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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燮眼睛细细眯起,透出危险的气息。
音盏也觉得奇怪,“凌篁与我素未谋面,何谈喜欢?”
阵法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我说过的,天神大人神通广大,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从你出生那天他就看着你,并期待着你的成长!”
音盏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花燮骂道:“变态啊!你们的神是个不折不扣的偷窥狂变态!”
阵法师恨恨看了他一眼,已经放弃与他对话的打算,继续对音盏道:“你看,在金陵的时候,你破坏了我们夺回血骨刀的计划,甚至害得宿女差点回不来,来到中州后,又与我们死对头万兽楼走那么近,可我们从未伤害过你,这是事实,对吧!”
“对个屁!”音盏咬牙道:“十三年前,翟天临带人灭了我全族,难道不是你们神殿指使的!”
阵法师;“……”
“这件事我不清楚,但至少现在没有伤害你啊!”
“你是不是对伤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花燮沉声道:“弄成这样你说没伤害,在盏儿非自愿的情况下逼迫她带你们去大封同样也是一种伤害!”
阵法师不说话了。
“那他呢?”音盏忽然道:“你们为何要派人对付花燮?”
阵法师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花燮,道:“东州我们神殿势在必得,他是块绊脚石,当然得除去。”
听上去有理有据,但音盏总觉得对方在有意隐瞒什么。
“我也有个问题。”
花燮一字一句道:“你们究竟在盏儿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阵法师的神情忽然古怪起来,“还不是因为你,为了防止变数……”
似乎反应过来说漏嘴,他忽然就改口道:“除非你去死,否则她体内的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花燮眼眸一凝继续追问,对方却死活都不肯再说了。
“既然如此。”音盏手中的鞭子银芒闪烁,眸色凌厉,“那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便冲了过去。网
场面再度混乱起来。
“百里音盏!”阵法师肩膀被银鞭抽中,顿时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你会后悔的!”
音盏不为所动,“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南慕痕,引来你们这些贪婪险恶之徒!”
阵法师:“这是注定的事,哪怕没有他,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说着,他忽然将手里的武器扔在地上。
从怀中拿出个黑漆漆的物件,眼里露出决绝之色,用力一捏,那东西就在掌心碎成粉末,一股黑烟缓缓冒出。
小小的一缕,似乎风一吹就会消散。
音盏却忽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临大敌地看着那股黑烟。
花燮也察觉到不对劲,快速将对手解决后来到她身边。
“那是什么?魔气?”
“好像是……”
音盏忽然神色一变,“不!那不是魔气!”
话音刚落,那股黑烟猛地窜进阵法师的眉心。
“啊啊——!”
阵法师脑袋以一个诡异地姿态往后仰着,身体剧烈战栗,翻着眼白,嘴巴大张,面色狰狞而恐怖,似乎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渐渐的,他周身开始散发出阵阵黑气。
参赛者们呆在原地,惊惶地看着。
就连神殿的人也是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显然也不清楚阵法师在做什么。
“啊啊——”
阵法师的惨叫声持续了好一阵,忽然停下,只见他身子猛地一抖,后仰的脑袋直了起来,眼白一翻,露出双漆黑得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
幽幽地看着众人。
“糟了!”
音盏眼瞳紧缩,大声道:“快跑!”
然而还是晚了,阵法师抬起手,掌心一震,附近的两名参赛者就被吸了过去。
“救命——啊——”
“啊啊啊!”
两人的脑袋被他的掌心紧紧吸着,眼皮往上一翻就只能看见眼白,浑身如过电般颤栗着,一开始还在拼命挣扎,渐渐的就没了动静,皮肤变得松弛而干瘪,仿佛血肉都被吸走了。
而阵法师肩膀上的伤口则冒出数缕黑烟,盘旋萦绕,当黑烟重新回到体内时,原本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愈合了。
参赛者们从未见过如此骇然又诡异的情况,脸上血色全无,牙齿打颤。
花燮和音盏以前见过黑袍吞噬碧鳞水牛,但也是第一次见魔吞噬人类,只觉得脚底的寒意不断往上窜,手心一片冰凉。
音盏眸色冷冽,“你是谁?”
阵法师松开手,两具干瘪的尸体犹如破麻袋一般倒地,他将手背朝后,这才看向音盏,漆黑渗人的眼珠子忽的恢复正常,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你不是想见本尊吗。”
音盏瞳孔一缩,“你是凌篁!”
阵法师微微颔首,“在这种境地下见面非本尊之意,实在太失礼了,还望见谅。”
众人均倒吸了口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人、是大名鼎鼎的凌篁,神殿供奉数千年的天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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