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麻麻亮,张小天就起了床,他洗涮完毕后,看到苏琪还没有起来。张小天也懒得叫醒她,他知道苏琪的时间性很强,到时候她会自然醒来的。自已上学的时候,不就是她每天叫自已的嘛!
张小天留了一张字条在餐桌上,意思是自已到乡下去了,中午可能回不来。
他扫视了一下客厅的情况,然后带着一个大塑料袋,还有自已的招牌雷锋包,一旦出远门,这个雷锋包就成了他的必带物品,因为要挖草药,张小天昨天还特的买了把小锄,检查一遍行李后,张小天就出发了。
清晨,太阳还没有露出脸,但马路门面上做早点的早已起了床,而且各种蒸笼都在蒸着馒头包子之类的。
张小天走上前去,他怕荒村野岭的地方没有村落,中午没有东西充饥,所以买了一大袋馒头和几瓶矿泉水,奶奶的,这么早,路上一部的士都没有,早知这样,自已也就没有必要起这么早了。
张小天想给苏琪送点早餐了再回马路上看看有没有车,正在这时,一辆的士从转角处开了过来,原来是的士司机昨晚在一个保安亭门前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就向马路这边开了过来。
张小天大喜,他马上拦住了出租车司机,司机马上停下了车。
“师父,你跑长途么?”看到的士司机摇下了车窗,张小天马上俯过去笑着对他说道。
“到哪里?”司机马上来了兴趣。他赶紧问道。
“到郊区,有山的地方,当然山越高越好。”张小天兴奋的道。
“地方都不知道的?不去!”的士司机有点怀疑。连地方都不知道的,还拦车。
张小天不死心,他一脸笑容的对的士司机说道:“师父,是这样的,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学中医的,我想到山上采点草药。但我不是本地人,所以只知道有山就好。当然在我们乡里倒处都是山的。”
“喔,是这样啊,不过有山的地方很远呢,我知道一个叫云山的。在西城区出城四十多里的,那山蛮高的,不过路程那么远,车费就有点贵吧,二百元,去不去?”那的士司机是个本地人,他对周边的环境比较熟。
“没问题,师父!”张小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并且为了表示自已的诚意。他先掏了二百元递了过去。张小天知道,如果自已节约点,坐上公交车到西区后。再坐上县际班车,也许只要三四十元就行了的。但自已一切都要图快嘛,再个师父开车地方比较熟,他会一直把自已送到山下的。
清晨的街上,车流量不是很多,马路上只有环卫工人和少量的车辆。最多的是那些蔬菜小贩骑着山轮车在马路上行驶着。很快的的士就在西区出城了,在去其他县的省级公路上。那的士师父用手一指远方道:“看见没有,远处那高高的山峰就是云山。”
张小天随着的士司机手指的方向,他看到朦胧的远山,在清晨,如同笼罩着一层轻轻的薄纱,影影绰绰,如同飘渺的云烟。
张小天稍稍估略了一下,这个云山,说是一座山,在这个y城以山城为主来说,它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起伏不断的丘陵而已,就那海拔,最多不超过四百米。
的士司机轻车熟路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后,他很快的把车开进了一条乡村泥路上,因为不是水泥路,车子扬起了阵阵飞尘,而且有点颠簸起来,大约行驶了十来分钟,的士司机把车停在了山下一间平房人家的门口,他侧过身来笑着对张小天说道:“不好意思,再也进去不了了,你从小路往前走一里多路,就可以上山了,这里的村民经常上山,所以是有小路可寻的。”
张小天说了声谢谢,然后下了车,他看着的士车掉头走了之后,张小天伸了一个懒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完全是乡村的模样,四处是围成的高低不平的一块块稻田,有的已经收获了,有的还是金灿灿的一片。
张小天向前仰望了一下山峰,然后向山前走去。来到山脚下,倒处是荆棘满地,很少有下脚的地方,看来本地的村民很少进山的,张小天观察了一会,他找到一条村民踩踏过的路,然后走了进去。张小天放眼望去,看似都是杂草众生,其实很多都是中草药,只是村民不知道而已。
对于人类能生存的地方,他就有相应的调节各种疾病的草本科目,这就是大自然的奇妙之处。张小天有选择性的挖取了一些草药,找了一个空旷处休息了一下。
张小天一看表,想不到自已摸摸索索的,竟然是中午十一点钟了。
他看着自已挖的满满两塑料袋草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山下走去。在一家村民的摇井前,张小天摇起井水洗了把脸,他拿出自已早上买的馒头,馒头有点硬,但张小天因为挖了这么久的中草药,他的肚子也有点饿了,简单的吃一餐吧,张小天就着矿泉水啃起馒头来。
两个馒头刚下肚,他就听到不远处一户人家里传出了哭声,而且是惊慌失措非常的凄惨,张小天一惊,难道深山出土匪,这家伙,城市里那么多有钱的人家不去打劫,竟然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下手,那良心真是被狗咬了。
老子要除暴安良,对这些家伙就是不要手软,他们以为柿子软的好捏,专拿老实的村民下手,这下不想到碰到了老子吧,一想起这事,张小天就有气,他飞快的向有哭声的地方跑去。
张小天出自农村,他对农村的人有着本能的好感,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向那户人家冲去。望山跑死马,住在山边的人家,看似很近,但小路弯曲,而且起伏不平,张小天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才跑到那家人家的和场里,只见那家人家里一个女声痛哭失声,而一个男人正在一张陈旧的躺椅上绑着木头。
从小在乡里生活的张小天明白,这不是什么抢劫,这家人家有人生了急病,而且是突发的,所以女人们一看到这种情况,因为胆小,而且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所以吓哭了。
张小天赶紧跑了过去,那个女人只知道哭,而那个男人正在紧张的绑着躺椅,他对进来的陌生人感到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心情搭理他。张小天马上向前问道:“大叔,你家有人病了吗?”
那个中年男子扫了张小天一眼,他低下头继续的扎着绑带,而且嗡声嗡气的道:“嗯,我的女儿突然生病了,而且狂呕,口吐白沫,现在都不省人事了。”听到中年男子这样一说,那个女人更加嚎啕大哭起来。
“大叔,我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我能看一看吗?”张小天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刚挖的草药,乡下人虽然不明白那些很平常的草根之类的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是中草药不假。而中年男子继续绑着躺椅,他向那哭着的女人喊道:“孩子他娘,你带这位学医的小哥去看看,小琴究竟是啥回事?”
那个哭泣着六神无主的女人听到老公说这小哥是医生,她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马上一把抓住张小天的手就往卧室里带。而不顾手上因哭泣而擦鼻子后黏黏的手。
张小天进入房间,他感觉这房间很暗,他马上说道:“有灯么?”那个女人马上在床头拉亮了电灯,也许农村人太节约,那个灯泡看起来瓦数不大,只是泛着一丝丝黄光,但也怎算能看清楚床上的人了。
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五官长得非常精致,只是现在她的样子非常的难看,嘴角边到处是白沫和呕吐物,而且脸上还在不停地抽搐着,手脚乱颤。
啊,是急性脑膜炎,急性脑膜炎的症状是,抽搐,呕吐,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严重的一点是昏迷不醒,很多抢救不及时的,还会引起痴呆症。
张小天确定了病情后,他对那个哭泣的妇女道:“阿姨你家有开水吗?要快,你女儿得的是急性脑膜炎,病情发得很急,拖久了会引起痴呆症的。”张小天一边说着,一边赶忙从雷锋包里取出银针来。
那个中年妇女也来不及哭了,她马上跑向了厨房,对于乡下人来说,那开水瓶是必备的了。看到中年妇女拿来了开水瓶,张小天也懒得说什么,他一把接过开水瓶,然后倒在了装银针的盒子里。
趁此机会,他跑到厨房里拿瓢洗了一手和胳膊,张小天是爱干静的人,看到那中年妇人抓在自已胳膊上带着眼泪鼻滴的沾在自已的胳膊上,张小天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很快的,张小天回到房里,他拿起银针在那个女孩子脑袋上扎了下去。
那个中年妇女一惊,她还来不及阻止,张小天一下子扎了四五根,看到这种情况,那中年妇女虽然惊惧,但没有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个中年男人好不容易绑好了躺椅,而且他小儿子也到田间找到了他的叔叔,他叔叔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兄弟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向房间里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