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拿着化妆镜,眼睛在眼眶里胡‘乱’转动着。。
似乎那个身影只是在镜子里出现,我的视线转移在现实的房间里,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到。但鼻尖的搔痒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确实有东西正在我的上方,确实有头发轻抚在鼻尖上。
错觉!一定是错觉!
镜子里,那‘女’人低垂下身子,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我。没有眼球的眼睛一片惨白,令人恶心的想吐。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或许,会死掉!
我的脑子‘混’‘乱’,却始终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明。身体的警钟在胡‘乱’敲响,我拼足所有的力气,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声惨叫顿时划破了夜的临近,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依然狂跳不停。我的眼神呆滞,死死的望着房间的角落,仿佛那个地方有着令自己十分恐惧的东西。
房间里的日光灯将四周照的很明亮。
全身还在不停的发抖。梦?刚才难道是在做梦?看看右手上的化妆镜,果然,我拿着它,不知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门’被敲了一声,然后就‘啪’的一声巨响,硬生生的被某个野蛮老‘女’人踢开了。我条件反‘射’的一个翻身,跳到了‘床’下。林芷颜嘴里叼着一根牙刷,伸头进来向里边左看右看,突然嘲讽的哈哈大小起来:“小伙子,难道做恶梦了。可怜的人,居然能吓成这样。要不要在妈妈的怀里使劲哭一下。”
说着双臂就朝我揽了过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躲过去,脸‘色’发青,这个死老‘女’人,自己的丑样偏偏被她看到了,不知道会被她流传出去嘲笑多久。
不过,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真的是在做梦吗?太真实了,真实的可怕。
那晚并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做噩梦,很正常的睡到了早晨。随意的泡了点麦片粥,我才将林芷颜敲起‘床’。
这位恶劣的‘女’人满脸不爽的样子,咕咙着刷牙洗脸,然后擦了一大堆护肤品:“小夜,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敌,会变丑的。到时候就没人要了!该死,为什么我非要起这么早?”“敬业一点吧,大姐。现在我们可是在装普通的高三生,尽量普通一点。我说,知道什么叫普通吗,你居然……”我本来靠在‘门’边等她,见到她居然拿了口红和睫‘毛’膏准备涂上去,立刻一把抓了过来:“有高中生上课的时候会涂这些吗?”“古板,现在的高中生不知道多可怕,我们不敢做的,他们大概都敢。至于涂点口红和睫‘毛’膏,简直就是小case。”她撇了撇嘴准备抢回去。
我将手背到了身后:“例如?”
“没有例如,总之就是很厉害。”
“切,如果不想教务处找你麻烦,最好乖乖的安份一点,不要引人注意。”我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她满脸哀怨的看着我,直看得我浑身‘鸡’皮都冒了出来:“很贵的。”
学校离住的地方实在很近,没走几步就到了。
一过去就看到有一群一群的学生围在学校的大‘门’前,闹哄哄的,似乎在看什么稀奇。我和林芷颜对视一眼,巧妙的在人群里挪动,好不容易才挤到了第一排。
只见人群的中央有个五米大的空间,里边有几个校方的警卫在隔离学生,禁止他们走过去。而最中央的位置,树立着一座真人大小的雕像。
这个雕像不但是真人大小,还和真人一模一样。甚至手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雕刻的是个‘女’学生,本校高三生的服饰。只是表情十分奇怪。秀丽的脸孔透漏着一丝恐惧,手似乎凝固在胡‘乱’摆动的最后一个动作上。仿佛想要拼命将什么东西扔出去。
这个雕刻家还真是怪异,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思想?而且还摆放在学校的大‘门’前,实在于情于理都不合。怪了,昨天这里都还什么都没有的,难道是今早刚搬过来?
“小夜,你觉不觉得,这个雕像似乎太真实了?”林芷颜凑到我耳边轻声问。
我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不错。就像真人一样。”
“说不定,这根本就是真人。”她的声音大了一点。
“什么!”我惊讶道。视线再一次移向雕塑。果然,越看越像是真人,脸部吹弹可怕的皮肤,白皙柔嫩,散发出青‘春’期少‘女’水能有活力的气息。仔细看,居然还能看到柔细的体‘毛’。我浑身一颤,果然,这是具活生生的人。
但究竟是什么力量,是什么事情,让她猛然间停止了一切活动,甚至感觉不到呼吸,看不到肺部的起伏,让她的所有行动都凝固在了现在的这一刻,让她乍看起来根本就像一尊雕像的呢?
这些疑‘惑’还没有得到答案,呼啸的尖锐警笛声已经由远至进过来了。警察下车,将四周的人群驱散,然后叫120的人将**雕像抬上了救护车。再例行公事的找了几个最早发现的人做笔录。
虽然整个学校还是如往常一般在上课,但全校的师生仿佛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每个人都不在状态。讲台上讲课的无‘精’打采,台下听课的也毫无集中里。只要由闲暇的事件,所有人都在讨论着那座人体雕像,以及昨天在我班的教室储物柜里发现的那具‘女’尸。
脑子‘乱’成一团‘乱’麻,好不容易埃到第三堂课,老师没有来,只在黑板上留了大大的两个字――自习。教室顿时热闹的像一锅沸腾的粥,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到校园里找点线索的时候,突然,一个小纸团打在了头上。
是林芷颜,展开纸团一看,上边只有三个字:坐过来。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这‘女’流氓最近有成为新校‘花’的可能,还是离她远一点好。免得被那些腺上‘激’素茂盛的死高中男生昨天才成立的莫明其妙的芷颜亲卫队给误伤。
她瞪了我一眼,毫无自觉的将椅子挪到了我的桌子旁。“看法。”她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那‘女’孩,应该已经死了。”我言简意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