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怕!”
无边的草地上,身上带着伤的凉薄荷搀扶着伤得更重的梁思源,声音颤抖地说着。
梁思源脸上沾着血,一只手拿着剑,在凉薄荷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听凉薄荷说怕,梁思源回头看向她露出浅浅的微笑。
“有什么好怕,有表哥在。”
凉薄荷带着哭腔地说道:“表哥我怕你会死,你伤得那么重,表哥,你千万不能有事知不知道。”
“表哥不会有事,放心,倒是我们表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梁思源说着,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凉薄荷的脸。
梁思源不怕死,一直在沙场上杀敌,什么场面他没见过,以前他甚至伤得比现在更重,他只是心疼凉薄荷。
听着梁思源的话,凉薄荷流着眼泪摇头。
凉薄荷和梁思源继续往前走,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一位也受了重伤的黑衣人拿着刀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走去。
“梁思源今晚没过来?不是让你跟他说了吗?”
鲜于恩坐在书房里,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随从,冷声质问。
随从听了鲜于恩的话,表情有些紧张,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少爷,我已经跟梁少爷说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
“你没再去催他?”
“……”
随从听了鲜于恩的话,一脸尴尬。
随从当然是去催了梁思源来着,他还知道郡王府和梁府现在乱成一团,因为凉薄荷和梁思源失踪了。
但是,
这件事随从不敢现在就告诉鲜于恩,因为明天北伽的使团就到了,而鲜于恩对凉薄荷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很清楚。
“你在发什么呆,问你话听到没有?”鲜于恩没好气的提高音量。
随从一听,连忙回神对鲜于恩恭敬地说道:“对不起少爷,是我的失职,我以为梁少爷会准时赴约所以没有再去催。”
“你。”
“少爷对不起,我甘愿受罚。”
“罚,我肯定是要罚你,不过不是今天,”鲜于恩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生气道:“这个梁思源今天怎么回事。”
鲜于恩准备离开去找梁思源,而他的随从见状,立马站在门前。
“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去找梁思源,你站在门前干嘛,让开。”
“少爷,现在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我想梁少爷应该已经休息了,要不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把梁少爷找过来。”
“你怎么回事?”
鲜于恩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随从不对劲,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面前的人,双手悠悠的背在身后。
鲜于恩此刻一脸杀气。
随从看着鲜于恩可怕的样子,紧张得心在打鼓。
没有回答鲜于恩的话,随从看着鲜于恩,在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双脚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发抖。
“说,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见随从一直不回答,鲜于恩再次问道。
随从慌张的摇头,说道:“少爷,属下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天地良心,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隐瞒。”
“如果有所隐瞒呢?”
鲜于恩的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抵在随从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