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火焰在空中爆开后形成了一道火幕,不过火幕转瞬即逝,白磷落在地下后形成一个个火点,这些火点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只要踩上去就会在人的鞋底持续燃烧,直到白磷烧干为止,所以这些小小的火点其实和燃烧着烈焰的陷阱没有区别,我没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只见鹰哥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翅膀,悬空漂浮,每当他扇动翅膀时地下的火点就会随之抖动一下,甚至拳头大小的土坷垃和石头都被他吹散了,那牛逼的效果简直不逊于直升飞机螺旋桨转动时产生的风量。
楚森随即掉转准星,对准他射出了两枚铁弹子。
鹰哥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就对着铁弹子飞来的方向用力煽动翅膀,只见双翅之下卷起一股股的劲气,夹裹着灰尘和碎石子朝铁弹子直冲而去,当劲风吹过我身边时脸上的皮肤被扫着一小块,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我也不敢贸然放出星波流动,毕竟他们几个就在我身边,万一伤到自己人那麻烦就大了。
然而铁弹子运行在半空时忽然开始旋转,随后圆形的铁弹子突然变换了形状,伸出尖头后圆球则变成了细长的尖刺,只见与旋转着的劲风接触之后尖刺摩擦力比圆球小得多,所以穿透了劲风之后虽然向前的势头稍减但还是继续向前而去,这一变故完全出乎鹰哥的意料,再想应对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鹰哥立刻用翅膀将身体裹住,尖刺毕竟式衰,而鹰哥的翅膀也非常坚硬,所以尖刺只能透入翅膀而无法在进入身体了。
随后鹰哥一把展开翅膀,发出了尖利的啸声,就见翅膀里的尖刺被他生生逼出了翅膀,而妖人除非一击必死,否则伤口会迅速愈合,一个小小的对穿孔对鹰哥这样的狠角色自然不算什么。
我趁他悬空不动是举起盾牌就像搞偷袭,但鹰哥反应极快,随即翅膀一展对着我就扇动了一下翅膀,强大的劲风扑面而至,我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将盾牌挡在身前,随后就觉得整个人被风吹的双脚离地,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飞翔”的感觉。
当然这个飞翔是不受我控制的,倒飞了十几米之后我落在地下,惯性使我落地后又倒栽了几个跟头这才算是稳住。
这下可摔得不轻,不过对我也算是有一定的帮助,至少我脱离了蜘蛛的控制,只见鹰哥挥动翅膀瞬间就飞到了楚森面前,那一对金刚不坏的鹰爪就朝楚森的脑袋顶部抓去。
这对鹰爪指甲比尖刀都要锋利,一旦抓在楚森的头皮上别说头皮,估计能直接透入头骨中,此时我距离楚森足有十几米远,想要救他都来不及了。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兄弟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楚森死在我面前?
想到这儿我心里悲痛到了极点。
眼见鹰爪和楚森头皮即将接触上时,就见楚森身前忽然闪烁起一道暗紫色的光幕,而鹰哥那道无坚不摧的鹰爪触到光幕之后就听嘣的一声脆响,空中一片羽毛飘飞,鹰哥就像是被电打了,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摔落在地,只见他浑身羽毛都杂乱不堪,甚至还冒着青烟。
只见高林双手合在一起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型,此刻他双目紧闭,额头上汗出如雨浆,脸色惨白。
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牛逼到如此地步,不过看样子他已经是耗干了体内所有的精力,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摇摇欲坠,如果再有第二波攻击他肯定扛不住了。
我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楚森身边,这小子倒也是真不怕死,关键时刻不想着逃命,反而是用石弓对准躺在地下的鹰哥连珠射出三颗黑火弹。
爆开的黑火弹将鹰哥炸的飞了起来,但蜘蛛却吐出一串白丝将鹰哥黏在了他的大网上,而那只觊觎在侧的大螃蟹也是不停的磨动大钳子试图朝我们靠近。
而我们只有防御能力,几乎没有攻击反抗的力量,于是趁着鹰哥暂时失去攻击能力,我们三个男的护着耗尽体力的高林和两个女孩子往后退去,林东升想跟着我们,但被我制止了,我是不想带他,谁知道这人会不会突然反水,但他是满脸焦急的央求道:“求求你们带着我吧,落在他们手里我下场只会很惨。”
此时情况已经是非常危急,我那还有时间和他废话,推了他一把道:“滚蛋,我要能信你的话真是出鬼了。”
“我觉得他说的未必是假话,如果真的要对付我们他早就出过手了。”王莉娜道。
没有充裕的时间让我考虑他到底是“真货还是假牙”,我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挥挥手道:“你跟我们走,但我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你敢动歪心思,我会毫不犹豫看了你的脑袋。”
“只要你们愿意带着我,什么事情都好说。”他终于松了口气。
于是由我殿后,楚森带着他们撤退,那只螃蟹则死死的盯着我们一路跟了过来,不过忌惮我盾牌的锋利,他也不敢过分逼近,随后我们几个人有序的往后退,但走着走着我头皮就发麻了,因为这是个U型的山谷,整个村子只有一个出入口,而鹰哥和蜘蛛则把出口给封死了,虽说现在鹰哥是受了伤暂时处在恢复期,但就凭那只蜘蛛就很难对付。
可被堵在村子里就是瓮中之鳖,只要鹰哥伤势恢复后我们迟早还是会被一网打净。
想到这儿我对楚森道:“还是得想办法先对付了这只螃蟹。”
“这王八蛋好对付,交给我就行了。”说罢楚森走过来对着他重新射出了一套连珠箭,螃蟹还真有办法,将一对大钳子插入泥土中铲起一大块的泥土,铁弹撞入泥土后再出来威力则小了许多继续撞在螃蟹壳上对螃蟹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妈的,这东西比鬼都精。”楚森恼火的咒骂道。
“这些就是妖人,你以为他们是正常人吗?”说把我拎着盾牌往前冲了几步,那个螃蟹见我逼近立刻就往后退,他八条腿跑起来比我快得多。
我也没辙只能继续往后退,而他则始终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我们。
“我们到底往哪退?再往里走就是尽头了?”于开问道。
我也是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些白日寿,急的我一脑袋汗时忽然我发现路过的房子很眼熟。
我心念一动道:“我有个险招,或许能对付这三个妖人。”
“什么办法?”于开道。
因为距离螃蟹很近,我也不好公然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于是我道:“暂时不方便说,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往里退,大家只要绕着这间土屋子转圈就行。”于是我们停在了屋子一侧,开始绕着房子和螃蟹兜圈子。
螃蟹也不傻,他以为我们是要绕出空挡后可以对他发射铁弹子,于是毫不犹豫的举起那对巨大的钳子戳进了土屋子里,又如破坏之前那间屋子似的,将这间屋子墙壁砸的乱七八糟,而我是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只见螃蟹再一次将大钳子砸入土屋后忽然僵住再也无法抽回了。
他用力往回夺了几次,但分毫不动,这螃蟹急了用尽全身力气往回扳钳子,结果就听哗啦一声轻响,他居然生生将自己的一对大钳子给扯了下来。
只见那对大钳子一动不动的戳在坍塌的土堆里,就像生了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