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说了这话后楚森都吓了一跳道:“大伯,您别吓我啊,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三脚猫的功夫,就凭你学的石弓术,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大部分专业的射击运动员都未必强过你,如果连一只跳尸都对付不了,只能说明你心理素质太差,不适合干这行,”
“可僵尸身体比铁疙瘩都硬,凭几块石头就能对付他了,”楚森明显是怕了,
“你以为僵尸是容易见到的,”大伯冷笑一声道:“尸者无魂无魄,死而不腐,吸天地如月精华而成无影,无影就是僵尸,道理和人修炼是一样的,很多人入道门修炼内家功法,有几人能成功,尸体尸变大多为跳尸,身体僵直可以行动,但身体并不硬,用火就可以烧之,咱们土工学石弓术为什么,就是为了对付跳尸,”
“啊,这么说我就是个专门负责烧尸体的人,”楚森瞪圆了眼珠子道,
“你现在学的这门本领,将来如果能到一定高度就是伞仙明白吗,”大伯一字字问道,
楚森不说话了,他略一迟疑道:“大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大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对付跳尸,你干什么,”楚森小声问我道,
“不知道,”我道,
“总不会就是把尸体从坟地里挖出来吧,”他继续问,
“不知道,”
“你这人怎么一问三不知呢,”
“小震除了开坟还要看坟地四周的风水,你两在这件事里都是学有所用,”
“那你可比我活儿轻松多了,”楚森显摆的对我道,
“活儿都是一样的,分工不同而已,”大伯简略的道,
之后楚森也没再说什么,很快车子到了砖厂云集的区域,干硬的泥土堪比水泥路,车子可以平稳的行驶其上,深夜的砖厂没有光亮,当晚天气也不太好,月亮被浓厚的乌云包裹,天地间只有两道车子的灯光,
“大伯,我想咱们真烧了于伟忠的尸体,万一他家人赖上咱们怎么办,”
“尸变之后尸体会变得极其易燃,一点火团就能引起尸体剧烈燃烧,尸体会烧的连骨渣子都没有,”
“我是说万一被发现呢,这种事情是不是先和他家人商量一下比较好,”我道,
大伯不耐烦的道:“我说过一定要瞒着他家人做这件事吗,”
“哦,那是我理解错了,”我赶紧承认错误,
几分钟后到了坟地,车子熄火之后我们分别点了三只狼眼手电,走到于伟忠的坟前,大伯道:“开坟只能瞒着他家人了,没人会相信尸变,如果提前告诉他家人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们记住,将来外出办事如果发现已经安葬的尸体有尸变的可能深夜时开关确认,如果镇不住就通知家人烧了尸体,”
“您不是说通知死者家属会招惹麻烦吗,”我不解的道,
“如果已经确认死者将要尸变,他的家人自然会配合的,就不存在惹麻烦了,”大伯道,
我这才明白大伯背着于家人做这件事的原因,也是常情,
之后楚森负责照明,我和大伯开挖坟墓,清了浮土后于伟忠的棺材露了出来,他这是薄葬,用一口薄皮棺材装殓尸体,棺材上甚至连钉子都没有,棺材露土后就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味,我差点给熏吐了,
“大伯,尸体应该**了吧,这么臭呢,”
“这可不是尸臭,这是脂肪**的气味,尸体出现这种气味,用火一烤就会出尸油,”
“尸体滴油,这简直太恶心了,”我龇着嘴道,
“你可别小看尸油,这是下降头和做蛊最重要的东西,降头师对尸油是重金收购的,”
“大伯,咱们不会……”
“别瞎想,我只是告诉你们这点,取尸油可不是我们土工的活儿,贸然行事是要遭报应的,”
棺材板上甚至没有寿钉,我和大伯轻手轻脚推开棺盖,借着手电的强光只见棺材里躺着的于伟忠面色青肿,虽然伤口已被缝合,但一张脸变形明显,甚至隔着皮肉都能看出他的面部骨头碎裂的痕迹,鼻子扁的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眼睛一高一低,左眼的眼珠子因为无法承受撞击的力度,已经爆了,
他坠落楼下后肯定是正面着地的,一张脸撞得全没人样了,就像一张纸上粘着一些人的五官,
这张惊悚的脸从此后再也没有从的记忆力消失过,每当我开棺前见到棺内死者的一刹那都会想到这张脸,
大伯用手电对着死者的脸道:“你们看这都多长时间了,于伟忠的尸体上连尸斑都没长,而且你们看他右眼的眼珠,”
于伟忠因为借钱不到而自杀,自然死不甘心,所以眼合不上,左眼是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右眼也瞪得滚圆,但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和楚森没看出问题,所以没人说话,大伯指着他的眼珠道:“你两记住,人死后瞳孔会扩散,而且黑褐色的瞳孔颜色会变淡,就像蒙了一层灰布在上面,可于伟忠的眼珠连颜色都没变,瞳孔也没有发散,这就是最明显的尸变征兆,”
“也就是说如果见到死亡后一段时间的人瞳孔和正常人一样,他肯定会尸变,”我道,
“没错,一旦发现这种情况就要劝死者亲属火化尸体,如果他不同意就半夜开坟,用尸无金化了尸体,”
“那咱们来是为了用尸无金化于伟忠的尸体,”楚森道,
“这是最后一步,如果宋玉没有被诅咒可以这么做,现在是要化解这段诅咒,我让宋玉买一千枚铜钱就是为了挂在于伟忠的尸体上,他因为钱愤恨而死,安葬时用钱压着尸体应该可以化解怨念,”
“原来铜钱是起这个作用,”我道,
“铜钱还有镇尸的作用,但钱币越老效果越好,这种仿制的新钱其实没什么作用,只能靠数量取胜了,”说罢大伯将手电搁在墓井边,带我们回车上取串好的铜钱,边走边道:“十挂钱两手各拴两串,两腿各拴两串,腰部压两串,脖子带两串,棺材盖上压两串,就是这么个顺序,”
铜钱虽然看似不大,但两串铜钱拿在手里份量极沉重,一次最多也就拿两串,三个人拎着六串钱返回墓井边……
赫然只见棺材里空荡荡的于伟忠尸体居然不见了,
我们顿时就慌神了,四下张望,只是手电能照到的区域有限,其余都是黑黝黝一团,我们无法看见任何状况,
大伯道:“别出声,听响动,”我们顿时会意,屏息静气听周围动静,
令人心虚的是周围没有任何响动,这里的黑夜安静的就像一座鬼蜮,
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在我们身边,甚至很有可能就在我身周很近的地方,随时会对我发动攻击,
这种状况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而且人一旦有了联想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觉得是跳尸来了,人如惊弓之鸟,
大伯低声道:“会车子里,这些铜钱摆放在车子玻璃窗两侧,”
我们大气不敢喘,踮着脚回到了车旁,将六串铜钱摆放在车子两侧,上车关上了车门,
“大伯,这尸体会不会跑走,”楚森道,
“跳尸的行踪是不固定的,有可能一直向前行动,也有可能绕着周围转圈,”
“这东西会不会害人,”楚森已经摸出弹弓了,
“目前不会有,跳尸会捕食一些小动物或是家禽,吸食它们的血液,但到了一定的时候跳尸就有可能变萌尸,甚至有可能变成僵尸,那麻烦就大了,”大伯说这话时声音都有些不自禁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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