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眸光透着寒芒与讽刺,“奶奶,或许您可以接受一个陌生女人生的重孙,但我接受不了陌生女人生的儿子,至于遗嘱,您随意。”
丢下这段话,他开门出去,背影冷硬决绝,不带一丝温度。
“狱靳司?狱靳司!?”梅老夫人大吼了两声,门外站着的管家和两名女佣一脸惊恐,将头埋得更低。
“嗯……”老太太气急攻心,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跌坐在沙发里。
管家和女佣们赶忙冲上去,倒水的倒水,摸背的摸背,拿药的拿药,三人分工伺候着……
狱氏在国外的专属律师AIC到时,梅老夫人已经缓过来,正一脸阴翳地靠在沙发上。
她挥退了下人,和律师两个人在房间商议了许久。
一个小时后,管家带着律师去了病房。
梅老夫人这份遗嘱有些特殊,因为建立在狱靳司已经接手集团的基础上,所以必须要他签字确认。
狱靳司穿着消毒服在病床前,律师等了半小时他才出来,狱靳司看都不看一眼,大笔一挥,直接签下名字。
“少爷,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律师走后,管家又想劝他,“你喜欢胥三少,跟生孩子又不冲突,你……”
话未落,被狱靳司戾目冷冷一扫,他立刻噤声不敢多言。
狱靳司脱下消毒服扔给他,沉着脸离开病房……
从这天之后,狱家祖孙二人闹起了情绪,碰面也不说话。
连续三日,整个医疗院内气氛古怪安静,所有人见了这祖孙俩人都想绕道而行,生怕被他们的迁怒。
值得庆幸的是,狱宁安退了烧,身体也在好转,一周后,甚至不仅从重症监护房转移出来,还能下床走路。
尽管如此,陆东依旧表示不乐观,很有可能说恶化就恶化。
陆北受狱靳司的吩咐,前往缅甸试图与百慕五区的人交涉,看能不能达成合作取得泰瑞将军的信任,进而求见那位神医……
狱靳司原本想一直留在瑞士亲自照顾妹妹,不过帝国那边打来电话,说赫国总统还没走,执意要见他一面。
看狱宁安的状态还不错,他才同意回去一趟。
狱靳司自然不会告诉胥翊这件事,本打算夜里悄悄走,可还是被胥翊察觉到可疑。
她始终跟着他,寸步不离,不得已之下,狱靳司只能带她一起回帝国……
回国后,自然也就瞒不住了,不过胥翊要比想象中冷静,坐在主宅大厅中的沙发上一声不吭,直到天黑。
当晚,帝国总统与赫国总统亲自来狱家,一长排黑色轿车浩浩荡荡驶入狱氏王国。
总统府特有的车牌,十分醒目壮观。
收到警卫通知,狱靳司让胥翊回避,胥翊沉着脸,目光冷冽,周身布满杀气。
她待在隔壁的起居室,与客厅一墙之隔,室内有监控摄像头,透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能看清整个大厅。
总统府声势浩大,光是保镖就有近百人,将主宅大门围的水泄不通。
车队中央是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轿车,帝国总统安旭名先下车,紧接着从车内伸出一只脚。
黑亮的皮靴,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