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叛体现的非常直接,南疆女修真肩头上突然冒出一蛇头,朝房仲述疾冲而来,房仲述吓了一跳连退数步;那蛇头并没有攻击他,仅是做出凶狠的恐吓之状,待房仲述狼狈后退,那南疆女修真咯咯大笑起来。
这地方是不能打架的,但并没有限定修真能不能使用法术,房仲述认为此地是安全的,心态就极为放松,所以才会被吓得如此狼狈;不过,他知道南疆修真者都是这种怪脾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当然,若是不了解南疆修真者的脾气,就很容易起了战端。
“你这是蛇纹吧?”房仲述有些好奇的问道,他虽然是重生人士,但后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南疆,他的主要范围就是在东州乱窜,遇到的也都是东州玩家,而且都是低端玩家,打起架来全是一锅蜂往死里冲,然后很嗨皮的挂掉,毫无pk质量而言。
艺皎皎闻言却没有回答,而是眼睛一瞪喝道:“你这恶道人,探我南疆法术,心地大大的不善。”
房仲述苦笑,倒忘了不能随便询问南疆的本土法术,听其言事与表现,应该是一位女玩家,这倒让房仲述很是惊讶;若不是他的引导,大块板砖与约莫内等玩家,根本就不会晓得这个地方,却不想这位南疆小妞居然能够知道。
“西岭间鹤子,见过南疆道友。”
“你就是新秀榜上的间鹤子?我是南疆艺皎皎。”
“一焦焦?”
“找打。”
尘世间的孤男寡女们,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卫生间,然后对着镜子呐喊道:“老子老娘的真爱在哪里?”喊完后,就极为苦逼的为一天的工作忙碌,搭地铁,坐公车,幻想着自己的真爱会在奔波的路途中相遇,然后轰烈烈的谈上一场爱情。
痴男怨女们相信,他们或是她们的另一半,肯定会在茫茫人海中等待着,所以痴男们上街,眼珠子不停的乱转,怨女们上街,打扮的花枝招展,只为了找到他她们的另一半;爱情的第一步在于认识,没有踏出这一步,爱情就无从可谈,而现实中的认识,需要各种社交圈子,在大路上随便拉个靓妞或是帅哥搭讪,成功的机率与财富成正比。
在游戏里,就不需要那诸多的前提条件,认识就是如此的简单的,说上几句话,话题合双方胃口,那就可以漫步街头;不过,谈话的范围却始终围绕着游戏,若是扯到现实,有可能把双方都惊跑。
艺皎皎与房仲述漫步到一处相对人流较少的地方,艺皎皎左右看了看后,很是高兴的从储物法宝内取出一些物品,摊在地面上,然后眨闪着漂亮的月牙眼望着房仲述;房仲述猫下腰开始翻查那些物品,一男一女极象某种深夜后,在某些洒吧后巷进行的一种交易。
球胆墨蹲在屋顶,望着房仲述与艺皎皎,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出身自南疆第一门派“太阴冥殿”的他,却是认识艺皎皎的;别看这门派名字吓人,实际上却是正统的门派,其派成立己有数百万之久,原是中土的一个大门派,后中土与东州发起“文明之战”,这个门派亦派了大量弟子入南疆。
却不想南疆这个分支不断的壮大,而中土那个正室却是坠落,最终在中土混不下去的弟子,全部跑到了南疆,太阴冥殿遂在南疆扎根下来;在三万多年前,终于成功登上南疆第一大门派的宝座。
南疆的派名都透露着一股邪气,艺皎皎的门派叫“溯湟窟”,是南疆第二大门派,亦是南疆特色文明的代表人物,与太阴冥殿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几百万年前;不象北域那样,北域本土门派与外域门派之间,都会有长时间的和平,南疆本土人性格走得很极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所以南疆比起北域更乱。
球胆墨做为南疆正统大派首席弟子,他在登上太阴冥殿首席弟子宝座那一天起,就注定与溯湟窟的首席弟子成为宿命之敌;这种敌对关系不受玩家控制,若不想活在这种仇恨中,只需要离开首席弟子宝座就行,但这又怎么可能?
如同大唐双龙传中的师妃暄与婠婠一样,无关彼此愿意与否,她们即入了那两个门派,就注定要分出生死,这是一种文明之战,与恩怨情仇无关;南疆人认为他们是正统,太阴冥殿最初并没有扛起正统大旗的意愿,但形势逼迫他们不得不扛起这面大旗,否则,他们这个门派就会覆灭。
中土与东州是太阴冥殿最强有力的后盾,数百万年来,世界十大门派变了好几十拔,但无数哪一拔,都会关注南疆与北域;太阴冥殿正是在这种强有力的扶持中,渐渐成长壮大,最终站在南疆食物链的顶端。
西岭与米国一样,属于移民文化,它在早期属于一个避难所的性质,无数在中土、东州、北域及南疆混不下去的门派,不断的迁移到这个地域中,慢慢的就形成了如今的西岭;因此,西岭在世界五大域中,可以说最没特色,又可以说很有特色,它是一个大杂烩。
球胆墨对这种命运安排的战争非常的兴奋,他在南疆的时候,曾与艺皎皎打过数十场,双方各有胜负,若是他在与艺皎皎争战中败亡;虽然修为大跌,却不会影响他首席弟子的排位,但他需要在一定时间内,将修为恢复过来,否则时间一过,排位也会掉落的。
“若是间鹤哥与艺皎皎认识,等出去后,让间鹤哥把艺皎皎勾搭出来,我伏击那妞,肯定能成功,嘎嘎,门派贡献度大量入手,爽也!”打着这个念头,球胆墨脸上那莫名的笑意更是浓厚,“不过,这样利用贱鹤哥,会不会被丫追杀啊?”
与房仲述接触也有一段时间,球胆墨绝对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利用了房仲述,那房仲述一定会追杀自己的;但这种好机会,不利用的话,又实在对不起自个,“管他个球,先宰了艺皎皎,然后跑路。”球胆墨做下这个决定后,悄悄的离开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