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
他们都是向刑三的洞府方向看去，只见一道身形正从那个方向疾驰而来，不是杨梵又是谁？
等杨梵到了近前，他们都不由打量着他的双眼，却没有感知到任何奇异之处。
“梵长老，你真的修成‘黯道之眼’了？”轩辕狐连忙问道。
杨梵微笑点头。
他的“黯道之眼”的确是修成了。
旋即，他收敛笑容，看向那仍在燃烧的白衣老僧，道：“是我之过，让魔乡遭此一劫。”
蒋千手宽慰道：“梵长老不必挂怀，就算没有今天的至尊劫，我魔乡和那两名猎魔者之间终究会有一战，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不错，我们魔乡这次虽然损失了一道申悬前辈的至尊意，却多了一名真正的至尊，也不算亏。”轩辕狐的师尊说道。
“可惜了。”秦越轻叹一声，道：“魔乡至尊法之中，并没有‘今古一念禅’的传承，申悬前辈这一去，‘今古一念禅’也将彻底成为历史。”
众人皆是默然。
在古魔八法之中，“今古一念禅”排名第三，仅次于“黯道之眼”以及神秘莫测的第一法，如果就此消失，对于古魔族来说，损失之巨大，俨然是超过了一件上品主宰之宝。
杨梵微微一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太可惜了，他原本还想着将来能够参研这门至尊法，和“刹那永恒体”两相映照的。
惋惜之余，他向轩辕狐的师尊一礼，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他的真实修为远不如在场众人，然而在“黯道之眼”下，所有人的修为已然深浅一览无余，再也不像先前那般雾里看花。
魔乡虽然有九名劫道境，然而论修为高低，当以刑三、蒋千手、秦越、金毛巨猿以及这名老妪为首，至于轩辕狐和其余几人，修为差了他们一到两个境界。
而在这其中，修为最高的，正是这名老妪。
“老身太忘凡真，是轩辕狐的师尊。”老妪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杨梵身躯陡然一震，脸上露出匪夷之色，一脸呆滞地看着老妪。
“怎么，梵长老似乎知道老身？”太忘凡真说道。
杨梵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古怪，轻咳一声，道：“我曾经有一个朋友，是鬼族之人，从她那里听过前辈的名字。”
“鬼族……”太忘凡真微微一怔，随即轻嘘口气，淡笑道：“梵长老不提起，老身差点忘了自己是鬼族出身了，梵长老的这位朋友，在鬼族的身份想必不凡。”
“远不能和前辈相比。”杨梵将姿态摆得很低。
事实上，此刻的他心中有些发毛。
太忘乃是帝鬼一族的姓氏，而太忘凡真这个名字，自然是他从身为帝鬼后裔的妖艳女鬼那里听到的，乃是鬼族最早期的始祖，就算是当代帝鬼见了她，都要叫一声祖宗。
而现在，这位活了至少五六亿载的活祖宗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并且成了现存古魔族中的顶尖强者，这怎能不叫他心中发毛呢？
难道说，就连鬼族，也是古魔族的布局？
“鬼族？师尊，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轩辕狐惊讶道。
其余木系生灵黑袍三瞳男子等人，也都露出惊疑之色，显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往事随风，有什么好提的。”太忘凡真一语带过，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