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下来,这位霆爷如传闻中一样,对于国粹文化,样样精通。
他儒雅谦虚,品位高雅,与她这个小辈,谈笑风生。
叶眠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他的书房侧间,还有两名苏绣绣娘,正坐在绣架前刺绣。
“她们的手艺不及叶师傅的一成,平时帮我绣绣面料,难登大雅。”上官霆面带浅笑。
他对叶眠这样的手艺师傅,十分尊重。
叶眠:“霆爷,您太谦虚了。”
“不不,叶师傅,你的那幅《清明上河图》,我去国博欣赏了三回。国内绣这幅画的师傅不止你一位,能绣得传神精致的,只有你这幅。”仟仟尛哾
上官霆说话间,领着她到了一幅国画前。
叶眠眼前一亮,“张大千的《桃源图》。”
“仿品。”
“霆爷说笑,这幅画透出的气质,给我的感觉是真品。”这幅画,她没记错的话,曾经拍出两亿多的天价。
“哦?叶师傅还有这本领。”上官霆对她也眼前一亮。
“我一位朋友家是开古董行的,我打小在他家玩,真迹看多了,练出了感觉。”她指的的是许墨白家。
上官霆了然点头,他又对她说,他请她绣的正是这幅画。
叶眠欣然答应。
上官霆送走她,还没转身,闻到一股子浓重的烟酒味,他墨眉微蹙,神情冷下。
“义父,刚刚那女的……”萧义目光盯猎物一般,盯着叶眠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嘴角勾着阴森的笑。
他舌头轻扫一圈牙龈,满脑子是叶眠那张姣好的脸和穿着旗袍的身段。
上官霆冷了他一眼,“那是我要用的人,你别胡来,成天吊儿郎当。”
萧义像是没听见,狭长的双眸里,透着淫笑,直到叶眠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过神来。
地下停车场,叶眠找到车位,停好车。
她摁了下车锁钥匙,目光逡巡一圈,找电梯口。
“啊——”
有人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她惊呼,一股很重的烟味入鼻,她抬起下巴,对上乔湛北那张阴沉的脸。
狗男人,吓她一跳!
“我有话跟你说。”乔湛北语气严肃,神情认真。
叶眠用力甩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是识相地不缠她了么,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她提步就走。
谁知,男人直接从她身后,将她拦腰抱起,土匪似地把她掳进了一旁房车里。
“乔湛北,你别逼我报警!”叶眠愤慨地吼他。
男人从另一侧车门上来,无视她的愤怒,对她沉声问:“上官霆找你干什么?”
他目光紧锁着她,见她毫发无损,心才稍稍安下。
叶眠发笑,真是越发搞不懂他了,离婚的时候对她弃之如敝履,现在又紧盯着她,她前脚才从上官家回来,他后脚就知道了。
前两天在奶奶家遇到他,她还以为他识相地真不纠缠她了。
她目光凶狠地瞪他:“乔湛北,我接触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再警告你一次,别缠我!”
撂完狠话,叶眠要开门下去,但是车门被锁了。
乔湛北操着极为严肃认真的语气道:“叶眠,你离上官霆远点。他找你干什么,你都别答应。”
男人心里还一阵后怕着。
收到顾野消息时,他当时就像是被上官霆亲手扼住了喉咙,像是眼睁睁看着她走入虎口。
叶眠没理会他,她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乔湛北被她的叛逆激怒,强势夺过她的手机,冷声道:“叶眠,你别逼我对你用狠的。”
他的样子冷得可怕,令她背脊一阵窜寒,真怕他把自己怎样。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看着她有点怯怯的眼神,乔湛北心脏揪疼。
他从她身后,扣住她的细腰,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熟悉的姿势,令她微怔,她转瞬清醒,用力挣扎。
胸前是她温热的背,还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乔湛北愈发用力,抱紧她,带着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力道。
要是真能这样,也就好了。
“眠眠,算我求你,我求你,离上官霆远远的。乖,听话,答应我。”男人声音低哑,对她近乎是乞求道。
叶眠以前从没见他如此卑微地求着自己,她不受控制地心软,点头答应:“嗯。”
听她答应,乔湛北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笑得苦涩,将她抱得更紧。
房车后座,只剩下两人轻浅的呼吸声,他贪婪地抱了她好一会儿。
叶眠缓过神时,他也松开了她,男人一句话没说,开了车门,下去。
直到回了房间,叶眠满脑子都还是他对自己卑微哀求的模样,他像是真的在关心她。
离婚的时候,明明那么冷血无情的。
她也满心疑惑。
那个上官霆怎么了?为什么让她远离他?
他看起来就是个温和无害的儒商,而且,他是顾野的岳父,顾家的联姻亲家,顾家是军门,找的亲家难道会差?
叶眠越想越疑惑,心里也越乱。
她想打电话找顾野问问,他的号一直关机。臭小子,退伍那么久,电话还总关机。
他们投资的野训基地,这两年有她聘请的专业团队运作,已经开始有收益了。
叶眠和以前的店员栩栩联系上,请她继续给她打工。
这天,她们聚完餐,她一个人回酒店。
从地下车库进到电梯口,叶眠低头从包里拿房卡,就在这时,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捂住她的嘴。
她杏眸圆瞪,还没挣扎,腰被人抱住。
“唔唔——”她本能地挣扎,男人抱着她出了电梯间,不一会儿,将她塞进一辆车里。
……
“义哥!人给您弄来了!”
男人将头上套着黑色布袋的叶眠朝包厢里一推。
沙发里,左拥右抱,打着牌的萧义,甩掉手里的扑克,兴奋地抬起头,靠坐进沙发里,他双臂伸展开,翘着二郎腿。
门口的男人,摘掉叶眠头上的头套。
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光线刺激得发疼,叶眠眨了眨眼皮,眼前是乌烟瘴气的包厢,两个女人穿着暴露,她们中间坐着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