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妞眼中的担忧，白子芩道：“放心，以后不会了！”说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酒糟估计今天晚上能运来，牛二哥哥回来之后，你让他找我一下。”
“好，不过你得管管你那小鸡仔，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它在偷酒喝！”田妞就是不明白了，这男人好酒也就算了，怎么它一只小鸡仔竟然也是喝酒上瘾：“按我的意思，早一点炖了算了！”
“不准！”不过这鸡仔爱喝酒，白子芩也是有些好奇，可惜它不会说话，问不出什么来：“好不容易养出几根羽毛来，还是这么漂亮的白色！”
仔细看去可不完全是白色，阳光下还能折射出五光十色，白子芩喜欢得紧。
她生怕田妞真的把它宰了，抱起鸡仔进了书房，去画蒸酒糟的蒸酒笼子。酒糟可不能直接放在锅里煮，会糊掉的。得蒸，放在蒸架上太少，得做个专门的桶子。
白子芩回忆着以前用过的咖啡机的原理，设计着笼子，画了几张稿子推敲一番之后，最后定稿。
小鸡仔则趴在她的膝上睡着了，白子芩看着小鸡仔，这世间如果有一个活物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话，大概也就是这只小鸡仔了。
忙起来的时候，她会忘记照顾它，可在心底，她知道它是她的，回家时看到它在，她会觉得自己有爱、被依赖、温暖而富足。
她不知道别人养猫养狗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感觉，白子芩抚摸着它为数不多的几根羽毛：“等你羽毛长全之后，或许你就不是我的了。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也我不会拘着你的。也许有一天，我练好踏云，还能跟你无拘无束地飞驰在山林之间，想来那也是一种快意！”
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她无论如何下不去这个手杀它，留在身边怕是不行，田妞早已经磨刀霍霍了，所以，大概还是会送它回山林吧。
或许这跟原本的打算大相径庭，可如今已不是当时食不果腹的日子，并不一门心思想要寻思往嘴里送的东西了。
“想来，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命大的很！”白子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鸡仔的脑袋：“等你羽毛长全了，小白的名字怕是保不住了。”
“它若真的长出全身白羽，你就叫它大白好了！”夜子涵手握玉笛，长身玉立。
“你回来了！听说我昨天发酒疯了，你就选择性遗忘吧！”白子芩想了一想：“嗯，就是这样，选择性遗忘！”
夜子涵看着她局促的样子，点头：“嗯，好！不提！不过你那首歌唱得真好！”伤心的事确实没有必要多提，人不应该活在过去，选择性遗忘，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剽窃来的有什么值得夸的，白子芩一本正经道：“说了选择性遗忘的！”
夜子涵似乎真得选择性遗忘了，贼笑道：“行行行，不过，你的踏云也该练练了，我是回来找你出去练功的。走吧！收拾完阿青和虎子，该收拾收拾你了！”
“收拾我！你敢！”白子芩想起当时被蝗虫群吓呆摔下去的那一刻，要不是夜子涵及时抱住了她，此刻怕是早已尸骨无存了吧，想到这里语气就软了下来：“算了，算了，等我练成了，你就追不上我了，到时候想虐我也不行了。”
夜子涵抿嘴一笑，娘亲来信，让他回家过年。总要在走之前把她都教会了才妥当。
不过，能不能把她一起带回去呢？
“姐姐，话说，你有没有兴趣去夜澜国玩玩？比如去过个年什么的？”
白子芩略思索了片刻道：“暂时还不想，等我踏云练成之后，我一定会游历天下，顺便治病救人！”
“为什么一定要练成踏云之后才去？”
“因为万一把人给治坏了，可以跑呀！走走走啦，练功去了！”
上午练了半日的踏云，白子芩有一些累，宿醉的症状还在，吃完饭之后，白子芩迷迷瞪瞪睡着了。
夜子涵看她这样疲累，也就不勉强了，以后定然有机会带她回去的。
日前她失了不少血，还是需要好好养着，她这身体虽然能自愈，可也实在太瘦弱了一些，常年吃不好，看着就比那些养尊处优的矮小一些。
白子芩一睡就是一下午，傍晚醒来，夕阳如血。她想起蒙天义来，写了一张条子，这回全是大白话：“得了新酒，不知如何给你，放在南北客栈了！”
她放飞了小白，快要过年了，不知道他会如何过年？
会是在血雨腥风中风餐露宿，还是在芙蓉暖帐里度春宵？
呸呸呸，想的什么呢！
“姐姐，你要的酒糟都运来了！”夜子涵在院子里喊她，她顿时来了精神。
这个夜子涵真是财大气粗，这回一同运来的还有好几车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