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建国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欣赏自己的杰作,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翡翠玉瓶摆在自己的桌子上,玉瓶的雕工一边却别有一番韵味,不由问道:“你这是从哪买来的,雕工不太好啊!”
年华哼了一声,伸手就去拿瓶子,“您嫌不好啊,好啊,我还不给你了呢。”
年建国赶紧说了几句好话把她哄好,年华傲娇的这才原谅他,要是她那些朋友看到一向成熟稳重的她还有这么小女儿一面都得吓掉大牙。
暗自感叹家里的女人不管大的小的都不好惹的年建国拿起仔细把玩,一摸瓶底摸到一些凸起,倒过来仔细一看上面上一串浮雕的字,“年华制于二零一三年,七月三十一日。”抬头惊讶的问道:“闺女这是你做的。”得到年华的肯定答案后,明白怪不得刚才生气呢。
年华看他在那把玩出声警告道:“年书记,这可是我亲手雕的第一块玉雕,非常有纪念价值,我可是把它送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它摆在你桌子上,而且不许给人知道不?”
年建国当然忙不迭的点头,抚摸着这块翡翠摆件,这可是自己女儿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这可是闺女送给自己最珍贵的礼物,心里满满的感动汇聚在一起只剩下了一句,“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翻了个白眼,年华再次强调:“我说的是你一定要把它摆在桌子上,每天都能看到它,知道么,不要看到你把它藏起来,它可是有特殊作用的。”
看着年华认真的眉眼,年建国哭笑不得,满口答应。
年华怕他忘了又去嘱咐李鑫,让他帮忙看着点。李鑫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好好监督年书记。
年建国的司机叫傅森,从年建国当上副市长就一直跟着他,是一个非常朴实的中年人,今天也是一直等着年建国下班,年华跟他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上次去香港还是给他带了礼物,当然这份礼物就不能跟李鑫的比了。
傅森看到父女俩一起下来赶紧开车门,上了车,一路上父女俩又聊了聊年华走后会议上的事。
“老爸,你们打算具体怎么办?”年华好奇问道,毕竟不可能只靠自己那两个亿。
年建国道:“常委会不过是制定一个方针,具体事务的操作还要看市政府的具体安排,这就是你安叔叔的事了,我只要把握住方向正确就行。”作为市委书记的年建国当然跟作为市长的年建国所着重的方面不一样,他也不愿意把本来属于市长的经济大权抢到手里,那不过是激化自己与安叔宗的矛盾,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候提提意见适时提供些帮助,只要有了功绩,那就不怕少了自己的。
“这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年华有感道。
年建国都被她这种饱经沧桑的语气给逗乐了。他没有追问自己女儿到底想做什么,当然如果到时候她还是比较迷茫自己也会给出自己的建议。
回到家一夜无话,第二天锻炼完身体,又收拾完年夏,年华就窝在屋子里趴在电脑跟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其实年华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虽然自己来自未来,可是也不是以后的每件事都知道,绞尽脑汁的想啊想,既不污染环境,科技含量还高,短时间内就能打响名声,最好还能因为这个工厂的建立吸引其他企业也来临海,最后一条是临海市的领导们最希望看到的。
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决定去网上寻找灵感,在打开一个票房飞虹的电影后,看着开头,年华笑了,就是这个,终于让我想到了。
那个电影的开头有一个产品叫做“油霸”,只要在油缸里加三分之二的油,然后滴上几滴油霸,很快油缸里油会充满油缸,其实在两年后的市面上也会出现一种相似的产品,当然不是“油霸”这么霸道的产品。而是一种只有巴掌大小的机器零件,只要把这个机器安装在发动机上,在汽车行驶的时候能够节省三分之一的耗油量,这个零件被称为“控油器。”
当年控油器生产出来投入使用后,整个华夏都疯狂了,当传到外国后,全世界都沸腾了,各国挥舞着大额支票涌进华夏那个小小的工厂,那个工厂的老板赚了个钵满盆满,可是由于监管不到位,最终这个“控油器”的的中枢图纸被人偷出去了,最后传的整个地球都能看到它的身影,要知道这个石油可是不可再生资源,即使现在各国都在开发新的能源但是短时间内是无法撼动它的霸主地位,眼看很多油井都开发殆尽,汽车的销量却连年激增,控油器的出现解决了各国的燃眉之急。
因为当初图纸是被倭国偷走的,那时整个国家都同仇敌忾,把这件事报道了又报道,年华记得清清楚楚,包括现在控油器的设计师正在到处兜售这个发明却无人问津。
敲敲脑袋,她记得这个人现在长安的一家科研所工作,正在遭受最大的打击,他的妻子得了严重的疾病需要大笔的手术费,如果现在他能拿到足够的钱,他的妻子最少还能活十岁,可是他得到那笔钱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妻子做完手术挣扎着又活了一年就去世了。
年华决定马上就去长安,不过她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毕竟就算自己再成熟在其他人眼里还是个十六七的孩子,干脆把雷州也带上,什么事都让他出面,自己就当那个幕后“黑手”得了,打电话给雷州把情况跟他一说,雷州当然同意,马上让秘书去订机票,再得知最早就是今天下午六点的飞机后问了问年华,年华点头同意,并让雷州利用下午的时间处理好工作的事情。
收拾了一身替换的衣服和内衣裤放在她最常用的的包包里,那个包包是她从临海的一家商场买的只花了不到三百块钱,这跟送给沈妙妙的那个lv的价格天差地别,不过年华不是一个追求名牌的人,在她看来衣服鞋子包包这些东西自己用着舒服就行。
“年华,吃饭了。”沈茜做好饭看她还没出来,过来叫她正好看她在收拾衣物,皱着眉头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才回来几天啊!”
年华最后把钱包放在包包里,拉上拉链,回身抱住沈茜,在她越来越年轻的脸上亲了一口道:“老妈,我可是有正事的,等回来我给你带礼物回来啊。”
“你呀!”沈茜被女儿撒娇撒的骨头都软了,拍拍她的屁股,“行,去吧去吧,赶紧去吃饭。”
因为家里只有她们娘俩,还是大夏天,沈茜做的饭以清淡为主,边吃边聊,突然沈茜想起一件事,“对了年华,妈妈从小玩到大最好的小姐妹大学毕业后就到了长安,因为一些事情你老妈我跟她失去了联系,如果你在长安办完了事,还有空闲的话能不能帮老妈找找,看看她过的怎么样,毕竟当初是我不告而别的,以后也没跟她联系。”在说话的时候沈茜一脸的落寞,虽然她现在生活的非常幸福,但还是会经常想起自己从前的伙伴。
“行啊,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了,当然如果她还在长安的话。”年华拍着胸脯保证道。
因为是下午六点的电话,年华决定下午补眠,晚上到了长安,下了飞机就先逛一逛。
睡到一半就听到房间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想,年华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年夏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对了,这不就是安叔宗的儿子安康么,他俩不是不对付么,怎么今天到一起了,还抬进来一堆东西,好奇之下就要出去,可就在要迈出一条腿的时候又收了回来,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强制的家长,应该给孩子足够的空间,就跟父母给自己的一样。
年夏安康在客厅摆的了一下午都不知道家里有人。
四点半王忠过来接年华,年华上车的时候雷州已经坐在车上了。
六点钟飞机准时起飞这让怕晚点的年华松了口气,时间可是金钱啊,早一天找到那个人,就早一天赚钱不是。
很快飞机降落在长安国际机场,下了飞机出了机场,两人打车进了市区,找着了间酒店,年华不过一包,雷州这个男人竟然拉着一个皮箱加两个大包,带着这些包包上哪去也不方便。
雷州把包包从出租车的后备箱拿出来,年华纳闷的问道:“你拿这么多东西干嘛?缺什么就在这买不就行了,你跟你老板一起出来,你认为你老板还会让你花钱?”伸手帮他提起一个大包。
“谢谢!”雷州擦擦头上的汗,“因为我姑姑嫁到了长安,这些东西都是咱们临海的土特产,专门带给他们的,要是坐火车的话我都想带几瓶咱们公司的桃花醇酿来。”话里带着隐藏的骄傲。
要了两个单间,放下包包稍作休息两人决定出去逛逛,夏天的夜晚整个城市热闹非凡,两人晚上还没吃多少东西,飞机上吃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吃,找了个面馆吃了一人吃了碗羊肉泡馍。肚子有底心不慌,漫步在古都长安,这里的景致跟临海的确不同,很多建筑古典优雅,在钢铁森林里非常引人瞩目。
经过当地人的介绍来到一个小吃街,年华直接从街头吃到街尾,雷州一开始跟着她一起吃,还吃的非常开心,不过刚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吃过二分之一后彻底吃不下去了,可是自己的老板竟然还再继续吃,最神奇的是平平的肚子竟然一点凸起也无,那些吃到肚子里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雷州摸着凸起一大块的肚子胡思乱想,等年华吃满整个街道后,他却淡定了,见怪不怪了。
吃饱喝足的两人决定回去睡觉毕竟这次来长安可不是玩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年华就带着雷州到了那个人妻子所在的医院,路上买了礼品花篮。
年华虽然知道他们在这所医院但具体在那个病房却不知道,问了问护士,护士查了查告诉他们,“在七楼707病房。”
“谢谢你啊!”年华根据护士的指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病房。
“你好请问哪位是郝在的妻子?”707病房是个三人间正好里面住的病人都是四十来岁的女人,年华根本分辨不出起来。
听到年华的问话,最里面的那个女人惊讶的做起身,“我就是,你们是?”
年华走了进去,把东西放下,坐在病床边笑着道:“你好,我们是来看你的郝阿姨,这是我哥哥,他是郝在叔叔的朋友,这次听说您住院了,特意来看看您的。”
“哎呀,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让你们破费了。”郝在的妻子当然能够认出这些礼盒的不菲的价格,赶紧掏出手机给郝在打电话让他快回来,年华他们就是来见郝在的当然不会拦着。
等她放下手机年华好奇问道:“郝阿姨,郝舒舒怎么没陪着你呀?”
郝在的妻子叹了口气眼珠里开始转泪,“还不都是我这个病拖累的,他下了班还要去练摊,我们还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了,眼看下半年就要上高三了,学费还不知道从哪里来呢,郝在呀,就跟别人学着练摊去了,怎么着也要把女儿的学费赚上来,哎,说到底都是我这个不中用的拖累了一家子啊。”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年华雷州是束手无策只能在那干巴巴的劝着,还好郝在很快就到了,算是给他们解了围。
郝在接到妻子的手机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虽然妻子语焉不详不过还是听出是有自己的朋友去看她了,为了不失礼郝在把铺在地上的布一兜回去了医院,可是他真的不记得有这么年轻的朋友。
看到正主来了,年华雷州跟郝在的妻子说了一声,拉着他来到楼道里。
年华后退一步,就站在雷州身后仔细看着郝在,四十多岁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如果不是身后背着的布包脚上的拖鞋,走到哪里都会被认为是个大学教授,可是现在的他就跟农民工一样,不修边幅。
“你们是?”郝在不解的问道。
年华跟雷州使了个眼色,雷州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郝在,“你好,我是华年公司的总经理,雷州。”
华年公司?郝在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知道这个公司,可是记忆力毫无显示。
雷州已经习惯了,很多人不知道华年公司不过如果换一种说法就会大不相同,“我们华年公司你可能不熟悉,可是我提桃花醇酿你应该知道吧!”
郝在点头,“当然,我非常喜欢这种酒。”自从喝过一次后,他就没喝过其他牌子的酒。
雷州接着道:“如果你仔细观察桃花醇酿的瓶子的话,你会发现在桃花醇酿的下面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华年。”
听他这么一提,郝在也恍然大悟,原来桃花醇酿就是这个华年公司的产品,他说呢怎么看着雷州这么眼熟,原来一个月前在一个财经节目上看到过他。
郝在现在是既荣幸又忐忑,他根本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找自己,自己手里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控油器”,但早就被人认为是不可能实现的,自己这些天虽然因为家庭压力还在兜售这个“控油器”可要不是被好言好语请出去,要不然被当成妄想者轰出去。
“我们听说你设计了个机器,叫什么控油器的,让我们过来看看,如果真的有价值的话我们会出合适的价格买下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爱。”来之前年华就说了,要直接了当的,不要过多的玩虚的。
郝在一下子激动起来,赶忙跟他老婆说了一声,带着年华雷州去了他家,一个不足三十平的房子,在他们的卧室里年华看到了两年后让全世界都为之颤抖的机器雏形。
相比较后世的一个巴掌大小,现在这个初级版有一个二十一英寸的彩电一样大,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当然装不进汽车里,就算有用也用不了啊。
郝在一看到自己亲手设计的控油器,话开始滔滔不绝,年华雷州就在旁边听着,非常受益,不过雷州不认为这么一个大东西就算生产出来也没人使用,不过看老板的意思是一定要买下来,他当然要要顺着她的意。
刚要偷偷问问年华下一步怎么走,一个公文袋被塞进他手里。
雷州打开一看里面是两种方案的合同,同样是一式三份,第一种是一笔付清郝在五百万人民币;第二种是先给两百万然后让他科技入股,占新建工厂的千分之五,每年分红。
郝在一看差点蹦起来,他这个发明者因为被人打击的太多了,他自己都认为这个发明也就值个几十万左右,五百万想都不敢想,被钱晃花眼的他直接接受了第一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