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把您儿子打了,而您还没有报警。”我道。
“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吴先生,我们今天既然找来了肯定也是有一定的把握,我知道以您的身份地位,如果就是不认我也没办法,但还是请您不要为难一个晚辈。”
“你们就认定骆文馨在我手上了?”
“从我们得到的消息看他肯定是在您这儿了。”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不得不说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这么说骆文馨确实在您手上了?他还活着吗?”我不知轻重的问了一句。
吴远山也没说什么,他敲了敲驾驶室的隔音玻璃板,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随后车门打开,只见穿着司机衣服的骆文馨完好无缺的进了车子里。
看到他这样我彻底傻了,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他表情倒是很轻松,问道:“看到我很惊讶对吗?”
“这……你到底怎么回事?两个礼拜没消息了,没出事吗?”
他笑着道:“你看我像出事的样子吗?”他反问道。
只见骆文馨精气神饱满,状态比我之前见到他时还要好,这下我彻底糊涂了道:“之前我听说的是你吧吴潇庭给打了,而且打的很惨,我还以为……”我看了吴远山一眼,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以为我会找个悄无人烟的地方把他害死对吗?”吴远山也笑了道:“你们这些孩子是不是电视看得太多了,像我这样的人别说杀人了,偷税漏税我都不敢,真到我这份上必须是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骆文馨怎么会做你的司机呢?”
“他不是我的司机,而是我的私人助理,你们也不用觉得奇怪,原因其实很简单,骆文馨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敢揍吴潇庭的人。”吴远山道,看着骆文馨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我更加糊涂了道:“他打的可是您儿子,这事儿值得高兴吗?”
“当然值得高兴,如果再没有人制他,这小子迟早有一天会把天捅了,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骆文馨这样的人出现,能替我好好教训吴潇庭,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我还是愣了很久才道:“吴总,您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开玩笑?当然不是了。”说罢他轻微叹了口气道:“潇庭是我们家的老小,爷爷奶奶从小就特别宠爱,我那时候也不怎么在家,结果就是被溺爱的过度了,我再想管也就来不及了,这些年说实话为他操心比做生意都累,我是真的心力交瘁,这话说出去没人相信,但是真的。”
“确实,孩子不学好是真麻烦。”我道。
“或许在溺爱他的人眼里我这么做是不近人情,不是一个正常父亲该有的行为,但对于潇庭以后的生活我觉得这是好事。”吴远山一句话说的我都想为他鼓掌。
我道:“吴总,您能闯下这么大一片家业绝不是侥幸,您的心胸、智慧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所以我肯定不会做一个杀人凶手的,对于骆文馨来说他不但可以镇住潇庭,也能在工作上给予我一定的帮助,所以我当然要选他做我的私人助理了。”
“我已经上班一个多礼拜了,小高也在吴总的公司。”骆文馨说话时满脸都是对于吴远山的敬佩和欣赏。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道:“这样就好,我相信潇庭这事儿之后也会收敛的。”
“这孩子性格太要强,欺软怕硬,今天挨一顿打总比以后挨枪子好,所以你们放心了?”
我点头道:“这下是真的放心了。”
吴远山拿出几张类似于请帖的帖子交给我道:“我也很欣赏你们,为了朋友的事出头,这才叫好朋友,我大概两天后组织了一场打猎活动,你们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没打过猎吧?”
我一听就激动了道:“您邀请我们参加?”
“我发请帖给你们的目的就是请你们参加了,到时候有空的话就来玩玩吧。”
一场被我想象的大麻烦事以出乎意料的方式摆平了,看来“好人自有天佑”,骆文馨还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劫。
回去的路上我只感觉到浑身轻松道:“打猎我还真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能给什么枪,要是能给一把柯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玩玩也挺好。”
于开笑道:“你就做梦吧,打猎最多是气枪,吴远山路子再也也不可能有这种枪,就算有也不敢拿出来,只要被警察看到至少判三年。”
“气枪也行啊,从来没打过猎,这肯定好玩。”
“男人估计没谁不喜欢打猎,我也没打过猎,这次算是一次人生从没有过的新体验吧。”于开道。
其乐融融时高林突然问了一句道:“这次打猎小高肯定也去,你带不带林芊芊?”
我无语了,这可把我难住了,想了半天我道:“肯定不能带,否则还不翻脸,到时候也没法玩了。”
“如果不带你这可就是私自出来和前女友相会了,如果被林芊芊知道怎么办?”高林又将了我一军。
“你这就叫活该,小高挺好一姑娘你不满足,色迷心窍又找了林芊芊,美女虽好但不容易摆平啊。”楚森幸灾乐祸道。
我还真是无言以对,心里也是真烦,默然无语到了龙华村后发现林芊芊已经和那些负责后勤的老妇女们打在了一起,这么快就能融入龙华村出乎我的意料。
看来这“结婚证”不领都不行了。
就这么过了两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打猎的事,早上吃过早饭我道:“有朋友邀请我打猎。”
“打猎啊,那太好了,我从来没打过猎,正好跟着你……”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我打断了她兴冲冲的话头。
“为什么?”她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别多心,打猎的人里面高浣女可能在,我觉得你们俩见面不太合适。”
“你不带我去就是为了和她私下约会吧?”林芊芊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吃醋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的,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去,免得大家见面尴尬,但我可以保证全程不会和高浣女说一句话。”
“于震,你真是太过份了,你也可以不去啊,为什么一定要去?”
“真的只是为了玩一次。”
“但这种场合根本不适合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说到底你就是想见她。”
我有点烦了,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盯过,于是我口气有些硬的道:“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我就是再下三滥也不至于是你想的那样,何况高浣女嫁不出去吗?她就那么下贱?”
“是,就是我下贱,是我上赶着求你,别人都是公主,就我是女佣。”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知道和她说不出明堂,直接出了屋子,身后传来林芊芊的哭泣声。
我绝不是想脚踩两条船,我也知道这次就算高浣女见到我也肯定不会理睬我,但我必须当她面说一声对不起,这是埋在我心里的一处伤疤,至今没有愈合。
于是我们上车前往了上海,在吴远山公司总部的广场集合,那里停着两辆豪华中巴车,里面坐着的都是一些身着休闲运动衫的中年男女,但我还是隔着车窗玻璃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高浣女,她精神头似乎不错,和骆文馨有说有笑。
我想过去和她说声对不起,但周围的人太多,始终没机会,我只能上了另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