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道:“好,等回去我就和段岳说这事,他们应该有专门的送信渠道。”
“不,你现在去吧。”音盏现在手心全是汗,衣服也被抓出了明显的褶皱,“一定要用最快的方式把信传过去。”
见她神色紧张,连多等一刻都不愿意,银星只好道:“好好,我现在去,你……算了,小池子,照顾好这丫头,说点有趣的事啊!”
说着朝池翌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银星一走,池翌立即按照他说的开始转移话题,“美人,你是刚来中州吧,那想必还没好好品过这里的美食,白鹄城我熟啊,来过好几次了,这里的盐焗烧鹅是一绝,外焦里嫩,咬一口满嘴留香,不然一会儿咱们去尝尝!”
音盏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喝了口茶后,心口萦绕的那股窒息感也消失了,她定了定神,看着明明心里好奇得要命还要强装不在意的池翌,笑道:“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都会回答的,作为条件,一会儿你也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池翌如释重负,立即道:“你刚才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
音盏拍了拍心口,“这里,我被人下了情蛊,据说一动情就会心脏绞痛,这次来中州虽然是有事要办,但……也是为了避免和那个人见面,加速情蛊成长。”
“情蛊?”池翌瞪大眼睛,随即怒道:“谁给你下的那种东西!”
音盏看着他,抿了抿唇,“神殿派去东州的神使。”
池翌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渐渐变得尴尬起来,立即将那银牌掏出来扔桌子上,抬起手示意清白,“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原来你和神殿有仇啊,怪不得刚才一副要杀了我的架势,这个……这个银牌是我偷来的,我、我本身和神殿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你……偷来的?”
拥有银色腰牌的神使每个人都实力不俗,这等贴身之物岂是说偷就能偷的,这也是音盏见到池翌后没有太兴奋的原因。
“真是偷的!”池翌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中州人士,与神殿闹了点误会,被他们发榜通缉,之前去东州也是为了避难,你走后我觉得无聊才又才回来,谁知神殿那些人极其记仇,居然还没把通缉令撤了,我被严淼那老家伙追了好几座城,趁他洗澡的时候偷了衣服腰牌逃到这儿,正好碰到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音盏看着他,“你做了什么被神殿通缉?”
池翌偏头,“那个……咳咳,也没做什么,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不说,音盏就越觉得可疑,板着脸道:“池翌,我与神殿有仇,生死大仇,你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因为误会而怀疑你。”
池翌嘴角抽了抽,见她神色无比认真,只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出实情,“你知道降神仪式吗,就是神殿每隔十年举行一次的、非常隆重的活动,几年前吧,我把他们重要的仪式搞砸了,然后就被通缉了。”
音盏问:“怎么搞砸的?”
池翌语速极快的含糊说了句什么。
音盏没听清,“好好说。”
见逃不过去,池翌撇了撇嘴,气鼓鼓地说道:“不就是偷了他们举行仪式的圣物嘛,后来我也还回去了,芝麻大的一点小事耿耿于怀那么多年,还神呢,一点都不大度。”
“你偷了人家的圣物?”音盏上下审视着他,忽然想起桌上那银牌也是他偷来的,顿时神色古怪起来,“你连神殿的东西都敢偷,本事大得很嘛。”
池翌得意道:“当然,哥哥我在中州可是很有名的,人称……”
见他忽然语塞,音盏笑着问道:“人称什么?”
池翌风骚地一摆袖,“千、面、公、子,哈哈哈,很形象很贴切吧!”
千面,对于能使用幻术任意变化形貌的池翌而言确实贴切。
“对了。”池翌道:“你这次来中州是为了什么事?参加花朝节吗?”
花朝节!
以前听花燮说过一点,是由万兽楼牵头,各大势力联合举办的一个比试,各地推举参赛人争夺猎金榜前十,据说危险重重,死亡率很高,但赢到最后的人也能获得极大的好处。
当时南慕雄拉拢花燮,是希望他替南乐出战取得成绩争取资源,如今换成南慕痕执政,不知道还会不会参加这次的花朝节。
如果参加,还会是花燮出战吗?
要是他来了,说不定能见面……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无法确定的事了,银星说的对,她还有很多必须做的事,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音盏:“我没有参加花朝节的打算,这次来……是为了找到办法解决我身上的情蛊。”
“啊对!我对蛊不了解,但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帮忙,不过——”池翌朝她挤挤眼睛,“美人,等解除了这个麻烦的蛊,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音盏的回答是一个漂亮的白眼。
池翌厚着脸皮表示要和她一道找解决情蛊的办法,音盏想了想便没拒绝,既然池翌对中州很了解,又与神殿有仇,和他一道确实会方便得多。
之后,音盏离开茶楼,池翌则化作另一幅面容找了间客栈住下,两人约好明日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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