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山上忽然没有了那三个老家伙,还真感到有点冷清!”
会议厅里,杨行舟扫视在场众人:“现在中原有什么动静没有?”
此时距离文玉良三人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凤鸣山庄稼大丰收,十万精兵的实力也稳稳的向上提升了一大截,天命军中青年高手不断涌现。
前段时间衮绣城内被杨行舟救出的几万兽人青年,已经被打散,让人族百姓领养,这些兽人连国家都没了,父母双亲也几乎都没了,连自己国家的城池都是一件法宝所化,整个国家都建立在虚幻之中,当真是无根漂萍,凄凄惨惨。
杨行舟将他们安置在凤鸣山下之后,经过万黑蟒一番整治,这些年轻的兽人才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后来黄黑虎的老婆牛芬芳一家人出面对这些兽人进行安抚,他们的情绪方才真正安静下来。
这些兽人体力强,能吃苦,干活有劲儿,很多都是种庄稼的好手,有一部分也是打仗的好手,吸收到了天命军里面。
而就在这些兽人适应凤鸣山的管理这段时间里,关内中原朝廷,大离王朝内部的纷争还在继续。
绣缘公主牝鸡司晨,在朝中笼络了一批人,与各地反王打的正热,连关外衮绣城消失这种大事都顾不得了。
杨行舟本以为衮绣城消失,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大离王朝当会挥师关外,灭掉天命军反贼,却没有想到中原王朝内斗不休,竟然无有余暇来管关外的事情。
这倒是颇为出乎杨行舟的预料,为此向中原投入不少口舌之辈,鼓动唇舌,挑拨几方矛盾,力求让整个大离王朝不能平静下来。
如此忽忽两年过去了,绣缘公主不敌四方反王,于是向南荒南沽老人求救,那南沽老人便委派荒人率众进入中原,与绣缘公主的兵马混合一起,平定反王,双方互有胜负,一直处于胶着状态,难以一举克敌。
时间一长,南沽荒人吃军饷,倒还好说,绣缘公主却难以养活这么多的兵士,此时再想让荒人离开,已然不可能,荒人把握大离王朝南方几个州郡,毫无放手之意。
绣缘公主这一番驱虎吞狼,最终却是自吞苦果。
杨行舟乐得如此,继续埋头暗中发展凤鸣山势力,以至于中原中有几路反贼中的首领都是凤鸣山的人,特意在中原召集人马,兴兵作乱,到了最后,这些反贼中,有一半都是天命军的人,而中原竟然无人能够知晓。
如此混战三年后,都损失严重,绣缘公主不得不向关外凤鸣山求助,请杨行舟出兵镇压反贼,报酬是可以承认关外之地都属于凤鸣山的产业。
杨行舟不为所动,要求将关内千里方圆之地,都要割让给天命军。绣缘公主自然不愿如此,派遣牟海峰作为特使,来与杨行舟洽谈此事,最后看在牟海峰的面子上,杨行舟方才退让了一步,要了关内方圆五百里的疆域,进军寒石关,收下了西域都护府。
一切都交接完毕后,这才挥师南下,协助绣缘公主剿灭乱党,消灭一切不服,历时三年,终将天下平定,被封为一字并肩王,坐镇西北,听调不听宣,成为了当世权利最大的藩王。
依照杨行舟的脾气,他自然是要找个由头,与绣缘公主翻脸,拿下中原疆域,改朝换代,成为开国之君,但就在他准备行此事时,书院的院长游历结束,从远处返回。
“大帅,白石书院刘清源在府外求见!”
这一日,杨行舟正在密室静坐,调理身心,忽有门子来报:“他说奉师尊之命,特来请大帅去书院一叙。”
“书院的院长回来了?”
杨行舟大为惊奇:“让他进来!这败军之将,竟然还有颜面来见我,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片刻之后,面容清隽,五缕长髯的刘清源进入大厅,向杨行舟行礼道:“杨大帅,久违了!”
他看着面前与往昔气息截然不同的杨行舟,心中生出万千感叹,当初一念之差,得罪了此人,结果却换来了十多年不得安生,不但院内师兄弟们多有苛责,便是师尊都大为不悦。
此次院长远游返回,在了解了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之后,在书山静修三日,便点名让刘清源去邀请杨行舟入白石书院。
“哈哈哈,几年不见,刘兄依旧康健如昔啊!”
杨行舟哈哈大笑,将刘清源双手搀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啧啧称赞:“刘兄果然天纵奇才,这才几年,便修行到了如此地步,大道可期,大道可期啊!”
刘清源老脸一红,急忙道:“惭愧,惭愧,与杨兄相比,兄弟这点修行实则上不了台面。”
他这几年虽然进步神速,但相比杨行舟这些年的成就来说,那是真的相差太远,几乎没有可比性。
两人此时地位悬殊,修行境界更是云泥之别,昔日恩怨早就成了一个笑话,彼此坐而论道,谈及往昔种种,都哑然失笑,一笑泯恩仇。
在府内小憩片刻,杨行舟便即更换衣衫,命身边两个仆人,火线和火羽两人收拾东西,随后乘坐九龙沉香撵,缓缓升空,直奔白石书院。
也不故意提升速度,在空中形成万千莲花,坐在飞来椅上,缓缓降临在白石书院门口。
刘清源有幸踩在沉香撵生出的祥云上,一路上对九龙沉香撵这等座驾艳羡不已,这九龙沉香辇,飞来椅,种种神异之处,不亚于绝世神器,天机暗藏,玄机难测,便是院长的麒麟车驾都比不过。
此时从云头降落,刘清源不敢怠慢,急忙进入书院大门,回禀院长。
片刻之后,书院中门大开,两排书院弟子雁翅排开,欢迎杨行舟入内。
杨行舟乃下车,挥退身边童子,迈步进入书院。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白石书院。
第一次进入其中,只看了四块石碑,与刘清源大战一场,便即识趣而退,之后大闹上京,逃回塞外。
此番再次来到旧地,风景似曾谙,只是心情已经大不同。
他在昔日那书院的几块石碑前缓缓站住,扫视之前看过的石碑,已然感到石碑轰蕴藏的功法有诸多不圆满之处。
再次看到大先生孔最的石碑时,这次终于看清楚石碑的真面目,也感受到了石碑中蕴含的修行功法和理念。
“孔连铿果然了不起!”
杨行舟看罢多时,微微叹气:“我要是早得了他的修行之法,也不至于蹉跎这么长时日。”
他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白衣青年:“你教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