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多大本事,但说实话对付这几个人小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脚踹出去也没用多大力气,但一个看似强壮的年轻人被我踹的倒飞而出,连着压翻了几个桌子。
“操,老子弄死你。”另一人还不吸取教训,拎着啤酒瓶就朝我脑袋上砸来,我侧身闪过,随即攥住他的手腕狠狠一下砸在边上椅子的靠背上,这人吃痛不住一声惨叫,握着啤酒瓶的手就松开了。
我一拳打在他鼻子上,也没干用太大力气,否则能把他鼻子打碎。
他鼻子里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人捂着鼻子一声惨叫蹲在了地下,我也没有继续出手,随后推了他一把,这小子俯身趴倒在地。
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打斗,我一个人随便几下就把一帮装油学痞的青年给震住了,这下帅哥也不是像之前那样态度嚣张了,他面色铁青,嘴唇已经有些哆嗦道:“你、你……”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惹事,何必非要找这个事情。”我反问道。
“你真以为打到两个人就天下无敌了,这世界上没人可以做我的敌人,除了死人。”他突然对着我大吼了一声。
这就是个非常典型的从没受过挫折的富二代,本身没什么本事,仗着老爸有两钱身边整天跟着一些拍马屁的二流子,就觉得自己是黑社会老大了,而这类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几乎为零,受不了半点委屈,今晚这事儿对他而言不是吃亏,而是受了奇耻大辱。
这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端倪,我感觉这哥们简直要疯了。
“难道你要杀我?”
当时的我对于这种人还是不够了解,所以语带讥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这句话说出口后这小子居然真的从身上抽出了一把手枪对准我。
他的速度肯定不如我快,见他掏出手枪我立刻弹出盾牌,在枪响瞬间盾牌已经拦在身前。
这混蛋真是“一言不合拔枪就对人脑袋打”,完全不给自己和别人留后路,就这种人高浣女嫁给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儿我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他开枪时火锅店里乱成一团,我一边用盾牌挡住他射来的子弹,一边移动身形窜到他面前,这时他手枪子弹也打光了,手忙脚乱的一拳朝我面门打来。
这下我是下了狠手,毫不犹豫用盾牌锋利的边缘对着他手腕切过。
我这个盾牌边缘甚至比刀剑要锋利的多,所以切断他的手臂犹如切豆腐一般,甚至我都没感觉到阻力。
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被我生生切下来,而且因为切割工具过于锋利,我估计他在短时间内甚至没有感觉到疼。
只见帅哥满脸不可思议的将不断喷涌着鲜血的断肢举到眼前看了看,蓦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掏枪时那些屁精已经被吓的目瞪口呆,再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那还有人敢动手,一阵哭爹叫娘的惨叫声后这些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火锅店。
帅哥此时已经跌坐在地下,他面色苍白疼的满脸全是冷汗,鲜血淌满了他胸前的衣物上,还有大理石的地面,他再也没有嚣张跋扈的神情,只有痛苦和恐惧的表情。
我肯定算是自卫,这小子居然用了枪,这可是绝对的重罪,周围全是监控设备还有目击证人,他想躲都躲不了,所以我信心满满。
想到这儿我反而是非常冷静的对楚森道:“报警。”
“唉,就为了争这一口气,这下麻烦了。”楚森小声咕哝道。
“别怕麻烦,人活在世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难免不遇到麻烦,兵来将挡,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语态轻松的道。
这倒不是我“故意装逼”,确实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心理素质有了翻天覆地的提升,原本一些事听了心里就发慌,可现在即便是做了也没感觉什么大不了。
然而没等楚森报警,大堂经理就将我拉到门外道:“朋友,你也没吃亏,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这个人你们惹不起的。”
“哦,这是什么牛逼人物?我倒想了解了解。”
“唉,他是赵传成的儿子,四哥这名字你们应该是听说过吧。”
听到这名字我还真是有点挠头,没想到这帅哥居然是“四哥”的儿子。
“四哥”在上海滩也算是个颇具有传奇性的人物,最早他是在货柜码头当搬运工人,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和一个走私集团扯上了关系,后来在对方的支持下他用强硬的手段把整个码头的走私生意全给接下来了,这些年逐渐发展成上海滩最大的走私大亨之一,之后又开始进入ktv之类的娱乐行业,大走私贩的身份已经漂白,从黑道大亨已经进化成为一名“灰道大亨”。
即便是我们这些人也知道“四哥大名”,从上初中开始就陆续听说过他做的一些事情,虽然有真有假,但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手段狠辣,而且能在当年严打期间犯下累累罪行却全身而退足以说明他的智商也很高。
真没想到这样一个狠角色怎么会生出如此一个废物来。
看来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法律一时半会还无法将之绳之以法,老天爷都会想办法对付你。
大堂经理劝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儿子手上有枪,且不说今天的斗殴孰对孰错,就凭他非法持有枪支一条最少判三年,而且就这样一个二百五真要进了警察局估计经过审讯,他能把爷爷那辈干的缺德事都给说出来。
如果真到这份上,这家火锅店都会被牵连波及,所以大堂经理不想招惹这个大刺头。
话音未落就见两辆深黑色的保姆车快速驶来停在路边,随后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黑衣人,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个大堂经理不让我们打电话报警,他却联系了赵传成,我顿时火冒三丈道:“你他妈的坑我?”
“朋友,我们也就是个打工仔,怎么可能知道四哥的联系方式。”
他的意思是联系赵传成的是他们老板,而非他本人,但联系他们老板的又是谁?而且他刻意的阻拦我们报警,无非就是给赵传成的人拖延时间而已。
所以怎么算他都不是好人,不过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如他所言,无非就是个小人物,遇到这种事情首先想的就是自保,这也没错。
只见一个剃着青皮面相凶恶之人大步走到我面前道:“操,就是你砍断我弟弟手的?”
“他拿枪射我,我能怎么办?”我也是毫不示弱,冲他吼道。
他也没说什么,冲我一竖大拇指道:“行,算你牛逼,现在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到时候再说。”
只见帅哥被人架着走了出来,看到青皮带着哭腔道:“吴哥,就是他砍断我手的,疼死我了,你要替我报仇啊。”
青皮用皮带将他伤口用力扎住道:“先不说这事儿,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现在咱们得先治伤。”说罢一堆人上车后迅速离开了。
他们比我们更担心警察的到来,说白了手断了可以再接,可一旦被警方把人带走那麻烦就大了。
“我们怎么办?”楚森道。
“还能怎么办,吃饭呗。”
“我擦,你把人手砍断了还有心思吃饭呢?”
“废话,这本来就是个混蛋,断他一只手都是轻的,他用枪对着我脑袋就打你没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