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过了一会，点了点头。
司墨看了眼贺星澜，眸光暗了一下。
虞念是什么人，他多少知道一些，怎么可能贺星澜说这么一句话就松了口。
贺星澜转身往司墨这里走了过来，小脸可可爱爱，却说：“司墨哥哥，您那么喜欢我吗？非要把我带走。”
司墨想去拎他衣领，却被躲了过去。
将手收回来，表情淡淡，“走吧。”
贺星澜乖顺得很，和司墨走的时候，都不用人催，一直跟在司墨旁边。
贺星澜清楚自己如今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
曾经啊曾经，司墨是执行官，是旧神之下第一人，他就算是3s级的危险人物，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
如今呢？
司墨在数万年前就燃烧了本源之力的能量，还将能加速能量汇集的宝物扔去三千世界，同为3s级的危险人物，如今，司墨已经不如他了。
甚至都不能让记忆恢复。
便让他帮帮司墨好了。
膨胀，志得意满，等等心理充斥着贺星澜的内心，已经让他忽略了心里那隐隐的不安了。
司墨将他带到审讯室，两人对立而坐，司墨身后的两盏大灯发出强光，刺着贺星澜的眼睛，让他几乎看不清司墨的样子。
贺星澜眯了眯眼，却笑了起来，“你要问我什么？”
司墨没有看他，只问：“软软去哪了？”
贺星澜站了起来，小世界中他的还是小孩的身体，只能越过桌子，面对着司墨，拉着他的领带，使司墨与他对视。
笑容诡谲。
“软软？云软？那个新生的主神？你应当知道的，一个弱小的，还没出世的主神，遇到我这样的人，会发生什么。”
司墨瞳孔猛的一缩。
贺星澜话中内容理应是他没接触过，让他迷茫的内容，但他就是懂了，不止懂了，脑中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一样，零散的记忆碎片充斥脑海，让他有些头疼。
贺星澜的笑容和他稚嫩的脸蛋完全不符合，阴暗的，邪恶的，将他精致的小脸衬得阴森万分。
“她死的很惨呢，往后，我就是新的主神了，你，也永远只能是个罪罚之人，有名无实的3s危险人物。”
司墨捏住贺星澜的脖子，眸子已经红了，成为贺星澜熟悉的血色。
他笑了笑，本不在意，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司墨的手，这才慌了。
“你TM，放手！”
咬着牙，贺星澜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他注意到，司墨的眸子已经完全红了，想起万年之前看到的某个影像，贺星澜心间颤了颤。
“陪葬。”
司墨吐出那么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阴寒得像是地下万年寒冰，将周围空气都冻住了。
贺星澜百思不得其解。
司墨失去了某个东西，那深渊中的煞气与阴邪应当影响不到他了，更遑论，曾经的他都能压制这煞气数万年，为何如今不能？
不过他也没时间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了。
“草……”
贺星澜憋着气，用了百般手段才挣开司墨的手，手指一划，将还没有完全爆发的司墨扔去了某个虚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