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居然别有洞天,穿过一条悬空的曲廊后,隐约传来悠扬的竹弦之声,小桥流水,奇花异卉,下方俨然是个环境清幽的花园,包厢建于花园之上,客人可以边吃酒聊天边欣赏景致,惬意悠哉。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酒楼。”银星看得啧啧称奇,突然扯了一下身边的音盏,小声道:“你带人来吃饭,身上带钱了没?”
“没。”音盏回答得倒是坦荡。
银星一愣,“你想让那个人付钱?”
音盏瞪了他一眼,“屁!怎么能让刚认识的人掏钱。”
这下银星更不懂了,“那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办,这里一看就很贵。”
音盏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挑唇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银星还是不放心,小声嘀咕道:“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音盏白了他一眼,“卖你干嘛,值几个钱啊,还不如把狐狸皮剥了卖来钱快。”
狐狸:“……”吃个饭而已,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虽然小声,但江子岑就走在边上,自然把话都听了进去,心道两人真有意思,难怪花燮会把人留在身边。
几人跟着小二来到走廊路口,正准备左拐时,直行方向正好走来一行人,打头的人看见江子岑,立即殷勤地喊了声,“子岑兄!”
江子岑停步,看见来人也笑着打招呼,“原来是司涵兄,这是……吃过了?”
那人加快步子走来,态度恭敬,热情友好,看出来他们要去吃饭,简单寒暄几句就提出告辞,只是走之前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音盏,不知道是在想她身上为什么穿着花小王爷的标志红衣,还是在想其与江子岑的关系。
音盏倒是没什么反应,走出几步才发现银星还留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一向只对大胸美女感兴趣,从来没有盯着哪个男人看的爱好,音盏不由折过去问道:“怎么了?”
银星收回目光,轻轻蹙了下眉头,“刚那个人……身上有大掌柜的气息。”末了又补充道:“很浓。”
一个男人身上有一个女人的气息,并且明显。
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两人必然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不是家人就是情人。
“怎么了?”发出询问的站在包厢门口的江子岑。
“没什么。”音盏拉着银星走过去,进门时装作随口问的样子,“刚才和你说话那人是谁啊?看着有些眼熟。”
江子岑倒是没有怀疑,道:“王司涵,右相家的大公子,经常出入金凤楼,说不定你们在那见过才觉得眼熟。”
音盏心里一跳,和银星叫唤了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才跟着他进屋坐下。
里面布置得很清雅,其中一面没有窗户,上下左右全部打通,只挂着面翠色的竹帘,小二征求过意见就把帘子卷起,露出外面的假山流水,锦簇花团。
显然这位置极好。
点菜的时候,音盏手一挥,终于有机会说出了那句台词,“不用报菜名了,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最贵的酒统统端上来。”
小二一愣,不由看向坐下就没有吱声的江子岑。
音盏挑眉,道:“不用看他,这顿我请,账记顺承王府花燮头上。”
小二:“……”
音盏拂了拂红衣上并不存在的皱褶,语气玩味地说道:“怎么?是要花燮亲自来说才行?”
小二面色一抖,余光瞥见江子岑微微朝他点了下头,这才松口气道:“行,小的这就安排下去。”
说完似乎一刻不愿多待,带上门离开了。
江子岑终于忍不住笑着说道:“好多年了,敢直接叫易之兄大名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为什么?”音盏觉得奇怪,“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毕竟他是花府继承人,未来的顺承王爷,只呼名讳未免不敬,当然,最重要的是……”江子岑似乎想到什么,笑容扩大几分,用玉骨扇遮着半边脸,忍笑道:“他嫌‘燮’字不好听,笔画又复杂,于是给自己起了表字,特意交代众人称呼他‘易之’,久而久之,再无人敢提其大名。”
“花一支”居然是他自己起的!
音盏脸皮抖了抖,她听着都觉得羞耻,那人到底怎么厚着脸皮向众人提要求的。
“你们……”她表情复杂地开口,“能成为朋友也不容易。”
江子岑叹了口气,无语凝噎,“一言难尽啊。”
此刻,东皇苑内,弯弓瞄准猎物的花小王爷突然被一个喷嚏打得失去准头,箭矢破空射出,钉在七皇子坐下的马屁股上,顿时人仰马翻乱做一团……
再说音盏和江大少从吐槽某花中找到共同语言,生出惺惺相惜,一顿饭吃得宾主相欢,热闹尽兴,连狐狸都吃得肚子鼓鼓的,眯眼躺在边上,任喝得发晕的银星抓着尾巴狂撸毛。
吃得差不多,音盏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之前的案子上,杵着脑袋一副想不通的模样,“按照官府的说法,之前失踪的人全都遇害了,这王司涵死了弟弟,怎么还有兴致出来会友吃饭,看他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伤心。”
江子岑慢慢喝了一口茶,目光从银星那边溜了圈回来,笑道:“二位虽然模样不像,但感情一定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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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三个月,苏子正式来填坑拿,从今天起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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