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应该治好了。【首发】”我大有深意的说。
宋家明依然一头雾水:“怎么就治好了?”
“你没看到林晓薇身上的鬼已经被宝山寺的主持抓走封印起来了吗,就在那金灿灿的袋子里。”我走上去将半躺着的女孩扶了起来,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林晓薇摸着头上的帽子。
“你仔细看看四周,有没有和刚才不一样的地方。”我又问。
她疑惑的用视线将周围环顾了一圈,然后摇头:“没差别。”
“我的意思是,你的可视范围中,还有没有鬼。”我将话说的很直白。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又看了一次,抱歉的笑着:“刚刚进来时就没在这房间里看到过鬼,所以……”
“不着急,我们出去溜达一圈试试。”我一点都不着急,可宋家明反倒急得不得了,他连忙从我手里将林晓薇的胳膊抢了过来,扶住,带着她朝外走。
我们一行人缓慢的走出佛厅,走过香火萦绕的各个寺庙院落,一直来到了大门口。林晓薇一眨不眨的向四周打量着,看着,观察着。
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下,又再次来到远离寺庙的喧嚣街道上,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身旁的我们也没打扰她。就这样在堆积着雪的街道上走了很远,很远,突然,毫无预兆的,她的脸上流下了一行清泪。
默默注视着她的宋家明吓了一跳,嘴笨蛋的询问道:“晓薇,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高兴而已。”林晓薇用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语气颤抖:“真的,眼睛里真的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再也看不到恶心的鬼魂了。真好,好到就像是在做梦。”
她抹着自己的眼泪,可怎么抹都抹不掉。旧的被擦拭后,新的又涌了出来。泪水映照着她欣喜的心情,流个不停。
“谢谢你,夜先生。”她转过头,一边哭,一边笑。感染的宋诗羽也莫名其妙的哭得稀里哗啦,还扯过我脖子上的围巾不住的擦眼泪。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也有些收获。”我冲她点点头:“回医院去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吧。”
“嗯。”女孩眨巴着大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这个正常的美丽世界。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现在究竟有多激动,人常常说得到了就不会懂得珍稀,只有失去了才会发现平凡的可贵。俗语说的简单,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的到。
宋家明也很激动,虽然对医学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却被寺庙的和尚给搞定了,心里稍微有些介怀,甚至迷茫。可这完全不影响他的开心,毕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治愈了,确实是一件值得举杯庆贺的事情。
我们匆匆的赶回了第一医院,迅速对林晓薇做了一次详尽的检查,甚至还做了核磁共振。拿到第一手结果后,宋家明的手都不住的抖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晓薇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可一切参数都在正常范围。就连她脑袋里正在成形的黑色物质也消失了。”他神色很复杂,抬头看向我:“夜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到的,而是大师做到的。”我神秘的一笑:“这世界有许多神奇的东西,很多都不能用科学解释。”
看着兴奋的依然不断打量四周的林晓薇,我的音量提高了些:“所以,对科学也不要太迷信了。”
宋诗羽冲我吐了吐舌头:“语哥,你在从来不会这么说。我一直都觉得你迷信科学咧。”
“对啊,我是对科学抱有极大的信任,至今也没动摇过。”
“切,真是矛盾的人。”她嘟嘴,显然是对我一路上都拒绝对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释而耿耿于怀。
我没理会她,只是看了看手表:“我也该回去了,考试估计赶不上了,只能趁着最后几天跟在导师屁股后边要学分。”
“你要回去了,这么快?”三个人都有些惊讶。
“当然,事情结束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我摸了摸鼻翼:“下午四点半刚好有回德国的飞机。”
“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林晓薇语气真挚。
“感谢就不用了,结婚的时候请我喝喜酒吧。”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隐讳的对宋家明做个了加油的手势。
宋家明脸色顿时红的堪比朱砂:“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也去。”宋诗羽连忙举手。
“那我也去。”林晓薇刚说出口,宋家明就摆手:“晓薇你必须要呆在病房里做进一步观察,就算是病真好了,也有一段观察期。不然导师那边说不过去。”
“也是啊。”对于方医生的探求精神,林晓薇还是深有畏惧。自己的病突然好了,说不定那个脑袋有问题的权威专家还要找借口给自己开一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养好身体。保重!”我在她甜死人的微笑中离开,坐上了宋家明的车。
医院在车的后视镜中渐渐消失,最后彻底的淡出了视线,远离。
靠着座椅,我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事情不出意料的解决了,虽然在老男人杨俊飞给我寄来的资料后,我就已经清楚了结果。不过真的结束后,还是有一种深深地疲惫感。
“现在,该有时间解释了吧?”好奇宝宝宋诗羽不依不饶的一边开车一边威胁:“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把车开到200码,还玩漂移。”
“姑奶奶,算我怕了你。”我和宋家明同时脸色大变。
“那就跟我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都快要好奇死了。”宋诗羽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心口就像有一万只猫抓似的,痒痒的难受。今天的一切都太过莫名其妙。”
“确实。”宋家明也很好奇:“夜先生,你的也很稀奇古怪、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可至少还有些似是而非的解释。今天你要不给我们俩一个解释,估计我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