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没料到云筝会把她的故事说给她听,当下微微一愕,却又对云筝的事情有些好奇,于是问道:“那后来呢?”
“会来我们会偷偷的约见,我才知道他虽然家境贫寒,却满腹才学,他曾在乡试里得了头甲,又在省试里得了第一名,却不知为何,进京赶考的时候却屡次失利,已考了两回了,不要说拔得头筹,就连上榜都不曾。”云筝的声音有些淡淡地忧伤。
云浅些皱眉道:“若他真的有才学,不至于会如此。”
“我也是这么想的,父亲以前还是大学士的时候,有一年是他在主持科考,有一次我无意中经地父亲的书房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情,原来能高中的那些学子,都暗地里给各位主考官送过银钱。当然他们做事也都很小心,怕皇上察觉,所以选出来的那些学子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好,又有些真才实学的。京中这些官员,实是深谙为官之道。”云筝轻声道。
云浅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她微怒道:“真没料到科考竟如此黑暗。”
“官场之中,都是以利相交的。”云筝幽幽地道:“那些所谓的公平,说到底也只是面上的公平,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过绝对的公平。”
云浅没有答话,云筝却又淡淡地道:“我知道父亲是个重利之人,他若不高中,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就算是高中,怕是都得费些心思。如今倒也好了,倒可以和彻底断了我的念头。”
云浅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筝的冷静解让她微微有些吃惊,一扭过头,却发现云筝的泪水早已湿透了枕头。
在这一刻,云浅更能体到楚远舟曾对她说过的话,她也觉得她是极度的幸运,否则的话,依着苏巧慧对她的些恨,云靖言的重利,她不知道会被卖到哪家去。
她轻声唤道:“二姐……”
云筝轻轻吸了一下鼻子道:“我没事,事情已经过去了,家中姐妹无人知道我的事情,今日不知怎么却想告诉你。”
云浅不知道平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苏巧慧在走廊的深处看着下人将那个男子扶进了云浅的房间,她的心里难掩得意,再看到下人走了出来依着她的吩咐将房门锁上,她的嘴角只差没翘上天。
只要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她便知道云浅插翅难飞,更知道只要明日一早起来,属于云浅的一切都会轰然倒塌,她倒想看看,日后云浅怎么在她面前蹦嗒。
她今日被云浅砸破了头,此时头上已用绷带缠得紧紧的,因为失了血,所以她的脸色微微有些些苍白,只是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打紧。
她这些年来费尽心机的对付云浅和莫愁,原本是眼见得成功了,却在一转眼间全部都毁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容许莫愁骑在她的头上,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云浅将云嫣比下去。
这样的结果,对云浅而言是极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