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昧带着第七营到第十营,共计1万2千人向着齐王田横的大营疾行而去。
就在二天前,他接到了韩信的书信,知道了他们将会在二天后的丑时对登州湾发起进攻,而他们则是要拖住齐王田横的部队,并且要保证不让田横的人马能够去支援登州湾的战斗。
还有就是韩成那边也给他来了信,告诉他们已经与赵王成汇合,并将于他们发动战争前两日开始进攻齐国各地的城池,将整个原鲁国拿在手中,再与他们汇合围攻临淄城。
这一下钟离昧就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事情了。
齐王田横这几天也很奇怪,登州湾那边一直就没有传来华国军队的消息,而赵王成那边倒是给了他消息,华国的陆上军队已经与他们相距不远了,他们只需要拖住这支军队,尽量消耗这支军队的有生力量,就算是不能将他们赶出齐国去,可也能让这支华国军队在齐国的土地上遭重。
夜。
黝黑。
月。
被一片片的乌云所笼罩,眼前若是不打火把,根本就看不清楚前边的路。
齐王的部队里的士兵大部分都有夜盲症,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对于他们可以侦察的范围极为的不利,可视度基本上也就是眼前三寸,就是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他们也就认为敌军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来攻打他们。
钟离昧看着距离自己的位置差不多三里的前方,齐王的大营里篝火不多,零零几堆而已,这个时候的士兵们也基本上都睡去了。
他抬头看向了天空里的月,那种朦胧,那种氤氲,若不是公子平日里跟他们讲,多吃一些动物的肝脏之类的食物,否则现在的他们还真的就剩下在大帐里睡觉一条路可以走了。
时间一点点的在向前走着,而韩信此时的心情就像时间一样的慢慢的走着,他在计算着时间,计算着距离,计算着最为快速的结束战斗的方法。
登州湾的守军们已经安置了。
大营之中,随着海风的吹拂,火把、火盆里的火苗随着风轻轻的摇动着,风大了一些就抖动的厉害一些,远远的看去,哪里如果没有了这些灯火,还真的看不出来那里是一支万人的军队在驻守着。
门前的巡逻士兵大概需要两刻钟的时间能够将整个营地巡视一遍,而此时守卫在营门口的士兵,已经抱着他们的戈睡觉了,巡逻的士兵们也刚刚过去了不到一息时间,故而韩信向后挥了一下手,一名小校快步走到了韩信边上,韩信小声的与这名小校道:“传令吧,进攻。但是不要呐喊出声,但凡因为谁的呐喊造成了此次行动的失败,那么此人杀无赦。”
小校听明白了命令后,退下去找各自小队的队长,将韩信的命令传达了下去,随着小校的传达,韩信也已经带着接受命令的小队向前推进了。
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随意大声的呐喊,那些一声“杀呀!”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向前冲的镜头没有出现,都是按照之前布置好的战略执行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韩信快速的抽出了配在腰间的剑,随即轻声喝喊道:“将士,随我冲!!”
后边的三千名士兵在韩信的带领下,向着大营的门口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