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铃风的客房好在与天道观等人在同一个院子,不好在这个院子不是普通的大。网
她的房间刚好排最末,而紫阳君的房间则在最前头,中间按顺序是云昭几人的客房,再加上每个房间都是独立分开的,于是乎,在慕铃风没有机会选择的情况下,她与紫阳君两个人的客房就这样整整隔了星河之远,就连眺望还会被树遮挡。
这样的状况,很明显是沈怡故意安排的。
慕铃风早就知道经此那事,紫姝团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更不会还真正心平气和让他与紫阳君接近,所有的退让,不过是明面上对紫阳君的客气罢了。
因此,当慕铃风看到自己的客房时,一点也不觉气恼,还很庆幸地道:“居然没安排个柴房给我真是太好了。”
云昭听此道:“沈府待客之礼还是有的,怎会给小慕姑娘住柴房呢。”
慕铃风笑着回道:“那也是对客人才有的。沈怡现在可未必真把我当客,保不准今夜就会有人来暗算我了。”
“应该不会吧。”云昭似乎有点不敢保证道,但看慕铃风一脸深奥诡恻,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不过想到自己的客房反正与慕铃风的最是接近,云昭便暗自提醒了自己今夜多加注意慕铃风的安全问题就是,随后看慕铃风这边也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云昭这才告辞回了自己房间去了。
而从进屋开始就瘫倒在椅子上的慕铃风,知觉了云昭走后,了无趣味地又瘫了会儿,最后实在耐不住一身的酒味,才又万分难受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再艰难地准备一切给自己洗了个澡。
待到把自己清理干净了后,依旧疲倦感十足的慕铃风游魂似的趴到床上,终究还是满心舒爽就又重新睡死了过去,至于屋外沈府渐渐热闹起来的气氛,则完全隔绝在了慕铃风的沉睡中
“咚咚咚”
微微的轻响,房间的门似乎被人敲响。
慕铃风皱了皱眉,直接把这几声化作梦当没听到继续睡着。
只是门外的人似乎不给她这个闲暇,只听敲了许久还无人回应,便道难道是自己太斯文了,拍得太小声屋内的人没听到?
故而才消停的敲门声停了一下后,又骤然“啪啪啪”的大响起来,这次还连带着叫喊道:“小慕姑娘?小慕姑娘你在吗?”
“”
睡得死沉的慕铃风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响惊得瞪大双眼。
她方才正做着个美梦,很甜很美好的那种,却在最重要的瞬间骤然突变状态,紫阳君突变沈怡伸出长舌就要朝慕铃风强吻而来,梦中的自己顿时惊恐万分,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就又被现实外的人惊醒。
“小慕姑娘?奇怪了?”
屋外依旧等不到人答应的人嘟喃了一句。
床上还惊魂未归的慕铃风咋一听到云昭的疑问,绿成一脸的神态这才稍微好点,抬手拍拍胸口这才安定了下心神,道:“吓死我了,简直太可怕了,还好是做梦!”
想想梦中美人的香吻毫无疑问是件美事来着,但骤然变为沈怡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回过神来的慕铃风甩甩脑袋从床上爬起,走到房门前又轻咳了两声佯装淡定,这才一脸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就见云昭正又抬手准备再次拍门,嘴中还说一半道:“小”。
一看门突然打开,在云昭看起来正一脸阴沉的慕铃风就站在面前,愣了一下后,才又不好意思小心道:“小慕姑娘,在睡回笼觉?是否我吵到你了?”
慕铃风道:“没有,你来的恰是时候。”
“是吗?呵呵”云昭道,暗地里却小心嘀咕着:“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杀了我啊”
而慕铃风也同时在腹诽道:“这么羞耻的梦再做一次我咬牙自尽一次!!”
看云昭干笑无话说,慕铃风腹诽完后,才想起来道:“你来干嘛,有事?”
一听问话,云昭即刻道:“小慕姑娘忘啦?半仙医叫我们今日去找他商量寻找玉傀儡之事,师兄说时间差不多了,叫我们此时出发。”
云昭说完,慕铃风这才想起兰夜半是叫了他们今天去找他没错,抬头看了看天色,午时还未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那一睡都睡了快三个时辰了。
紫阳君想必是考虑到了昨夜大家都喝得太醉,兰夜半必然也不会太精神,因此才拖到这会儿才来叫人出发。
一阵思索后的慕铃风才算是从刚才的噩梦里完全清醒,哦了一声道:“想起来了,那走吧。”
出了房间就准备关门同云昭一起走,只是门还未完全合上,慕铃风又想起什么事来,当即又见她把门推开,道:“差点忘了。”回身对不明所以的云昭道:“你等等。”
说罢,火急火燎地跑进屋一阵蟋嗦,一小会后她才出来,手中却是多了把金鞘宝剑。
看云昭莫名奇怪的表情,慕铃风轻松一笑,举着手中长剑道:“防火防盗防紫姝团。”
呆愣的云昭顿时了然,听慕铃风这般说话,不由被她逗乐,举起大拇指道:“小慕姑娘明智之举!”
两人对视轻笑,慕铃风收好宝剑,又深有感悟道:“果然行走江湖,不能少了武器装备啊。”
这时云昭问道:“我记得这把佩剑是赵轻天的吧?”
看慕铃风拿在手上的剑,正是当日云仙谷那把赵轻天遗弃在迷林中的佩剑。
慕铃风道:“是呀。”
只听云昭摇摇头,唾弃道:“这么好的佩剑,居然说弃便弃,简直荒唐,我都为其觉得委屈了。”
慕铃风听此深笑不语,赵轻天的佩剑也算为慕铃风挡了一回性命,因此自从离开云仙谷后,她便把这剑一直收在自己的行李其中,倒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又用到。不过云昭的话也有些道理,这么好的宝剑,居然有人不要,白白便宜了慕铃风。
两人一边谈论,一边行走,走了半会后,见紫阳君与其他几人早已都在等他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