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真打啊?”
听到杨行舟的吩咐后,连光影吃了一惊:“这可是上京城中,皇家子弟,真要是打了,可能会有麻烦。”
杨行舟道:“费什么话,打!”
他是塞外宗主的身份,不属大理朝廷管辖,严格说来,便是大离当朝国君都没有资格对他吆三喝四,与整个大离王朝都没有上下级的关系。
放在中国古代,这就叫做番邦外国子民,不属于中土管辖之辈。
没有从属关系,杨行舟怕个鸟!
再说面前这个找茬的家伙,一看就是个窝囊废,在皇室子弟中也应该算是废物中的废物,有这么一个存在,估计连皇室自己都觉得丢人。
对于这种废物,根本就没有资格与杨行舟对话,想要与杨行舟平等对话,至少也要长公主这个分量的人才行。
一个小小的皇族子弟,打了也就打了。
见自家老爷点头,车辕上的韩普与连光影对视了一眼,连光影道:“韩普,你来吧!”
韩普笑道:“不错,打打杀杀的,还得是爷们出手才行!”
笑声响起,人已经在车辕上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青年公子哥面前,双掌前推,拍向公子哥两侧的护卫。
两名护卫大吃一惊,齐声暴喝,各自提手掌相迎。
砰砰!
四掌相交,两名护卫放声大叫,身子凌空后翻,落地后,个人手掌心上都多了一枚飞针。
却原来韩普与他们对掌之时,指缝间夹杂了细针,这番对掌,细针飞出,正扎在这两名护卫掌心劳宫穴上,只是在一瞬间,两名护卫便已经受了重创。
他这细针乃是戊土神针,毒性猛烈,虽然一时半会不要人命,但却能在呼吸之间,把人僵住,三日内若无解药,当会凄惨死去。
两名护卫穴道中毒,毒性发作更猛,几乎是在片刻之间,两条胳膊便已经没了知觉,正惊骇间,便见韩普哈哈一笑,伸手抓住那青年公子哥的脖颈,身子倏然后退,重又回到车辕之上。
“好大的胆子,连我家老爷的车驾也敢冲撞!”
在一种家将鼓噪声中,韩普瞪大眼睛,狠狠看了手中青年公子哥一眼,骂道:“今日断你双腿,以儆效尤!下次再有人敢拦我家老爷的车子,杀无赦!”
说话之间,掌心真气吞吐,顺着此人颈椎一路向下,直达双腿,“咔擦”一声,将其双腿小腿骨震断。
随后扔到前面鼓噪的人群之中,哈哈笑道:“聒噪,聒噪!”
一声吆喝,火龙驹猛然前冲,拉着火焰车轰隆隆撞了过去,前方几个家将躲闪不及,悉数被火马撞飞。
眼看着火焰战车化为一道火鸦,在夜空中沿着地面向前方烧去,旁边家将连同沿途之人,纷纷发出惊呼,急忙让开路来。
这火马不跑是不跑,真要是跑起来,速度当真是快到了极点,如风似电,顷刻间便穿过大街,来到了一处府邸门前。
车子倏然人停下。
韩普与连光影急忙下车,拉开车门附近的折叠木梯,分列两旁,恭恭敬敬道:“老爷,公主府到了!”
杨行舟方才应了一声,从车里走出,沿着折梯,由韩普与连光影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走下了马车。
此时公主府外正有一名干瘦老者站在门前迎客,看到被两人架着下车似乎不良于行的杨行舟,忍不住一声冷哼:“装神弄鬼!”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在凤鸣山吃了不少苦头的老太监风无偿。
作为绣缘长公主的贴身仆人,这风无偿随着绣缘公主一起去了衮绣城,之后从衮绣城逃出之后,半路上被贼人伏击,若不是杨行舟的天命军出现及时,绣缘公主奴仆怕是都要被杀,说不定死之前,还要遭受巨大的羞辱。
杨行舟救了他们之后,本来风无偿还是有点感激的,后来他态度不正,没有弄清自己的位置,差点被杨行舟当场打死,由此对杨行舟这个救命恩人生出了极大的仇恨。
再加上绣缘公主被硬生生的软禁在凤鸣山,差不多一个多月,还被杨行舟“要”走了一头独角青麟兽,使得他们主仆都颇感狼狈,就这还就罢了,更过分的是,杨行舟竟然故意引导万寿观的人与公主为敌,杀死了万寿观不少高手。
后来从凤鸣山入关之时,沿途没少有万寿观的人与公主为难,便是其余的三十三隐门中人,也对绣缘公主表示了不满。
一直到现在,公主与隐门的关系依旧在恶化,想尽办法,都无法挽回。
而这一切,都是拜杨行舟所赐。
种种缘由,不由得风无偿不对杨行舟怀恨在心。
“哎哟,我还当是一条狗呢,仔细一看,原来是风公公站在这里,差点看花了眼!”
杨行舟下了马车,看向门口的风无偿,哈哈笑道:“要不是我昔日为了救你们的性命,我也不至于受了暗伤,如今连视力都损耗的厉害。风公公,我现在到了京城,你们得补偿给我点东西!”
风无偿怒火上涌,嘴角扯了扯,想要发火,但毕竟是在公主府门前,自己又只是一个奴才,确实没有资格与客人并列,更没有资格发火,当下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杨大帅来了,小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杨行舟道:“你一个仆人,失了礼数,自然是要被惩罚的,哪那么容易恕了你的罪?”
风无偿一愣:“姓杨的,你要干什么?”
杨行舟道:“干什么?老子是长公主的贵客,你这阉人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如何能令人满意?还不跪下!”
风无偿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不住叩头:“是小人错了,还请杨大帅责罚!”
杨行舟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何必当真!”
大笑声中,在韩普、连光影的护卫之下,与风无偿错身而过,迈步进入府门。
只留下风无偿呆呆的跪在门前,一脸的呆滞,喃喃道:“我刚才为什么要下跪?为什么要求饶?”
刚才下跪求饶之举,都非是他本人真实意愿,而是被杨行舟看了一眼之后,就忽然头脑一热,变成了跪地求饶的样子,现在清醒过来,自己都感莫名其妙。
很快这莫名其妙的感觉便被巨大的恐惧代替:“据说绝世高手,只凭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乖乖听从,受其任意摆布,难道这姓杨的现在已经可怕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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