。”
“……所以,你来我这里嘀咕了一晚上废话,就是来炫耀,你将会成为大九州总统的小舅子了么?”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