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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难道你甘心就这样把葛大夫让出去吗?!”全姑娘眼神阴毒的问。
“女婿娶了新媳妇,还是我们女婿吗?”全母也忧心忡忡的问。
其实全家人是盯上葛大夫的小有资产了。
“他敢!”全父冷笑:“我们还有一个大外孙在!这可由不得他们,到是豆腐娘子太难缠了!”
“下次我们避开豆腐娘子?”全母扶着后腿,她最初被踢的是这里,很疼,后来位置也变了,变成了踢肉最厚处,更疼了,这会儿她身上哪哪都疼。
“若非豆腐娘子,我们岂用遭今天这罪?!”全父咬牙切齿。
跟着全父的全家亲戚摆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显然是不想参与到与向晚争斗的事情之中去。
走了四个亲戚,全家人还有十二个人,而这十二个人,全是全父的儿子、儿媳妇们,想走,也不敢走。
“此仇不报,全字倒过来写!”全父咬牙切齿道。
“对,此仇不能不报!”
“她不是想要做飘香酒楼的女掌柜吗?!让她作梦去吧!”全父冷笑,心中已心升毒计,带头离开。
全姑娘不甘的又看了葛家医馆一眼,嘴里喃喃着什么,脸容都有些扭曲了,紧跟着全父他们离开。
葛家宴席散了,新郎站到了门口将宾客一个个送走。
只有一小部分人选择留下来闹洞房。
而向晚他们还要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现在都那么晚了,可没时间再闹洞房,趁着现在天刚擦黑,快些回十里村才是正事。
“今天之事,谢谢你,”葛大夫对向晚露出一个真挚的微笑。
向晚摆手:“我们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葛大夫不再说什么,目送向晚与辰序离开。
向晚与辰序前脚离开,后脚,沈母便迫不及待的走到葛大夫身旁低声询问起来。
沈母有些担忧的观察着葛大夫的面色,问:“之前,我们两家长辈议亲时,你没答应,还说不适合,你后来又答应了,是不是……因为……”向娘子拒绝了你?
后面的话,沈母没敢问出来,也怕问出来事情便无法挽回了,可这若不问,今晚她注定挠心挠肺之人,无法成眠。
沈母与其说是想要听解释,不如说是想听听葛大夫之后怎么安排。
“我会与沈氏好好过,百年好合,白头携老,沈氏女之后,再无妻,”葛大夫笃定的话近乎于誓言,也很直白。
沈母没听到解释,却是暗暗的长长的松了口气。
“好好好,你们过得好,我们当长辈的人也才安心,”沈母笑着说了那么一句,压下心中的那点忐忑,打算等着看。
说得再多再好听,都不如做。
而此时,新房之内——
“沈氏,你可知前头婚宴之中发生了何事?”
来人是一名妇女,正是郭掌柜的妻子,她目的性及强,眼中闪着算计。
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的葛沈氏不安的绞着手指,理智知道不该听这些挑拨之言,可情感却不由自控,想听。
“你的继子高喊说要豆腐娘子给她当娘,你知道吗?”
葛沈氏身子一抖,心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