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飞笑了起来:“你放心,打岛国鬼子,我从来不用动员!”
展云飞也像河野一样脱下鞋子,跳上餐台。
出席晚宴的所有人都围拢在餐台的周围,他们都知道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为了私人恩怨,更重要的是河野想借着这次事端挑起和华人帮会的矛盾。
两人依照礼节,向对方深深鞠了一躬,河野不等展云飞抬起头来,一拳已经勾向展云飞的下颌,展云飞早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讲什么规距,左手一个向外的推挡,格住河野的来拳,右腿向河野的小腹踢来。河野身体微微侧旋,护住裆下要害,右腿迎向展云飞的腿部全力踢出。俨然一副硬碰硬的架势。
李连军在此之前曾经专门交待过,河野的下盘功夫了得,展云飞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的腿部在碰上对手之前,有一个明显的向后缓冲的动作。
河野义郎的攻击力顿时被他卸去了七分,展云飞抓住时机膝盖一弯,向河野的腿部关节顶去。
河野义郎怒吼一声,右脚回收,狠狠踏在餐台之上,足足有一寸厚的桌面被他一脚踏得从中间折成两段。
这半边餐台登时向中间的方向坍塌,展云飞立足的桌面变成了倾斜向下,在这种角度的情况下展云飞的身体已经无法保持平衡,一个前冲向河野的方向而去。
河野踏断桌面之前内心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的身躯沿着倾斜的桌面全速冲下,一拳击向展云飞的咽喉。
展云飞在仓促之间用双手握住了河野的来拳,河野空出的左手闪电般击打在展云飞的小腹,展云飞的身躯被他这全力的一击打得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压在餐台之上。
河野义郎怪叫一声,冲向展云飞跌落的地方,身躯腾空飞起,双脚狠狠向展云飞的腰腹间踏去。
展云飞强忍疼痛一个向后的翻滚,躲过河野义郎这致命的一击。
河野义郎落下的地方,桌面裂出一道深痕,他看到无法击中对手后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量,他腿部的力量可见一斑。
展云飞慢慢的站起身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减轻疼痛对自己身体的刺激,同时体内的情真意动功自行运转起来,开始修复受到的伤害。
河野义郎冷笑着摇了摇手指,示意展云飞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展云飞笑着揉了揉鼻子,向河野义郎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这时李连军在下面大声的喊道:“云飞!注意他的肩头,他出脚的时候,对侧的肩头有一个习惯的后缩动作!”
河野义郎这时又习惯性的缩了一下左肩,展云飞的身体向右同时移动,果然不出李连军所料,河野义郎这次出得是右脚。展云飞的移动让河野义郎右脚的攻击落空,无论是谁攻击的时候都是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候,展云飞抓住时机,一拳重击在河野义郎的左侧肋下。
展云飞这一拳的伤害性要比河野义郎打他的那拳大得多。
河野义郎痛得惨叫一声,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在展云飞全力的攻击下他仍然能站立不倒,可见他的下盘本领实在是出众。
河野洋平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他也是空手道高手,一眼就看出展云飞已经走出开始的颓势,儿子的弱点已经被对手识破,如果继续打下去,估计胜利的可能性已经很少。
河野洋平他看了看站在台下高喊的李连军,这个华夏人显然是一个潜藏的高手,他虽然不懂他在喊什么,不过他每次的大喊都让展云飞的攻击变得更加犀利有效。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出了河野义郎已经落在了下风,龟井何别微笑着看向河野洋平,他的一声很明显,你不是说我的手下都是废物吗?你儿子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
河野义郎的脸上又挨了展云飞一拳,他最具威胁的腿现在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展云飞笑着向他摇了摇手指,一报还一报,让这帮岛国狗知道咱们华夏人的厉害。
河野义郎气得双目血红,大吼一声,也不顾什么招式和套路,扑向展云飞,他决不能在社团这么多人面前失败,这次拼着挨上展云飞两记,也要把对手置于死地。
李连军大声喊道:“斩他喉头!”
展云飞犹豫了一下,如果真的出手河野义郎这次不死也要重伤,可是如果手下容情,他整个人就如同疯狗一样,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和自己见个输赢。
形势紧急,已经不容得展云飞多想,他身躯微向前冲,一拳向河野的咽喉处击去。
河野洋平的脸色猛然失去了血色,他距离餐台的位置太远,想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梁祥祖已经作好了离开的准备,如果展云飞打死了河野义郎,这次别说是拿下合约,恐怕能活着离开就不错了。
展云飞的拳头距离河野义郎的咽喉仅仅剩下一寸不到的距离,龟井何别忽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他的膝盖轻轻顶在两人立足的餐台下:“你们玩累了就下来歇歇!”
餐台从中折断,拱起的台面让两人的身体都向后仰去,瞬间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知道龟井何别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将即将发生的惨剧全部化解。要知道从下面折断餐台,要比从上方难度要大上很多倍。
龟井何别看来毫不费力的做到了这一点,在场所有人中,有这种能力的只有李连军和河野洋平。
龟井何别这一手漂亮到了极点,即保全了樱花会的颜面,又给了河野父子一个教训,无形之间他在社团内部的威信又提高了一层。
展云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龟井何别友善的笑了笑,刚才如果不是他,自己还真的不好收场。
河野义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来到父亲身后,惭愧的垂下头去。
龟井何别笑着说道:“展先生和河野义郎不分胜负,再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晚上我们社团还为各位贵客安排了其他的节目,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
经过刚才的那场风波,展云飞对其他的节目自然没有什么兴趣,他和一撮毛、李连军直接返回了酒店,爱凑热闹的应墨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潇洒玩乐。
刚刚回到酒店,展云飞就接到了野田尤贞子的电话:“展先生,你没事吧?”
“受了点伤!”展云飞并没有说实话,其时以他的本事,与河野义郎一战,他可以保证在三个回合收拾掉对方,为了不暴露实力,本来想说自己没事,可是想了想还是说自己受伤好。
野田尤贞子果然关切的问道:“你伤得重不重?”
展云飞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来看我?”
野田尤贞子沉默了下去,许久才低声说:“晚安……”
展云飞知道野田尤贞子仍然打不开内心深处的结,也许他们的故事只能就此结束。
所有前来的竞争者都把自己整理的资料递了上去,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形式的问题。樱花会在转让合约之前肯定对所有的竞争者经过一番彻彻底底的调查。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展云飞和梁祥祖不停的拜会樱花会这次来港岛的实权人物,通过野田尤贞子的一旁点拨,他们的办事效率要远远高于齐啸云的阵营。
现在剩下的最大障碍就是河野父子,只要龟井何别成为樱花会的新任当家,SSG的合约就稳稳的落在他们的手上。
第二天,展云飞预约好了所见之人后,就坐车前往。
汽车缓慢的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一撮毛自从离开后,始终一言不发,展云飞能够体会到他此刻恶劣的心情。他打开了车顶的天窗,让阳光和山风透入车内的空间。
展云飞忽然留意到前方的路段上有两棵竹子倒在路的中心,他踩住了刹车,向一撮毛说:“我去把竹子移开!”
展云飞来到竹子前,忽然一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内心,展云飞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而降,没等他做出反应,整个身体就被渔网困在里面,两名蓝衣蒙面的忍者从路两旁的竹子上迅速滑下,他们手中分别扯着两根和渔网相连的绳索,展云飞在他们的牵扯下被高高悬挂在半空。
一撮毛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名忍者向汽车上掷出一枚烟雾弹,白烟笼罩住汽车的周围,一撮毛的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一撮毛听到汽车声从身前驶过,浓烟中一定含有催泪弹的成份。一撮毛用手捂住了口鼻,仍然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
等到烟雾散去,那两名忍者和展云飞全都不知所踪,一撮毛慌忙掏出手机,联系了所有能够帮忙的人。
展云飞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双臂被人结结实实的捆住,眼睛也被人用黑布蒙住,两名陌生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两侧,从身体传来的感觉展云飞知道,这两名绑架者是女人。
“你们想要什么?”展云飞说,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徒劳的,对方根本听不懂华夏话。
汽车在高速行进,展云飞在内心中暗暗的盘算着行进的时间,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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