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品本意是来推销酒的,结果给杏花村人才战略搞了一场路演,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方道远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最近帮皇上办事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呀?”
宋品憨憨一笑:“正好就是为杏花村招募老师做准备的。”说完一拱手就要离去。
方道远略微想了一下:“呵呵,你就是来找我帮你卖酒的吧。”
古人老者自称老夫,但是都已经称呼宋品先生了,谁还会自称老夫呢,所以都比较谦卑的以我自称了。
宋品尴尬一笑:“还是瞒不过相爷呀。”
方道远:“你这酒根本用不着推销,真所谓酒好不怕巷子深。”
欧阳文渊:“先生,你有所不知,临近过年了,我们相聚就是打算筹备一年一度的诗会的,大夏学子会有上百人参会的。”
宋品:“上百人参会,时间地点定下了吗?”
方道远:“时间是三天后,地点就是樊楼。”
“那好,我出五十坛好酒供所有学子生员饮用。”说罢拱手告辞:“几位前辈,我有事先走了。抱歉!”
众人起身相送。
宋品一行人出门离去,送行的还在门口目送。
······
大夏七大商贾的家主们,此时正身处汴河之上一条富丽堂皇的花船中。
这条花船极其奢华,船舱内布置着精美的丝绸帷幔和华丽的家具,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船舱外是开阔的甲板,上面摆放着桌椅和躺椅,供宾客们休息和欣赏美景。
在这个奢华的环境中,七大商贾的家主们尽情地享受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他们身着华丽的锦衣,佩戴着璀璨的珠宝,彼此之间谈笑风生,品尝着世间最珍稀的美酒佳肴。
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有熊掌、鱼翅、燕窝等美味佳肴,还有各种时令鲜果和精致点心。
一旁的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姬们则翩翩起舞,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欢愉。
这些商贾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还不时地互相敬酒,谈笑风生。
他们的笑声和喧哗声在汴河上回荡,引起了其他船只上人们的侧目和羡慕。
整个花船上弥漫着浓厚的奢靡气息,仿佛这里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堂。
“白家主,今日如此破费,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吧?”郑文正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李文升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是呀,白家主,又有谁得罪你了?”
李文升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心里很清楚白家庶出长子最近死于非命了。而且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报收集,也大概知道这是宋品干的。
白文远面向各位家主一拱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了,我家邦瑞于半月前被人害死了。”
周元吉喂了怀中女子块苹果:“事,我可听说了,那不是你家护院干的嘛?”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如今白文远被人这样阴阳怪气的等于是笑话他,不过为了联手对付宋品,白文远必须丢下身段,陪着笑脸。
“周家主有所不知,秦五阳是我家护院不错,可那是我安排在邦瑞身边既保护他也管束他。可是被人诬陷私藏铠甲,这等大罪谁也担待不起,于是秦五阳出手后自杀实际上是在保护我白家。我白某人恩仇分明,秦家老小我负责养了。但是这谋害邦瑞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但是此人狡诈我是请各位和我共同进退的。”
沈万全拱手:“邦瑞贤侄是被何人设计的?”
苏文荣捋了捋胡须:“对呀,邦瑞贤侄是被谁害的?”
杨汉卿一拍桌子:“还不就是那个延州的宋品!”
周元吉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那个宋品不就是个混混无赖嘛。”
李文升更是嗤之以鼻:“哈哈哈哈,你们说的宋品就是皇上赐他皇家商务代办那个小子吗?他活不了多久了。他就是活捉大宁太子威胁大宁出兵偷袭大齐的那小子。现在大齐和大宁两国特使都住在大夏馆驿中快一个月了。就是来要大夏赔偿的,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要让那小子做特使。延平帝呀就是让他自己筹备物资然后自己去送死呢!哈哈哈哈哈!”
杨汉卿敲了敲桌子:“李家主,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是这小子不好对付,我已经派人查过他了,得罪他的人都被收拾了。他在延平帝面前那傻乎乎的样子难保不是装出来的。我总觉得哪里有一个大的局在等着我们。”
杨汉卿这话说出,至少有四家家主心里是打鼓的,因为他们刚刚典当行收了一个琉璃天狼。
只是这等天大的机密,没有一家会对外泄露半点。
因为他们虽然经常合伙做生意,但是相互的竞争也是很激烈。
第一这些人只会做锦上添花的合作,第二,他们很乐意做落井下石的人。所以,因为相互的防范,使得互相之间没有交流过半句,要不然早就纸包不住火了。
此时苏、周、沈、李四家家主都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把琉璃天狼的事过滤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心也就放下一点。不过由于不能完全安心,于是几乎都想到了相同的坏招,那就是要尽快派人夺回宋品手里的当票了。
当铺只认当票不认人,到时候宋品手里没有了当票,那琉璃天狼就是当铺所有了。
李文升:“请问杨家主,你所说的危险是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杨汉卿叹了口气:“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是这宋品天不怕地不怕,刚刚来京城就跟我儿长青起了冲突,听说他仅仅几人战斗力吓人。最后竟然嚣张的要和我儿打赌,赌注是拿他的小命赌我家颐富源酒楼。”
周元吉也放下手里的筷子:“老哥哥,他赌什么?”
杨汉卿:“拍卖会前几天,他赌他拍到的宝贝比我杨家的值钱。”
谁知话音刚落苏、周、沈、李四家家主都笑了起来。
李文升憋着笑:“杨家主,一个颐富源酒楼连铺面带装修也值不到多少钱嘛,算上地段最多二十万两银子,输了就输了呗。”
杨汉卿不服:“咋,他还没来兑现呢,凭什么你们认为我输了?”
李文升:“我没说你输了,我是说你这二十万的小事你也放在心上不应该。”
李文升打着圆场,庆幸着差点把自家秘密给泄露了。
白文远:“我给给各位说说这宋品吧。”
周元吉:“老哥请讲, 我也想了解一二。”
白文远:“宋品、五日内单人击杀两只老虎,我家有两张老虎皮,在坐的基本都见过。他杀的老虎一个是一斧头从老虎肚子劈开的,另一个白虎是一箭从老虎咽喉射入老虎体内的。其勇可见一斑;两次帮助延州官军剿匪,据说是从天而降,虽然我不信,但是宁夏卫俘虏李仁爱、雁门关零伤亡夺取关隘可以证明他的确有什么能飞的宝物。”
沈万全:“那玩意叫热气球,就是宋品那小子捣鼓出来的,现在已经献给大夏军队了,我的人在军中已经掌握了飞行技巧。他们更厉害的是四百二十步射程的弩箭和那一窝蜂。不过我的人没法接触,只是见过。”
郑文正:“射程超远的弩箭目前是大夏军中最高机密,除了兵器监,每一把弩都是编号的。训练精锐,训练结束就会被全部收回。掌握这大权的是杨宗源的儿子。”
白文远轻咳一声:“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这小子武功高强、头脑聪明、能隐忍、但绝不手软。”
郑文正搂过一个舞姬:“我们好像跟他还没有什么交集吧,他再狠还能找上门吗?”
白文远叹口气大声道:“老郑,你家有酒楼吧?我告诉你,那小子要是把酒楼开在你家酒楼附近,你的酒楼就可以宣布关门了。我的一品香根本不是他那兄弟渔舫的对手。仅仅三天时间,顾客流失九成全去他们店里了。他们现在秘密的在京城买铺子或者租铺子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