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今晚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示意叶皇落座,米斯洛走到酒庄前拿了三支高脚杯,倒上了上好的波尔多葡萄酒,三人一人一杯。
无论是米斯洛还是凯斯卡两人,都是小口的品着,唯有叶皇一人好似呕气一般。
将拿到手的葡萄酒一口气全部的喝了下去,好似在喝仇人的鲜血一般。
“你小子就不能慢慢的喝,你跟这酒有仇?”见叶皇喝啤酒一般的架势把葡萄酒灌掉,米斯洛不免埋怨了几句。
“臭老头,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老子只对华夏的白酒感兴趣,葡萄酒对我来说一个味!”
不客气的将酒杯扔在了书桌上,叶皇看了一眼旁边眯眼微笑的凯斯卡,回过头来正视着米斯洛。
见这小子这般神情,米斯洛知道,如果不把事情说明白,这小子今天是不会让自己安生了。
“是不是感觉什么事情都被蒙在鼓里,什么事情都不明白,整个人对于事情的脉路把握的浑浑噩噩?”
将酒杯放在一边,米斯洛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叶皇问道。
“你知道还问我!我***感觉自己跟傻叉一样,你们说什么我信什么,老头,你是想利用我,还是怎么的?”
怒瞪着米斯洛,此刻的叶皇对于这老小子刚刚建立起来没几天的好感,几乎是荡然无存。
任谁,被一直蒙在鼓里,玩弄于鼓掌之间,恐怕也不舒服。
更何况这个人是叶皇!
“你觉得我利用你哪一点了?”
米斯洛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在叶皇发飙之后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这么一问,叶皇倒是愣住了。
是啊,这老头利用我干啥了?
思来想去,貌似还真没利用自己干过什么缺德的事情。
至于自己觉得被欺骗被蒙骗的事情,好像也都是亚特兰蒂斯家族本身的事情,根本就和自己没太多的关系。
一时间,叶皇站在那里倒是有些不尴不尬了。
“是不是想不到我利用你的事情?从始至终我就没利用过你,你还来质问我?”
“可是你这老头不地道,没事非把你家族的事情在我面前瞎嚷嚷,你敢不承认?”
“你不是说不过问吗?”
“你看我像是那种知道了事情不过问的人吗?臭老头,你别跟我装清高,我就不信你就没想过把我拉下水!”
“米迦勒的事情怎么回事,凯斯卡长老又是怎么回事?你个老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小爷我猜,很得意是不是?”
米斯洛没想到叶皇竟然会胡搅蛮缠,这一番骂弄的一向不苟言笑的他都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你这臭小子,积点口德成不成?你是亚特兰蒂斯家族的女婿,拿你用一用难道还不可以?再说,有些事情你也没问我,我为何要一并告诉你,事关亚特兰蒂斯家族的一些秘密,你小子要是说漏了嘴怎么办?”
“那我现在问你,你告诉我,就不怕我说漏嘴了?”
叶皇反驳道。
“我倒是想不告诉你,可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参与!再说了,我现在不告诉你,你会答应吗?”
米斯洛被叶皇这胡搅蛮缠的口才给折腾的够呛,以前就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想不到如此的难对付。
“嘿嘿,老头你清楚就好!既然让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你最好说明白,别弄不好,以后在某些地方我给你泄漏出去,造成什么损害,我可不管。”
“就知道你是这副德行!”
笑骂了叶皇一句,旋即,米斯洛将一干叶皇想要了解的事宜向他解释了一下。
几分钟之后,叶皇脸色先于之前的气愤已经多了几分深深的震撼。
震撼于亚特兰蒂斯家族的布局之大,震撼于米斯洛这老东西的魄力和勇气。
在米斯洛告知他米迦勒是亚特兰蒂斯家族故意放置在光明会之中的卧底之后,叶皇心中的一缕疑惑便解开了。
然而真正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还是在米迦勒被光明会收买事情上的操作。
亚特兰蒂斯家族信奉的是海神波塞冬,而光明会则属于一支信仰上帝同样却又反对罗马教廷的存在。
加入光明会必定要改变自己的信仰,倘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那么这事情也就不存在太多的复杂性。
真正能够进入光明会高层的人,必须经历一种光明会所进行的秘密洗礼。
这这种类似弥撒的洗礼仪式,所运用的就是光明会的科研成果,可以在人深度睡眠之中对于某个人的信仰记忆进行提取分析。
一旦被判定说谎不忠诚,光明会便会对这一位会员实施惨无人道的火刑。
叶皇并不清楚米迦勒最终是怎么通过这项考验的,他只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同亚特兰蒂斯家族,同米斯洛有关。
叶皇相信,不仅仅是光明会,恐怕黑暗教廷,以及罗马教廷都拥有亚特兰蒂斯家族的人存在才是。
至于凯斯卡的事情,叶皇也从米斯洛的解释之中搞清楚了一些情形。
所谓的叛徒,的确存在却并不是凯斯卡,而是首席长老奥米拉斯,米斯洛的亲兄弟!
不光是奥米拉斯,七大长老会之中,除了凯斯卡,其他人都在米斯洛的怀疑之中。
用米斯洛的话,为了架空他这个家族族长,奥米拉斯已经周密的部署了十几年,同其他势力的勾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至于奥米拉斯为何会选择背叛,米斯洛给出的解释让叶皇也没觉得有太多的惊讶。
二十年前奥米拉斯在争夺家族族长之位上输给了弟弟米斯洛,一些事情早在那时候就埋下了祸根。
老头没有解释的过多,叶皇却也听清楚了大概,某些问题看似负责,真正解释出来,也只是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仇恨!
仇恨可以蒙蔽一切,让一个人变得丧心病狂,变得六亲不认,变得不择手段。
自己这老丈人,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不仅仅要面对着来自家族外部的挑战,同样更大的危机来自家族内部对其权力的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