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戳穿管家,夏梦菡不可置否,娇艳的双颊覆着一缕清寒,微微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而后,她越过管家,直接下楼。
“小姐,你好多了吗?”夏梦菡转身,后背薄薄的白裙沾染了血液,显然,她伤口在流血,管家拧着眉头,善意一问。
医生与她共处一室,理该会帮她处理一下伤口,上点药,绑个绷带,哪曾想,她伤势好像并未好一点,反而更严重了。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我还好,劳烦管家挂念了。”站在楼梯口,夏梦菡扶着楼梯,浅声道。
管家关心她,没有一点恶意,夏梦菡脸色和缓了一些,自然不会恶言相向。
话毕,夏梦菡一步步下了一楼。
走出了公寓,夏梦菡打了车,直接走了。
管家眸含担忧,望着她渐渐离去了。
转而,管家进入主卧。
刚刚在门口,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管家定定地站着,不敢推门而入,在门口,他听见了争锋相对各执一词的吵嚷,也听见了“咚”地一声,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管家心头“咯噔”一跳,耳朵贴着门,紧巴巴着一颗心,倾听着房里的一举一动,就怕里面吵着,闹着,最后打起来……
在管家听得差不多了,唯恐出事了,刚要夺门而入,要一探究竟,却没料到夏梦菡打开了门,从里面出来了。
刚好,他与夏梦菡碰上了。
而今,夏梦菡走了。
主卧里,只有医生一人。
迈入主卧,管家视线流转,绕了一圈,了解了情况,医生坐在地上,双手扎入细碎的玻璃,红色鲜血涓涓而流。
“来,起来。”走向了医生,管家赶紧扶着她,“地上凉,别坐着了。”
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玻璃一点点地挑出,涂了酒精,上了药,伤口,好多了。
由管家扶着,医生缓缓地起来,心绪仍然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脸面铁青,红里透白,异常难看,她紧紧咬着丹唇,恨恨道,“真是个贱蹄子!惹人嫌,惹人厌!呼,简直要气死我了!”
胸口起伏,医生喘了一大口气。
好歹,她是长者,为陆家从事多年,帮夏梦菡治病,疗伤,但凡夏梦菡有一点礼貌,有一点尊敬,就不该嘲笑她,不该惹恼她,更不该欺凌她。
今儿个清晨,不算美妙。
医生气急败坏,怒火中烧。
“好了,她只是一个孩子,你就不要与她多计较了。”管家扶着医生,医生拿起了医药箱,慢慢地走出了主卧。
“都多大了,哪里会是一个孩子?”亭亭玉立,身段曼妙,夏梦菡已然二十多岁了,是个大人了,该懂一点礼数,该懂一点人情世故了,“她啊,就是纯心要气我!”
到了楼梯口,医生一步步往一楼走。
“听我的,你消消气,消消气。”拍了拍她后背,管家慈祥着眉目,语气平和,安慰道。
“从今儿个开始,我与她势不两立!”没有消气,医生反而更生气了,又一遍强调,面色彰显了一缕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