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板着脸拉开门,冲里面微微一鞠躬,禀告了一句:“少帅,人来了。”
“嗯。”房里很暗,没开灯,窗帘完全拉上,一片漆黑中有人应了一声。
男人磁『性』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中带着一丝诡异,醇厚的嗓音沙哑悦耳,明明很好听,却感觉来自地狱,叫人忍不住产生警惕。
胥翊瞬间神经就绷紧了,她背脊挺直,在门口稍稍顿了顿,然后毫不迟疑地走进去……
一走进去,身后的大门轰然关上,在她的眼睛尚未适应过来时,四周灯光骤然亮起。
她眯起眼,朦胧间看见一片暖金『色』,等眼睛适应,才看清四周的摆设。
不愧是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分内外室,欧式风格的家具沙发、以及壁炉,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灯光,照耀得整间卧室金碧辉煌。
连地毯,也是富丽堂皇,精致整洁得不染一丝尘埃。
若是踩一脚,都怕玷污了这纯手工制作的艺术品。
胥翊嘴角几不可察地扯了扯,目光流『露』出嘲讽,她抬眼,毫无预警对上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
客厅正中央,男人斜倚在复古式真皮的沙发上,一袭黑『色』衬衣,与深棕『色』的沙发融为一体。
他双腿交叠,以帝王之姿斜睨着她,妖冶的俊脸冷然,看不出喜怒,那双如鹰埠般锐利的黑眸中有探究与审视。
男人气场强大,高贵气质浑然天成,仿佛与生俱来有股煞气,轻易便能震慑全场。
尤其那双眼,太过犀利,能让人无所遁形、洞察一切!
胥翊秀眉微蹙,站在房门口没动,她敏锐地嗅到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不浓烈,却一阵阵缠绕在四周,挥之不去。
“狱先生……”
她刚要开口,与此同时内室的门“卡擦”一声微响,胥翊下意识转头,看到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打扮职业正式,一头齐肩的栗『色』卷发,容颜娇美、身材高挑,目测有一百七十三公分左右,加上脚底六寸的高跟鞋,比她还略高一些。
不单单是年轻貌美,这个女人干练,自带气势,一个眼神都透着精明。
她扫一眼胥翊,脚步未停,走至男人面前,微微弯腰:“少帅,您的『毛』巾……”
她递上一条白『色』『毛』巾,『毛』巾冒着热气,另一只手中握着盛满水的杯子,等着男人指示。
狱靳司没接,眸光落在胥翊身上,始终未动,气氛有些压抑,西装女人垂着眼,眉眼越来越低。
“狱先生,能不能单独和你谈谈?”胥翊走了几步,站定在距离他四五米的地方,隔着茶几,与他对视。
她的声音还算客气,只是眉眼含着怒气,若不是目前情况不利,她早按耐不住火爆脾气。
闻言,男人冷呲一记,终于有所动作,他侧了侧头,立体的五官在灯光下深邃耀眼,如最完美的希腊神话中神袛的雕像。
“凭什么,你觉得我会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