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莉莉皱紧眉,觉得头疼:“可是,避孕,不是第二个第三个才避的吗?第一个谁会避呢?”
余穗用手支着头,觉得无力:“生孩子这种事,不是有计划地生吗?谁规定第一个不避的呀?”
“那你怎么避啊?”
“我……”
对于丁莉莉这种刁钻的问题,余穗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这新婚三天,新郎就跑了,所以她本来想实施的计划就没成,就是吃了一次紧急避孕药罢了。
当然,这种事还没跟夏凛生说。
正准备等人回来以后商量呢。
反正她有空间呀,啥样的避孕工具没有嘛。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能和丁莉莉分享了。
“哎哟,这种事你去问军医嘛,问我,我只能跟你说……”余穗胡乱摆手,胡乱找借口:“这种事情不是咱女人得要求男人的嘛,你不想生,你不让上床,他还能强你不成?咱换个话题吧,行不行?”
丁莉莉却大力点头:“对,你说得对极了。我不想生的时候就是不生。行,我懂了,以后我也不让韩多米上床。”
余穗:“……”我是不是会害了韩多米啊?
丁莉莉这阅读理解真是一言难尽啊,她好像没说不让夏凛生上床啊。
余穗脑子里想着劝解的措辞,嘴张了几张,还没有讲,外面领中午饭的钟就响了。
因为现在特殊时期,食堂煮好了饭菜大家得一起去打,不然很容易造成有的人没打到,所以才用了敲钟的法子。
丁莉莉一听见这声音,跳起来就跑,连八卦都不说了。
于是,余穗那劝解的话,也没机会说。
本来想着下次丁莉莉再来再跟她聊聊的,但是所有人在帐篷里住了一个月的时候,上头说,可以回去屋里住了。
这跟余穗之前看到的资料不同。
上辈子,因为塘山地震非常严重,损失太大了,所有人都怕了,全国人民在户外住了小半年。
余穗曾经还想,这北方冷啊,照这么下去住下去住半年,不得冷死人呀。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概是这辈子塘山的伤亡较小,思想上让大家比较放松,所以住到九月初的时候,家属大院按照军区总部的安排,说是可以回家了。
大家都非常高兴,真是急不可耐地都回家去了。
似乎是一夜之间,操场上那像土堆般密集的帐篷一下子就没有了。
丁莉莉回家去了,小日子重新过得好起来,一时也就没来了,余穗也就把那事儿给忘记了。
她现在开始惦记,夏凛生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不过想那塘山大部分建筑物倒了,周边通讯铁路都坏了,需要军人的地方肯定很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是正常。
余穗在自家炕上掰着手指头算,估计夏凛生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回,这么一算,可能就要错过中秋节了。
结婚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团圆日,男人却没在身边。
余穗有一点点哀愁。
真的就是一点点。
毕竟选择了嫁给军人,这种节日不能团聚的事,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为了给自己打气,余穗开始从空间买起食材来。
总要有点事情做。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月饼了。
部队肯定会给家属发一些,但是老家的那几个肯定不舍得花钱买,她可以做一点寄回去。
余穗说干就干,反正空间要啥有啥,做月饼真的很方便。
不过一天时间,余穗就做了三四十个月饼,特意地从空间买了抽真空的机器,把月饼处理好包好,她就去邮局给娘家寄回去了。
另外也该送送礼,给夏凛生以后的升职道路铺垫一下。
所以余穗给袁大姐、燕子嫂和几个营级干部家都送了一份,哦,除了赵嫂子和成嫂子。
是的,余穗和那个赵嫂子和成嫂子杠上了,说了不理她们就是不理她们,反正她们也不能拿余穗怎么样。
出去说余穗坏话吧,反而被别人说她们小心眼;不出去说坏话吧,她们心里憋得很难受;现在是不管怎么做,这两个嫂子只要一提到余穗就脑袋疼,这不,看见余穗给别人送月饼,独独不给她俩,两人气得走到一处,开始吐槽。
吐槽着吐槽着,不知道怎么的,两人相互埋怨起来。
一个说:“都是你,当时住在一起,她就睡那么丁点地方,你偏偏要把脏东西都堆她那边,现在倒好,整个大院都觉得我们欺负她。”
另一个说:“真好笑,脏东西放她床上的没你?要说起来,还是你先提出的,要去找别人败坏她名声呢,哪里想到,大家都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货,吃了余穗的锅巴就都说她好,现在吃了月饼更说她好了。”
一想到余穗送给别的家属的月饼那么好看,里面竟然还有蛋黄和腊肉,成嫂子心里就觉得特别难受。
男人们没在家,大院就算分,也最多分两个普通的起酥月饼,哪里会是余穗做那种一看就好吃的月饼呢。
成嫂子气哼哼:“那肯定,她那个月饼做得比商店的都好,要是她给我,我也不说她坏话。”
赵嫂子心里也憋屈,错过了那两个月饼,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可不都是这个姓成的女人搞事情嘛,现在竟然还反过来怪人:“我呸,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和你住一块呢!”
“我才呸,说得你敢不听上级安排似的,难道上级要求我们住我们还能不住!小心眼子的乡下女人!”
“你说谁呢?我乡下女人,你就不是?”
“我家比你好,我家还是公社的,你可是地道乡下的!“
“你!简直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
至此,两个女人绝交了。
余穗根本不屑知道这些,到了中秋这天,也不去凑大院组织的做灯笼热闹,只管自己躺在空间看起书来。
因为空间恒温,而外头,已是北方深秋,坐着都很有些凉呢!
却没想到,中午的时候,夏凛生回来了。
男人突然推门进来,探头往外屋一看没人,又跑到里屋直喊:“老婆,老婆,我回来啦!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