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简约舒适的棉布白裙,长发扎成低马尾,束在脑后,嘴角染着明媚笑意,浑身散发着温婉成熟的气质。
看着她身后扎眼的蓝色大门,她唇角云淡风轻的笑,乔湛北的心疼得揪紧,他喉结滚了滚,压下情绪,用力牵起唇角,微笑以对。
到了他跟前,叶眠主动伸出双臂抱他。
乔湛北微愣,转瞬,胸腔里涌动着一股热流,他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了她。
“谢谢乔先生,为我洗脱冤屈。”她吮吸着他身上的气息,笑着说。
听着她的话,乔湛北对她羞愧难当。
她还不知道,他被秦苒骗了,他之前因为这事,还跟她起过争执。
他欲言又止,将红玫瑰捧到她面前。
一朵朵红丝绒质感的深红色玫瑰,紧蹙成团,搭配一条珍珠链条,黑色的俄式包装,高级优雅。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她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
叶眠心里泛起丝丝甜蜜,看着他,眼里尽是笑意。
乔湛北牵起她的手,走向座驾。
“昨晚还听你说监控没拍到,怎么这么快就有反转了?”叶眠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好奇地问。
“多亏了靳叔,他别墅里还装了针孔探头,说是婶子装的,他自个儿也不知道。”乔湛北温声地回。
叶眠眨了眨眼皮,“那真多亏了他们,如果没有录像,我还真说不清了,改天我们一起好好谢谢他们。”
“嗯,秦苒嫁祸给你之前,就服用了药流的药。”乔湛北又道。
叶眠错愕,她咬了咬牙,“这个秦苒……真是狠啊……”
乔湛北正要跟她说,秦苒做的更狠的事,她的手机响起。
顾飒飒打来的,问她到哪了,她给准备了火盆。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她的别墅。
“快快快,跨火盆,去去晦气!”顾飒飒见叶眠上了台阶,大声道,她手里还拿着一根桃树枝。
叶眠看着那一盆红彤彤的火,提起裙摆,跨了进去。
她吐槽顾飒飒:“你怎么这么迷信!”
一旁的保姆说:“叶小姐,要的,要的。”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又不麻烦。”顾飒飒边说,边拿桃树枝在她身上象征性地打了几下。
叶眠虽然被洗脱冤屈了,秦苒也遭受了惩罚,想着她家美人儿当众被冤枉,还进了拘留所那种地方,顾飒飒心里还疼着。
她这么个清白美好的人儿,哪能受这种委屈。
从认识她起,她和顾野就没让她吃过一丁点儿的亏,一直护着她。
都怪乔湛北这个狗男人。
想着他之前还陪秦苒看妇科的事,顾飒飒心里还有气。
见乔湛北进来,她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不过他没说什么,叶眠都原谅他了,她这个闺蜜还能说什么?
乔湛北清楚地捕捉到了顾飒飒对他的不满,他冲她礼貌颔首,明白,她是真心护着叶眠的,还有顾野,一直不求回报,默默守护着她。
“妈妈!”小乔乔看到整整一天一夜没见到的妈妈,远远地朝她张开了手臂。
小人儿很少这么黏人的。
一定是很想很想她了,她也很想很想她的小公主。
叶眠蹲下身子,张开手臂,一身黑白色系裙装的高冷小人儿扑进她的怀里,叶眠吻了吻她。
“你去哪了?”乔乔皱着眉,一副大人似的口吻,对她问。
妈妈离开前,打扮得美美的,说是去看奶奶的,结果,一夜都没回来。
乔湛北走到她们母女身边,半蹲下。
“妈妈去看奶奶的路上,像小红帽一样,遇到了大灰狼,多亏爸爸这个大英雄,救了妈妈。”叶眠没忘在闺女面前拔高乔湛北。
这小人儿还没开口叫他爸爸呢。
乔湛北听着她的话,明白她的心意,喉咙闷堵,对她的歉疚感更深了几分。
小乔乔乌黑炯亮的大眼看着乔湛北,若有所思,粉粉的唇瓣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声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叶眠看出小人儿是想叫的,奈何是个小傲娇。
她不勉强她,柔声问:“抱抱爸爸,好不好?”
小人儿点点头,却不行动。
乔湛北一把将她抱起,举高高转圈圈,逗她开心。
乔乔不一会儿就开心得咯咯笑了起来,叶眠看着这一幕,会心一笑,她又去找暖暖。
黏人的小暖暖见到她,开心着开心着就因为很久没见到她,哭了起来,哭得叶眠的心都揪了起来,不停安抚着她。
晚饭后,她跟顾飒飒在露台小花园,品着红酒,聊着天。
乔湛北哄睡完两个孩子,过来对叶眠说,有视讯会议,回家去处理下,他很快走了。
见他走了,叶眠心里有点失落,跟顾飒飒聊天都心不在焉的。
顾飒飒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说,重色轻友。
她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成人之美,“我也回家去了。”
乔湛北没有什么视讯会议,他回到家,从酒柜里选了瓶威士忌,拿着酒杯进了书房,边喝酒,边跟安城交代,以最快的时间,终止一切与秦氏的合作。
“乔总,我粗略估算了下,若是终止合作,伤敌一千自损五百。”
男人眯起深眸,嘴角轻扯,“这点损失,乔氏玩得起!”
玩?
安城第一次听乔总说“玩”这个字眼,太任性了。商业上,他可一直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
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任性了。
那次,何家千金散播眠姐的谣言,他也把何家整破产了。不过,何家只是个小企业,不能与秦氏相提并论的。
他宁愿承受巨大损失,也要整秦氏,是秦苒这回真触到他的底线了!m
安城领命:“我连夜开会安排。”
静悄悄的书房,乔湛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他失神地看着某一点,喝水似地喝尽杯中酒。
一瓶威士忌,下了一大半,他头有点晕,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叶眠。
想起她,他心里的那股愧意,又升了起来,伸手拿酒瓶。
酒瓶被人抢走。
“乔湛北,你背着我酗酒。”叶眠站在书桌对面,皱着眉,对他指责道。
她还以为他是真回来开会的,结果他在喝闷酒。
她都没事了,他还难过个什么劲儿?
乔湛北晃了晃晕沉沉的头,眼前,她的重影变成活生生的真实的她。
他之前答应她滴酒不沾的,现在被当场抓包,男人紧张得全身紧绷,醉意顿时消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